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彻正在做思想斗争。
对于怎样处理陆慕纲,这样的小事情陈彻不想打扰忙碌的警察叔叔,人民警察要把他们的宝贵时间和精力放在有价值的事情上。
可是她又害怕,自己等一会儿一时冲动,就拿把菜刀对着他砍了。当然,这是陈彻不冷静的时候。在她冷静的时候,那就一定不会拿菜刀的了。
十一点了,陆慕纲终于回来了。原本陈彻已经准备按着Lisa给的地址找去酒店找他了,没想到还没准备好出门,这狗男人就好巧不巧,就推门进来了。
这倒也好,在家里解决这家庭矛盾,不用在别人面前丢人了。
果然是喝酒了。
陈彻坐在沙发上闻到了远处陆慕纲身上的酒味。不过陈彻没想到的是,这狗男人竟然对她视而不见,走路有一点摇摇晃晃的,自己晃着晃着自己回房间了。
陈彻就目视着他直直走向主卧,然后转个弯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怎么回事?
这男人真的是在装死吗?
陈彻看着他的表演被他这一出整的说不出话来。她把手机放下,跟着陆慕纲的脚步快步走进主卧,把走廊的灯开下来,又把卧室的灯开了。
窗帘也不拉,陆慕纲就直挺挺躺在床上。
还好,知道把鞋子脱了。陈彻叹了口气,勉勉强强把被子拖过来给他盖上肚子。原本以为他睡着,没想到突然他睁开了眼。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陈彻,一下子坐直了,精神抖擞。
这一下子诈尸一样的操作,吓了陈彻一跳。她坐在床边,微笑着看着陆慕纲,等他一个答案。
没想到这狗男人看着她就只是痴汉笑,还笑的理直气壮笑的憨态可掬,丝毫没有想要为自己晚归作解释的意思。
陈彻不能让他一直这么装死,她决定先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几点了啊?”
陆慕纲看了看陈彻,又转头看了看床头柜,把手机拿过来,认认真真打开来看了一眼,转头把手机放回去,向陈彻汇报:“现在是北京时间23点41分。”
“那好,你怎么才回来?”陈彻也是服了,看他大概是喝得多了,实在是不大正常。
陆慕纲老老实实回答:“应酬。”
“应酬就可以这么迟回来?”陈彻又开始笑了。如果陆慕纲现在还是清醒的,那么他能感受到七月里不可多得的凉意。可是现在陆慕纲有点醉了,他看着陈彻的笑容,只觉得如沐春风。
他也不回答,陈彻就和他这么干着对峙。
好,行,你醉了,那咱们暂时不谈这个。陈彻开始另外一个话题:“你有没有听过一则新闻,一个女医生掌握了人体解剖学,并且人体构造已经烂熟于心,然后她灵活运用的这则新闻。”
听到陈彻说了这么一大串,陆慕纲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
“那你想不想听?”陈彻摸了摸陆慕纲的头,像在摸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
陆慕纲认认真真考虑了一下,又摇摇头:“不想。”
“嗯。”陈彻点点头,“那我讲给你听。”
陆慕纲有些愣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陈彻没有按照套路来,甚至有点委屈,为什么她不尊重他的选择?
陈彻像在给小朋友讲睡前故事一样,娓娓道来:“一个女医生因为不满她前男朋友的种种行径,连捅他32刀。因为处处规避要害,最后那名男子被判轻伤。”
就是一则短短的小新闻,陈彻一句话的事儿就讲完了。陆慕纲听完了,点点头,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这下陈彻真的没法接了。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两眼,他不开口你不说话的。陈彻实在是愣不下去了,甘拜下风,摆摆手说道:“睡吧睡吧。”
听到这话,陆慕纲点点头,然后直直的躺下来,还自己盖好被子。
陈彻帮他把灯关上,把门带上走了出去。靠在门上,陈彻低声说了一句“晚安”,没有办法,主卧被这狗男人给睡了,她就只能委屈委屈,转头回本该陆慕纲睡的侧卧去了。
第二天陈彻是在早饭的香气中醒来的。又是一个周一,陈彻昨天睡得晚,早上起来本来有点起床起的。可是闻着这烤面包的味道,陈彻心情又一下子变好了。
下床揉揉眼睛,想找件衣服换一下,想起来这是在次卧里,她的衣服都在主卧的衣帽间里。琢磨着这会儿陆慕纲应该在厨房里,她蹑手蹑脚跑回主卧,看到叠的整齐的被子松了口气,把主卧的门一锁去衣帽间里找了个通勤的套装换上又走出去。
衣服换好了刷个牙洗个脸,陈彻又想起来昨天晚上陆慕纲醉酒装无辜的事情了。
谁知道呢?也许人家是真无辜呢?
陈彻现在像个职场女强人的样子,大步流星走出去,走路都带风的,她要和陆慕纲好好聊聊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她走到厨房,看到陆慕纲在做早餐,他听到陈彻的脚步声转过身来和她笑了一下:“早。”
一下子陈彻就泄气了。
谁能顶得住啊!
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帅!帅的惨绝人寰的帅!
陈彻坐在餐桌面前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只觉得这样的场景赏心悦目。今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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