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丁宁对自己煮茶技法的赞喻,兮覃柔柔一笑,并未言语,只是专心烹制香茗。
待到壶中水将沸未沸时,将已经被碾为细末的茶团与盐、姜、薄荷等物一并加入壶中。
而此过程中,小小团扇依旧扇动不停。
之后,随着手中之扇,越舞越乱!扇头狂颤!壶中茶香顺势溢出,与褛褛白烟交杂,让人顿生浩缈之感!
观之欲仙,嗅之欲颠!
至此,一壶香茗,得以煮好。
兮覃停止挥动手中团扇,将之置于一旁,变换手势,拿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丝帕方巾,把住壶柄,为众人一一斟满。
“请!”兮覃伸手,作请之势,言道。
见状,崔平三人与兮覃略微客气几句,后就不再推迟,端起茶来,浅尝一口!
“妙!”
茶水入口,霎时香气缭绕于胸,一句心旷神怡,也道不尽其中滋味,妙至绝顶!丁宁忍不住赞叹道。
“不曾想兮覃妹妹烹茶技法如此高超!幸亏之前丁某没有顽固坚持,不然错过如此美味,岂不抱憾余生!”
丁宁放下手中茶杯,咂了两下嘴,尤有余味在唇,不由得说道。
“哪里当的丁兄如此高评,兮覃只是从阿娘处学得些毛皮而已!谬赞了!谬赞了!”兮覃摆手道。
“不是丁某谬赞了,是兮覃妹妹太过谦矣!丁某腆面欲学,不知可否传教一二。”
听兮覃言语,丁宁言道。
“丁兄若要学,我现今就可将技法讲与丁兄听!”
兮覃当即就欲要再去一壶水来,烹制香茗,传授讲解技法与丁宁听。
“不必急于一时,来日方长吗!想来兮覃姐姐今日来此,定有原由,不妨先讲来听听。”
一旁崔平将兮覃动作阻下,道。
丁宁见状,也就先罢了学习烹茶技艺的想法。
因为崔平阻止,兮覃只得将水壶原处放下,再次落坐,仰首看向崔平,沉默片刻后,开口道
“兮覃来此,确有一事。”
“请讲!”
崔平示意道,一旁丁宁与拓拔云青也倾耳聆听。
见状,兮覃斟酌了一下,后俏脸一肃,转头对着丁宁,言道
“之前丁兄不顾自己,而挺身相救兮覃,说实话兮覃万分感激!”
说完兮覃抬起手臂,对着丁宁重重的抱了几下拳。
丁宁忙摆摆手。小事而已!唯心而已。
不过接下来,兮覃话锋一转,道
“但因此要让兮覃如爹爹那般所说,和丁兄结为道侣,兮覃是万分不愿的。”
这件事近日来,让兮覃颇为烦恼。
虽然当日丁宁已经态度坚定的拒绝了父亲所提的此事,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难保其不是欲擒故纵。
况当日于鹤鸣湖中小亭见之时,其行为过于放浪。
虽近日也听了些关于他的传闻,但他的深情怎么也盖不过在自己心中那放浪的形象。
而自己若要与如此之人厮守终生,那是自己万万接受不了的。
故今日登门,想着不管其有无此念想,都要将自己的态度挑明一下。
有就彻底给他断了,给以重礼,以后虽大道一体,但形同陌路。
无的话最好不过,还可以做个萍水朋友!
听见兮覃言语,一旁崔平眼睛扑闪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
丁宁欲开口,说他并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
但葛兮覃伸手示意其稍安勿躁,且听她讲完。
丁宁只得以茶作酒,一杯一杯大口喝了起来。
心善之人行善事,本是人间至好事!
可其中若多了些东西,好事也就没了好字,换作了其它。
“兮覃不是那种因旁人对己有大恩,就要以身相许的女子。”
“兮覃有自己的追求,兮覃之夫定会是那站在绝顶之巅,星空彼岸之人。”
“当然,此语并没有要看贬丁兄的意思,望丁兄勿怪。”
接着讲。
“总之,兮覃不想因为阴寒之毒此事而被束缚住,言语不当之处,还望丁兄能理解。”
葛兮覃讲完,房屋内一片寂静。
崔平小口喝着茶水,拓拔云青低头玩着秀发,好像都不曾听见兮覃的话语。
这时,丁宁放下手中茶杯,正襟危坐,道
“相信兮覃小姐对不久前城中之事已经有所了解,这我就不再复述了!”
“她虽未真正意义上的成为我妻,但在我心中已然无可代替!”
“况她已被我娶至心底!”
“这辈子也就不会再因它事而再娶!”
“言至此,兮覃小姐能明我意了吗?”
葛兮覃见丁宁话已至此,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微微点头,轻笑了下,自己度君子之腹了!
那又如何,毕竟事关自己的终身!
随后,房间里便陷入了寂静。
蓦然,葛兮覃展颜一笑,提起手中茶壶,为众人一一斟满,道
“喝茶!喝茶!莫要因为之前的言语,而伤了我等之友谊!”
听见言语,丁宁率先举杯,一饮而尽!
崔平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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