孟挽清也不知为何,大夫人原是已经见好了,最近几日也不怎么了,竟然突然重了几分,各小姐又被唤去侍疾,她也去了,的确是病容憔悴。
“清姐姐,我看母亲病的,似乎是比先前还要重了。”谢沉蕊到底是年纪不大,什么话也往外说。
她牵了谢沉蕊的手,摇摇头,“不管怎么样,这话别说了,当心又迁怒你。”
谢沉蕊被唬得不敢开口,马上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瞧了瞧四周。
“行了行了,这儿也不需要你们侍候了,各自回去罢。”谢凌兰站在屋门口驱赶着众人,谢沉蕊和孟挽清自然是乐得清闲,相携离开。
路上,谢沉蕊有些疑惑地问道:“清姐姐你说,她怎么突然一个人揽了那么些事。”
孟挽清想起来谢凌兰的脸,颇有些冷意,她道:“大夫人如今醒一阵睡一阵的,醒来第一眼若是她,大夫人定要感动。再有,咱们把事也做的差不多了,反而是她全占了功劳。”
谢沉蕊蹙眉,扁了扁嘴,“她愿意占了就占去吧,咱们还省事些。”
言罢,挽着孟挽清的胳膊便往回走。
入了夜,这夏季的风也夹杂些热气,蒸的人难受。谢凌兰在床边候了大半日,大夫人只醒了一次,便再也没有醒,一直睡着。
她也觉着燥,思来想去,觉得大夫人若是醒了,应该需要碗绿豆汤解解暑,若是她提前备好,说不准就能博得夫人欢心了。
“玉荷,你先守着些,我去厨房为母亲端一碗绿豆汤来。”谢凌兰说着,玉荷到了床边站着,她便打帘出去,往厨房走。
这时候,厨房也是燥热,基本没什么人会在,顶多留零星几个人候着主子们宵夜。
厨房里的仆妇瞧见谢凌兰进来,马上迎了过去,“兰小姐这是需要点儿什么?”
谢凌兰自然也是嫌这厨房燥热又油腻,便站在外边儿,“绿豆汤,最好凉些的。”
夏日热意滚滚,厨房都会备着绿豆汤,凉凉地喝上一碗,最是凉爽。
“兰小姐稍等,老奴这就去。”仆妇进了里面去备食盒,备了绿豆汤,将食盒拿出来递给谢凌兰,“兰小姐,这是绿豆汤。”
谢凌兰应了一声,拎着食盒往回走,途径假山时,忽的被人一扯,她当即就要惊叫,却被捂住了嘴。
她抬眼一看,着了玄衣,又是男子,那必然是谢珂了。
“你做什么?”谢凌兰被松开后便质问,她紧了紧手里的食盒,心想幸亏没打碎,谢珂带着些笑意,指了指绿豆汤,“我来教你,毁了孟挽清。”
谢凌兰看看手里的食盒,再蠢也大约猜的到要做什么。
“你不要命我还要命,若是……”
“这便是了,越是危险,可不是能越让孟挽清身败名裂?”谢珂循循善诱着,从袖口取了个小纸包给了谢凌兰,“究竟如何作为,全要看兰小姐自己的意思了。”
言罢,他也不多留,离开了假山。
谢凌兰看着手里的小纸包,抿了抿嘴,手指收紧,拎着食盒往蓼汀居走。
才到门边,她远远看到孟挽清站在前面,她皱眉上前,问道:“你到这儿来做什么?”
孟挽清看着谢凌兰,“不是你说的,大夫人唤我侍疾?”
谢凌兰一怔,迅速想到了先前谢珂的话,马上回答:“现在又不需要了,你回去吧。”
她觉得此事有疑,抓住了谢凌兰的手腕,“你叫我来,能没事儿?”
谢凌兰有些恼了,甩开她的手,“母亲岂是你配侍候的?一介罪臣之女,还不快回你的犄角旮旯缩好!”
她盛气凌人的样子,让孟挽清隐隐信了谢凌兰只是为了整她。
“既然兰小姐愿意彻夜侍疾,那我自是不能抚了你意。”话音落,她冷着脸转身走了,谢凌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她喃喃着:“现在这么傲,我看你之后还能不能这样傲!”
说着,进了蓼汀居里面。
孟挽清回了清秋别苑的时候,鸢儿正往外走,一下子两人撞上,孟挽清还没开口,鸢儿便着急着说:“主子,你这是去哪儿了?叫我好找。”
她莞尔,回答:“哪儿也没去,就是被谢凌兰叫去蓼汀居了,不妨事。”
鸢儿也不是个勾心斗角的人,自然是也想不到有什么不对劲的,自是嘟囔着:“怎么今儿都来找主子啊。”
孟挽清听着她的话不对劲,“都来找我?还有谁来找我了?”
她露出厌恶的表情,回:“还能是谁,珂少爷来过了,说有事找您。”
孟挽清皱了皱眉,心里有些犯嘀咕,也隐隐约约多了几分不安宁。
谢凌兰找她本就诡异,如今谢珂也说要来找她,这倒是奇怪的很。一个是大夫人养大的小姐,一个是庶母的儿子,怎么看都不会有这样的默契才是。
“主子,怎么了?”鸢儿问,她摇摇头,“没什么,我累了,想睡一睡。”
莺儿只觉得自家小姐也许真累着了,毕竟大夫人向来不怎么喜欢她家小姐。
回了卧房,孟挽清闻到卧榻四周有异香,又想起来大夫人送到安神香一事,招了鸢儿来问,她答:“这是佩兰夫人送来的,说是小姐最近侍疾都不安稳,用来安神。”
孟挽清听是佩兰夫人,也没那么担心,想着也许是因为她和谢琅已定,故此才会这般。
第二日,孟挽清是被吵醒的,起身的时候,连连叫了鸢儿好几声,都没有应。
她披了衣服到了外面,在院子里吵吵嚷嚷的人是谢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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