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衣坊,顾名思义,就是洗衣服的地方。
玄级弟子的衣服都会送到这里来洗涤,由黄级弟子完成。
坊内有一红木高台,高台上又分数百个阁子,每个阁子前挂的是玄级弟子的身份牌号,其内装的便是玄级弟子换洗的衣物。
清洗的衣物,黄级弟子是不能挑的,只能抽牌号,抽到哪个便洗哪个。
一般来说,晨炼完毕之后,通过密径到达净衣坊,继而抽取牌号清洗衣物,再到清洗完毕,完成工种,此过程不会超过两刻钟。
这也是宗方有意为之的,不会太为难门生,毕竟锻羽炼灵,晋升星级才是弟子们最该尽责的本分。
完成工种之后,便能获得灵餐卡,有了此卡,在黄级宗域的一日三餐便也都解决了。
且说谈子墨两人早饭还没吃,饥肠辘辘走山道花了近一个时辰才到净衣坊,此时早已不见其他执行工种的弟子踪影,谈子墨看着高台上的牌号:“玄级弟子总共一百三十七名,看牌号,只剩下最后两个了,抽不抽号还不是一样,反正都是我们洗!”
犁大牛翻开操行本,叹了一口气,“哎,你就别浪费时间了,东玄宗就是这样,只要身在此地,就免不了规矩,那死板脸的检测官在那盯着呢,就这么说吧,纵使只有一个牌号,你照样得抽,更别说还有两个,还不快点抽号……”
抽号箱便就在高台下立着,谈子墨抽了一张:“十三号!”
犁大牛亦是抽了一张:“一百二十一号!”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鸟快显灵,定要保佑我这一百二十一号是个女的……”
谈子墨嘲笑道:“若是玄级师姐的肚兜,贴身衣物,定让你好生享受是吧!”
犁大牛摆了摆手,又是一叹:“我倒是想呢,进宗两年多,就没洗过一件女生衣物,知道什么叫经验吗,若是女弟子的衣物阁,里面绝对是空的,一百次一百个准,省时省力便就餐卡到手!”
边听着,谈子墨边朝十三号的阁子一拉,顿时大惊一声:“靠,中大奖了!”
“你中嘛奖啊?”
谈子墨调戏道:“空的!”
犁大牛不服气地白了他一眼:“就许你有这手气?”
说完,往一百二十一号的阁子就是一拉,突然间他脸色一绿,顿感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真的很不喜欢这个感觉……这什么味道,臭成这样,就像发了酸长了霉的臭豆腐!”
“靠,这里面还是特么满满的一沓,少说也有二十几件,啊,这个又是什么啊,是……内……内、裤,前面画满了地图,后面还沾了屎粑粑?我真是日了狗,走大运了!”
“砰”的一声,犁大牛将一百二十一号的阁子狠狠盖上,一脸嫌弃,“这事哪里能干,老子宁愿今天不拿餐卡!”
“咳咳!”
净衣坊的管事是一位三十多岁的过气羽修,咳嗽声便是此人发出,虽然已接近婶字辈,但大家都叫她净姐。
谈子墨自是认得她,之所以叫她净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早在二十年前,她也是东玄宗登记在册的玄级弟子,排资论辈,也当是自己的师姐,她姓师,名妃净,黄级弟子们一直称她为净姐。
也有的人不见外,亲昵叫声婶的,本是要讨近乎,却差点没成为她的翼下亡魂,一来二去,大家也就学乖了,只叫姐,这是必须的。
净姐曾是东玄宗的玄级弟子,二十年前晋升地级六星失败,导致灵脉巨损,修为停滞,因此郁郁寡欢,又因气生恨,屡屡触犯宗规,故而被剥除了弟子身份……
虽然灵脉堵塞,羽修之路戛然而止,但好在五星羽修的实力,再加之编写功法羽术确实有特殊天分,竟也没被驱离出宗,反倒在净衣坊里得了个管事的闲差,兴许是羽修之路受阻,脾气很差,不好招惹。
“翅膀硬了是不是,在净衣坊你敢罢工就是找死。”
“不不不,我只随便说说而已……”犁大牛入宗之后在净衣坊也有罢工之举,可是得了净姐两剂大修之后,已有一年多没有第三次了。
他颤颤巍巍将一百二十一号的阁子重新拉下,捂着鼻子将里面的衣物拿出,随后便到临溪水地搓洗起来。
“一定要用手洗,不能用搓衣板,更不能使用法力,还有,注意点,玄级弟子的衣服比你们精贵许多,要是有一点破损,人家寻过来,我可不能保证你生命安。”谈子墨学着净姐的口吻,指着犁大牛一阵教唆。
“谈子墨,老子在这边洗内、裤,你在那边倒使劲说上风凉话了,你良心过得去吗……”犁大牛差点没气岔。
“本来想帮你洗几件的,但既然你怪我没良心,那我何必再冒充好人,我先走了,你慢慢洗啊!”谈子墨笑着说道。
“你……”看着谈子墨渐行渐远的背影,犁大牛瞠目,“你丫的还真走啊!”
谈子墨头也没回,便是抬起手招了一下,示意告别。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老子花了一个时辰陪你徒步走到这里,你就这样……抬腿就走?”犁大牛的眼睛郁闷得差点就飚出了泪花。
谈子墨突然停下脚步,令得犁大牛错愕得口水一吞,本以为是他良心发现,却是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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