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搜过两个男孩的身,机械模型也是那个时候摔坏的,但是,他们也没有想到,男孩衣领内的纽扣拆开就是定位器,躲在农田里,褪掉身上捆着的绳子,两个男孩就开启了定位器等待救援。
夜晚的农田除了冷风,就是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和庄稼地里老鼠穿过的悉索声,为了不让绑匪发现自己,三个孩子除了缩在一起,也不敢发生声音,几乎是一动不动的。
两个男孩的外套被绑匪扔掉了,穿着单衣冻得不行,反倒是柏知不知道是校服保暖还是自身体温高,像个小火炉暖洋洋的,被挤在中间当成人形暖宝宝。
虽然看得出,这个陌生的小孩子比他们小,但两个男孩子却从柏知身上得到了勇气和温暖,紧紧的贴着她,还时不时偷看柏知的表情。
而此时,沉着脸盯着自己的手腕,柏知内心惆怅,唉,再见不到妈妈和姐姐,自己的伤就要痊愈了。
自己逃出学校还失去联系,这事怎么想都是要打屁股的那种,柏知还想着自己惨兮兮的,凌娅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可是,看看这讨厌的自愈能力,她都看不出受过伤了!
没等柏知想出点什么歪主意挣扎一下,三个小孩子就被找到,顺着指令到达目的地的警察们也没有想到,嘿,这里有三个孩子?
救援这么快,其实也和柏知有点关系,她折腾出来的爆炸没有伤到绑匪,但声响和亮度已经足够引人注意,这个废工厂离村子有一定的距离,但大晚上这动静,让村民们还是报了警。
爆炸不是个小事,不少警力出动,半途又发现被绑走的两个孩子发来的定位,增援的警车还在后面,先头部队一分为二,先确认孩子们的安。
那边逃窜的六个绑匪也被村民们和警察抓了个正着,夜色之中不少警车呼啸而过,但这些都和柏知没有关系了,警察们确认了她的身份,通知了凌娅之后,柏知就被一个女警官抱在了怀里。
三个小孩子明显是受到惊吓,又被冻了很久,在家人出现之前,警察们也不敢贸然询问,就先让队里的女警官陪着孩子们。
勇敢了一把,此刻恨不得得意叉腰,嘚瑟一下的柏知,其实不太需要这种安慰,但两个男孩抓着她的校服不松手,看到警察也很排斥,让她走不开,一个不注意就被抱起来了。
实际上,三个孩子从外表看,柏知最凄惨,两个男孩除了穿着单衣,身上沾了点泥以外,就没有什么了,但柏知不一样,脸上被蹭的灰和黑色的机油,头发好像被烫了一下,发尾有点卷,衣服更是土和泥混合,手肘和膝盖的地方还有些擦破,一看就是摔跤了。
虽然警察们不清楚,这三个小孩是怎么出现在一起的,但单看外表,柏知才像是被绑架的那个,另两个像是被顺带的。
女警官也知道两个男孩子身份不一样,一出事巴音的部警力出动,他们局长都急的摔了好几个杯子;柏知却是巴音本地的孩子,家长发现孩子不见了,报警之后也只有两个警察去处理。
这么一对比,女警官安抚柏知的声音更温柔了。
被找到的时候正是半夜,坐在警车里,两个拽着柏知衣服的男孩子困意和疲倦涌上,有点撑不住的点头,柏知的精神很好,和女警官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眼睛圆溜溜的等着见家人。
刚才警察小姐姐已经说了,等会儿她就能看到妈妈姐姐了,把柏知高兴的左扭右扭,然忘记刚才她还在委屈巴巴,念叨着等会儿回家再哭的事情。
两个男孩的家人和凌娅得到消息,知道孩子接回来之后就开始焦急的等,凌娅没想到柏知也被牵扯到绑架案之中,她一时间又怕又急,陶岸和陶汀不肯回家睡觉,硬要一起等柏知。
于是,等女警官把柏知抱下车,她一眼就看到了妈妈和姐姐,小炮弹一样的冲过去,柏知元气满满的和妈妈姐姐打招呼,然后,就被凌娅一把拎起来,照着屁股就开始打。
陶岸和陶汀也一边拿手帕给柏知擦脸上的灰,一边气的也过去拍两下她的屁股。
等等,这和想的不太一样啊!
好在,不疼。
柏知被摁在凌娅的腿上,照着屁股肉最多的地方揍,第一次揍孩子不太熟练,力道掌握的不好,拍上去只有声音不怎么疼,还让柏知抽空扭了扭,找个舒服点的姿势趴着。
一下子把凌娅气的眼前发晕,“陶柏知!”
“啊?”柏知茫然,打屁股她也没躲啊,怎么还不让调整一下位置了?
不服气的柏知想要扭过来身子,给妈妈姐姐看她的手肘和膝盖,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什么了,但是刚才摔倒了,可疼可疼了,手腕还肿了一个大包。
但还没有说话,柏知就发现,妈妈和两个姐姐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掉在她伸过去的手上,凉凉的,让柏知控制不多的哆嗦了一下。
凌娅和陶岸陶汀都是性子软的人,善良好脾气,有的时候受点委屈也不会生气,哪怕柏知再调皮也没有对她高声的呵斥过,同时,也足够的好强和坚韧,若水却不弱,很少会掉眼泪。
相比之下,经常戏上来就嗷嗷哭的柏知,和漏水的哭包一样。
所以,柏知看到妈妈和两个姐姐掉眼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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