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珀一直活到二十二岁,都想不通她那脑子缺根筋的妈妈为什么会给她起这么个名字。
也许是妈妈穷疯了,又或许妈妈和她一样,见到钱就眼开。可是妈妈活的凄惨,很多年前就死了。
当年还有计划生育独生子女的规定,爸爸遵纪守法,没和付珀妈妈超生,而又和别的女人生了个小孩,只可惜没能如愿,又是个女儿。
但是那个丑阿姨一直没能跟爸爸结婚,终于,他“大道至简”的人生格言,被贯彻到底了。
后来独生子女的政策没那么严了,爸爸就一直想要个儿子,于是他又复制粘贴了以前的操作,成功地搞大了另一个阿姨的肚子。终于,付珀的弟弟降世了。
不过那时候付珀她妈已经死了好多年了。
她爹高兴,就把那跟她差不多大的姐姐娶回家。只不过那个姐姐喜欢付珀,她的日子也好过许多。
但是,她一看到自己学生证上的名字就来气。
怎么就是付珀?
妈妈为什么要给自己起这么个名字呢?不知道贱名好养活吗?
自己长这么大,还与钱没什么缘。大学的舍友们总喜欢管自己叫富婆,可是钱包空荡荡,名牌在人间。爸爸又嫌弃自己花钱大手大脚,这生活费实在是不够用。
谁能拒绝那些可爱的包呢?
包治百病它不香吗?
反正付珀不能拒绝。
正愁着毕业季没限定款的礼服穿呢,这突然天上下金子雨。付珀这二十二年攒下来的财运,一下子泼到了她,或者说是狠狠砸到了她身上,劈头盖脸,晕头转向。
她爸爸要让她跟他们城里最富有的男人结婚。
再怎么说,她也是堂堂付家大小姐,最对得起的,就是一个“富”字。而且,她从小就被前后娘,也就是之前那个后娘,灌输着富家名媛享受生活不用学习的思想。这么多年,不务正业也看了不少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
不过付珀怎么可能是那种俗套的人?
呵!她可是一直高傲的白天鹅!又不是她妹那种花里胡哨的孔雀。
欲擒故纵实在没什么意思,她决定直接结婚。
完了呢?
再离呗!反正也不吃亏。
离次婚肯定能分到不少夫妻共同财产什么的。他既然是城里最有钱的人,那自己这后半辈子,就不愁吃喝了!
心里美滋滋。结!搞快点!实在不行结他个三四五六七八次!
付乾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答应地如此爽快,一点都不像自己扭扭捏捏小家子气的亡妻,心中自然是一个字,爽!
他大手一挥开了张两百万的支票:“去买套鲜嫩活泼的衣服,跟爸爸去见你老公!”
付珀她眼睛都直了。
早说啊!有这么多钱!
她就飞去巴黎找地方做高级定制了!唉,失算啊失算,自己还是格局太小。
她拿过支票就去银行办了手续,又飞快地坐着加长豪车来到了城中心最大的商场。小宝贝们,我来了!
脚下生风,看着一件件亲切的小裙子,买!
这件黑色镂空几何低胸的,性感,骚气,买!
那件红色一字肩亮片小短裙,妖艳间货,穿上它老娘就是迪厅里最闪的女人,买!
还有限定款!OHMYGOD!这露背露的好高级!多么修身的剪裁!买它!再不买就没货了!
…………
在一旁拎包的司机眼泪花啦啦地流。老爷,这么重,这是另外的价钱!
今天的晚餐定在城中心的世界之冠国际大酒店。想都不用想,这么土的酒店名字,一定是她爹亲自指定的地方。
就穿那件小黑裙!有了小黑裙,怎么能没有大红唇?有了大红唇,怎么能没有挑眉?
于是在付珀这一个多小时的折腾下,画了一个,极其隆重的妆。不过这裙子忒短了点,她那安裤又忒长了点。反正也没外人,她索性不穿,潇潇洒洒上了顶层。
摇晃的红酒杯,嘴唇像染了鲜血。我不寻常的美,难赦免的罪。
在电梯里照镜子,付珀不由地被自己惊艳到。太美了!果然,这条裙子,这个包,买的值得!老娘气质这块抓的死死的!
电梯门打开,她扎着十几公分刀子一样的高跟鞋哒哒哒哒机关枪一样声音地大步走进敞开的包间大门。哇哦,金钱的味道。
她的父亲坐在那八米长的豪华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摇晃着红酒杯,跟对面的男人聊天,顺手推了推脸上的金丝眼镜。
装死,你又不近视,带什么眼镜!
付珀完美的做到了空姐一样礼貌地想骂人的得体八颗牙齿微笑,两手交叉叠在身前,放慢脚步,轻轻走到了沙发旁边,用播音员的地道普通话:“父亲,祝您,晚上好!”
“噗——”
金钱的味道突然变得厚重了些。眼睛一转,坐在父亲对面那个男人嘴里一口红酒吐了出来,滴落在熨烫整洁得体的白衬衫上。远远一看吐了血一样。
“令爱真是,真是仪态端庄啊!”他声音冷冷地,一点都没有被自己口水呛到的狼狈感。
小时候,付珀学惨绝人寰这个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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