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阳公主看了凤香公主一眼,方道:“请的就是刘御医,琳琳的病一直是他在治。”
凤香公主此时却信不过清阳姑母,“多一个御医,没准琳妹妹会早些好。”
清阳公主便不再理她,而是满脸歉意的向众人道:“大夫马上就到了,大家先坐下用午膳吧。”
大部分人来公主府的目的是想交好王家,此刻出了这样的事,哪还有心情用膳?奈何清阳公主让得十分真心实意,说一声传膳,仆人们已经端着酒菜进来了,这时候再走,岂不是不给主人颜面?唯有坐了下来,一顿饭吃的坐如针毡。
凤香公主果然是早有准备,她请来的张御医竟然比刘御医还早到了一刻钟,诊脉之后定论为体虚劳倦、湿重痰阻的厥证,清阳公主则直接给刘大夫包了个大红包,请了他在外院坐席,坦言:“凤香公主关心犬女,请了脚程更快的张大夫。”
刘大夫长期给这些贵人问诊,一听就明白了里面的弯弯绕绕,索性真坐在外面吃起酒来,心里却琢磨着王琳芝身体底子不错,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呢?难道是脑子撞出了问题。
凤香公主得到张御医的确诊,好容易坐到散席,怏怏地离开了,其他客人不想掺合到这件事里面,不多时就部告辞了。
清阳公主将璎珞叫了过去,“琳琳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她还一直以为女儿是装的呢。
璎珞摇头,“姑娘一直按时吃刘大夫的药,今天张大夫开的方子和刘大夫也是一样的。”
清阳公主暗忖:这些太医为了少担责任,自然是要相互帮衬的,少不得要再找个宫外的大夫看看了。”
璎珞心虚地离开了清晖院,到花园里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将自己佩带的香囊里的香包给倒出来,挖了个坑给埋了,香囊也悄悄地烧掉了。
她家姑娘昨天特意给了她这个香包,告诉她明天若是凤香公主故意刁难,就想办法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闻上一刻钟,刚好姑娘抚琴,她便站在了旁边,几乎没花费任何心思就完成了姑娘交待的任务,但现在公主问起来,她却有些不敢说了。这种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做为一下个忠心的下人,自然是不能随便说实话的,反正她们到姑娘身边的时候清阳公主就交待了,“一切听姑娘命令行事!”
可她没给清阳公主讲实话,一直到回了清莲院仍有些心虚。
王琳芝直接赏了她一支金簪子,“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这是姑娘第一次赏她东西呢,贵不贵重不要紧,但绝对会让她在小姐妹们面前更有面子。
璎珞直接拔下头上的簪子,将王琳芝赏的带了上去,可过了一会儿,又将它取了下来,念叨着,“要是丢了怪可惜的。”
王琳芝看在眼里,不由摇了摇头,这金簪是她今天才命琥珀从银楼里拿回来的,专门用于赏赐身边的人。反正逢年过节去了宫里姑母都会给她不少好东西,再加上父母和其他人的见面礼,一年下来还是很可观的。前世的时候她并不在意这些,等到出阁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历年累积下来的银两居然有两万多,更不要说那些首饰、古玩之类的东西了。由于很多东西上面还带着儿时的记忆,就被她一古脑打包带到了康乐侯府,后来她葬身于火海,部白白地便宜了陆家。
可惜她上一次这么有钱,却从来没有打赏过身边的人,因为她总觉得她们为她做事是天经地义的,做得不好直接受罚就可以御下了。哪想到了陆家,那些仆妇们一个个明面上点头哈腰,背地里却暗着给她使绊子的时候,她才知道忠心并不是天生的,就是她身边的这些人,想当年李嬷嬷也必定花费了不少心血来调教。
从清阳公主府里出去的客人们,却津津乐道地回味起王琳芝所弹的那首《高山流水》来,也有人怀疑,“王家本是武将,清阳公主也不过才艺平平,家里姑娘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学会弹琴了?”
有人就道:“王家虽然是武将,但咱们皇上可是精通音律,说不定王姑娘天赋出众呢?“
赵喆得知王琳芝居然弹了一首震惊场的高山流水之后,心中也有了和众人一般的疑问,但更多的是欣慰,“身上毕竟有着咱们赵家的骨血,哪里就真蠢的一无是处了。”至于王琳芝为什么会弹得这么与众不同别具风格,他也很快的自己给自己找好了答案,“想必是清阳怕我嘲笑她闺女蠢,故意请了名师偷偷地教导。”
这么一想,未免又想到王琳芝弹琴晕倒的事情。
吴惠妃在他跟前进言,说王琳芝不过是路上惊了一回马,明明被康乐侯家父子给救了,既然这么宠爱女儿就该好好谢谢陆家才对,但清阳公主偏偏只送了几匹料子,估计这惊马一事也不过是危言耸听罢了。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偏受皇后召见的人却出了事,只能说清阳公主管理内宅不力,听在别人耳中却以为有人要对皇后不敬。有些人看着陛下对宠爱妾身,心里不舒服,想找事罢了。”
赵喆这些年是一心一意喜欢自己的这位宠妃的,闻得此言一心想试出王琳芝是真病还是假病,所以才有了送琴之事。
凤香公主和王琳芝本就有些不对付,去了之后必定有办法激得她暴怒,如此一来她那病就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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