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悦来客栈里,楚子钰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只精致的绣花茶杯,“冷风,你说这断了气的人怎么能起死回生呢?本王那天亲眼看着沈钟宁断气,可是怎么又活过来了呢?”
冷风一袭黑衣,长长的斜刘海垂落在脸颊,遮盖住右脸一道刀疤。
“主子,请恕属下不知。不过,沈钟宁死前知道了主子的一切计划,主子要不要将她除掉,以免留下后患。”
“一个蠢才而已,知道了本王的计划又能拿本王怎样,谁会相信一个蠢才的话。”
楚子钰轻轻呡了一口茶,转了转茶杯悠悠的说着。
“主子请恕属下多言,如今皇上将沈钟宁赐给了楚修枂,属下担心她会将这一切都告知楚修枂,那楚修枂心思缜密,万一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恐对主子不利。”
“如今父皇已经停了楚修枂在慎刑司的职,目的就是不让他插手沈东信的案子。不过冷风,你考虑的也不无道理,不如就把沈钟宁给做掉吧,免得留着是个祸害。”
“诺,属下这就去安排。”
“冷风,这件事你不要出面。花些银子,找罗刹阁将那丫头处理掉。”
听到罗刹阁三个字,冷风迟疑片刻,但也不敢多问,“诺。”
“噔噔噔,噔噔噔…”
一阵轻柔的叩门声打断了屋内两人的对话。
“主子,大概是付家小姐过来了,属下去看一看。”
楚子钰倚靠在椅子上,轻轻点头,冷风便在里面推开了房门。
来人正是付元佩之女付霜雨,只见她明眸皓齿,面色微红,今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罗衫,衬得整个人白皙水灵。
“义王殿下可在里面?”
“付小姐,我们家主子等您多时了,快请进吧。”
付霜雨摸了摸发髻上插的桃花簪子,轻轻提起裙边,迈着小步子便进了客房。
“殿下。”
今日这丫头打扮的还真是眼前一亮,招人稀罕。
楚子钰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付霜雨跟前,牵起付霜雨柔嫩的芊芊细手。
“殿下,几日未见,你有没有想念人家?”
楚子钰就喜欢付霜雨这娇滴滴的样子,这肉麻的声音仿佛唤醒了楚子钰每一根神经。
“你说呢,本王可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想你。那你呢,有没有想本王?”
楚子钰说着一把将付霜雨拦腰抱起,轻轻丢在了榻上…
春喜阁内,沈钟宁正在沈东信书房里,当时陷害她爹的那封通敌信,就是在书房里被人翻出来的,她想四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端倪。
“小姐。”
秋知轻轻叩响了房门,从屋外推门而入。
“秋知,你怎么回来了,可是舅舅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回小姐,奴婢半个时辰前,看到表小姐出了付府,上了一辆马车,奴婢小心跟着,看到马车最后停在了悦来客栈。奴婢见表小姐今日出门打扮的甚是招摇,心想应该是去见什么重要的人,便紧忙来向小姐禀报。”
“哦?秋知,正好本小姐今日想去街上置办几件衣服,不如你跟本小姐一块过去。”
“诺,那奴婢这就去备好马车。”
沈府外,早就停好了一辆明黄色的马车。沈钟宁裹了裹身上白色的披风,这初春的天气,还真是又阴又冷。
“小姐,悦来客栈到了,我扶小姐下马车。”
秋知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搀着沈钟宁从马车上下来。
悦来客栈共有三层,一楼是餐馆,二楼三楼是客房,是汴京城里最大的酒楼了。
“小姐,这客栈人来人往,咱可怎么知道表小姐在哪里?”
沈钟宁看了看,二楼西侧单独设有一间厢房,推开小窗正好可以看到二楼和三楼所有的客房。
“秋知,你去问一下二楼西侧那间厢房有没有人,若是闲置的客房,我们就订这一间。”
“诺。”
三楼东侧的客房里,楚子钰和付霜雨两人刚忙活完,地上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付霜雨枕在枕头上,喘了喘粗气,抬手捋了捋贴在额前被汗珠子打湿的碎发。
“殿下,人家早就是殿下的人了,不知道殿下什么时候才去求皇上赐婚。”
楚子钰的手指轻轻滑过付霜雨的后背,“傻丫头,放心吧,如今沈家你那个表妹本王已经甩出去了,等本王一闲下空来,就去求父皇为你我赐婚。”
付霜雨眉眼含笑,“那殿下可定要说话算数,不能够敷衍人家。”
楚子钰嘴角一笑,“放心吧,小丫头,本王答应你的定会全都做到。”
付霜雨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从楚子钰怀中坐直了身子,“殿下,时辰不早了,人家得要先回府了。”
楚子钰一把又搂住了付霜雨的脖颈,“这才什么时辰,本王还未尽兴,在多陪本王一会。”
“殿下,爹爹找了教习琵琶的先生,我估摸着,这个时辰应该快到府上了,人家若是回去晚了,耽搁了时间,恐怕又得要挨爹爹骂了,殿下忍心让人家挨骂吗?”
这付霜雨最擅长的就是撒娇,偏偏楚子钰就吃这一套。
楚子钰摸了摸付霜雨的额头,“傻丫头,本王这么心疼你,怎么舍得让你挨骂。”
二楼西侧厢房里,窗户小小的开了一个缝隙,刚刚能看到外面。
沈钟宁坐在窗前,端起一杯热茶浅尝了一口。
只见三楼最东头的厢房突然打开了房门,里面走出一位身着黄衣的女子,沈钟宁探低了脑袋看得更清楚些。
出来的人正是付霜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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