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王琳芝运气好,还真的在那婆罗树上发现了去年遗留下来的婆罗果,但是太高了,根本够不到!
陆阳春就看了跟着自己的下人一眼。他自持身份,自然不会自己动手,但又舍不得放弃。
顾钺显然也看到了,他一脸坏笑地看着陆阳春,“那些一心想攀附公主府的人,现在对你们来说可是个绝佳的机会,还不赶快爬上去,把那东西给我们摘下来。”
有些话明明大家都明白却不能直接说破,一说破就等于扯掉了最后的那层遮羞布,陆家是追随高祖打天下的开国功勋,陆阳春就算再想引起王琳芝的注意,也不会任人凌辱至此。此时唯暗暗后悔,不该一开始就把顾钺给得罪狠了,唯有哈哈一笑,“陆某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王姑娘若是喜欢婆罗果,改日我让人给你送些去。”
王琳芝不想跟他有任何纠葛,闻言直接拒绝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若想要,秋里直接找寺院的小沙弥讨一些也就是了。”
陆阳春一听王琳芝拿他堂堂的康乐侯府的世子和寺院的小沙弥比较,眼神不由阴冷了起来,不过并没有让王琳芝看到,反正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机会。
顾钺见赶走了陆阳春,心情一好直接从地上拾了块小石头,直击那婆罗果,就在王琳芝以为他是白费功夫的时候,那婆罗果却一击而中,直接被顾钺接住了。
“给你。”
他将它递给王琳芝,却又怕她嘲笑他想攀附公主府,别扭地头偏向了一边,正巧看到陆阳春去了大雁塔的方向。
王琳芝接了那婆罗果,正想向顾钺道谢,却听他鄙夷地开口道:“无耻之人,只怕是去结交那些新科进士去了。”
王琳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思索片刻立即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
本朝有个风俗,新科进士及第之后,除了戴花骑马遍游帝京之外,还要一起曲江流饮作诗品评,杏园探花参加宴会,然后登临大雁塔,推举字写得好的人将他们的姓名、籍贯和及第的时间用墨笔题写在墙壁上。若有人日后做了卿相,还要将姓名改为朱笔书写。
没想到顾钺小小年纪,观察力竟然如此敏锐,一语道破陆阳春此行的目的,若不是重生一世,自己和他根本不具可比性。
难怪顾焱和向氏会放心将他留在京城。王琳芝模糊忆起顾钺是有师傅的,可惜时间太久远了,她那时听到他的名字就恨不得躲着走,对他的事知道的并不多,只记得他这个师父似乎很厉害,将他教导成了一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京城里贵女争相要嫁的良人。可惜顾钺千好万好,惟有婚事不顺,不是未婚妻还没过门就死了,就是嫁过去就死了。
不过他年纪比自己小,她又不打算嫁他,且和他修好关系,将来做个大靠山也不错。
“听闻表姑父是永淳元年的进士,不如咱们也去大雁塔看看。”王琳芝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顾焱是永淳元年的进士,虽然没有入翰林,但是文采出众、才思敏捷,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已经做了绥州刺史,顾钺现这般年纪最是思慕父亲的时候,见不到本人能看到和父亲相关的东西也是好的。
看他双眸熠熠生辉的模样,王琳芝就知道他动心了。
“奴婢进去和公主说一声,免得她担心。”不等王琳芝开口,琥珀已经主动揽了差事。
若是前世,王琳芝只会觉得她多此一举,想趁机在清阳公主面前表现,现在才明白她是一心为自己考虑,毕竟是出门在外,万一有什么事情,她阿娘也好在第一时间知道。
可惜前世程静姝经常在她面前念叨,说琥珀是个闷嘴葫芦,自己也嫌弃她不够伶俐,出嫁前就将她远远地打发了。
就在王琳芝愣神的功夫,清阳公主已经从法堂出来了,身边赫然跟程静姝。
顾钺看到王琳芝的目光停在程静姝身上,马上道:“不如咱们过去问问,公主可要过去,听说大雁塔里有玄奘法师从印度请回的经像、舍利呢。”
王琳芝心中一动,若只是他们二人去,并不一定能看到那些佛门至宝,顾钺这是在含蓄的提醒她和公主一起去,好沾她的光一饱眼福。
“琳琳,来,给你们介绍一个新朋友。”王琳芝和顾钺刚过去,清阳公主就看着程静姝这般说道。
这程静姝,本事还真不小啊!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博得了她阿娘的好感。
王琳芝笑了,“想来这位程姑娘肯定有人所不及的本领,刚才康乐侯家的陆公子也主动找着我要介绍她呢,还说她挺会制香,又说她跟女儿一般漂亮呢。”
清阳公主不由瞄了瞄体态匀称的程静姝,又懊恼地看了眼像一个圆球一般女儿。
她和程静姝的母亲是堂姐妹,自然是有两分相似的,可程静姝和王琳芝何来相似之说?陆家算什么东西,敢取笑她的女儿!
程静姝进了法堂,二话不说挺着脊背听里面的大师讲了半个时辰的经文,已经得到了清阳公主的注意,更不用说她归还了公主掉在地上的玉佩。
这玉佩是清阳公主的母亲杜德妃留下的遗物,对公主来说意义非同小可,自然对程静姝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又听她介绍自己“静女其姝的静姝”,看她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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