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学,住在筒子楼的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玩闹着。
裘宇昨晚上和几个兄弟在外面喝的酒,脑袋昏沉胀疼,没想到回来就看到唐凤芹拎着包往外走,他狐疑的打量唐凤芹。
“你这是要干啥去?”
唐凤芹按住裘花,粗糙的手拧着蛇皮袋子,硬着头皮回他:“我想回娘家住两天。”
“你回去家里活谁干?”
这老娘们,不着消停屁事不懂,还贼能折腾,欠揍的东西。
唐凤芹咽口唾沫,今天不走,过几天更难走,眼瞅着要种地,顾婷芳那懒货不愿意回去干活,肯定带她一起回去,早出晚归没
时间跑。
腾些日子钱就藏不住了。
裘宇脸上横肉皱起。
在他生出怀疑的心思前,唐凤芹掐住手指头,故作镇定的说:“过两天种地,娘让我回娘家住几天,待在老家直接干活。”
怕他多想,唐凤芹没有光亮的眼睛看着他:“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操,少时候轮到你使唤老子,给我赶紧滚。”
裘宇人懒,最烦干活,家里事很少管,唐凤芹说到干活裘宇就恼了,他将外面的衣服扣子解开往里面走,路过唐凤芹身边,抬
手对着裘花的大腿使劲掐了下,掐的孩子闭着眼睛哭起来。
死娘们,木讷的像个石头,掐你闺女,看你疼不疼。
唐凤芹抱住孩子,瞪着裘宇:“你打孩子干什么。”孩子这么小,还是个丫头,他心里不爽利就对孩子下手,在这继续待下去,
裘花太苦了。
苦什么都不能苦孩子。
裘宇没理她,进屋摔门。
“乖宝宝,别哭别哭,娘这就带你走。”
时运不济,唐风抱着裘花没走几步,被顾婷芳撞见,顾婷芳买东西出来,远远瞧见儿媳妇抱着孩子拎着包,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
出声叫住唐凤芹。
“凤芹你这是干啥去?”
唐凤芹低头不看人,声音涩的像苦瓜:“裘宇让我滚回娘家,娘我先回去,过两天种地你回去叫我就行。”
顾婷芳点头:“中,你身上哪儿来的钱买车票?”
她咋不知道唐凤芹还有钱。
裘花趴在她娘的肩膀上抽噎着,眼睛哭的红红的,好不可怜。
为了孩子,让她做什么都行,别说骗人离家出走。
“裘宇刚才给我五毛钱。”
顾婷芳抱着肩膀:“拿出来给我看看。”
死小子,有钱不知道孝敬老娘还给她,她倒要看看是真的五毛还是假的五毛。
为今天的到来,唐凤芹做好万全准备,身上真有五毛钱,破破烂烂勉强能花出去,这张五毛钱是她出嫁前,她娘给她缝在鞋底
里的。
真就给五毛钱:“量你也不敢藏私房钱,去吧。”
收好五毛钱,唐凤芹转身离开,裘花看着她奶奶,伸出手挥了挥,小丫头怕顾婷芳,见到她会做出讨好的动作。
顾婷芳才不搭理她,小丫头片子最没用,天底下可没几个女人能赶上她这么优秀的。
唐凤芹没回家而是跑了这件事,顾婷芳在回老家以后才知道。
好端端的媳妇跑了,谁都不知道上哪儿去,裘家人彻底傻眼。
“所以说,我大嫂没坐火车没坐客车,谁也不知道她怎么走的?”
顾晚将瓜子皮扔到垃圾桶里。
难不成是坐驴车或者搭别人家的私家车离开的。
希望大嫂和花花能平安生活下去。
顾朝阳嗓门大,聊人家八卦可起劲了:“那可不,我爸说大姑闹到派出所和火车站,都没有记录,这女人心真狠,说走就走了。
”
娶媳妇有啥用。
顾晚抬脚踢下顾朝阳的椅子:“你这话说的不中听,大嫂在那边过的啥日子你不是不知道,过年的时候,上我家来拜年,一家人
穿的溜光水滑,她带着裘花跟要饭的差不多。”
要她说,跑的好,左右没领证,与其在人家老黄牛一样干活,还不如出去赌一把。
顾朝阳撇嘴:“那也不能跑。”
“不跑在那家里都能被祸害死。”姜宁认同顾晚的想法。
顾停州叹气:“这回看小芳使唤谁去。”
砖厂那边稳定下来,陆擎每天在那呆一上午,下午陪顾晚忙商店的事。
顾朝阳专门在那头卖衣服。
下午陆擎陪顾晚买辆二手的三轮车,后面有个拖鞋车斗,人在前面骑车。
最近忙,身上不见干净,顾晚挑几毛钱一件的碎花衣服和黑色聊裤子穿,头发左右各扎个麻花辫,弯回去在耳朵下方位置系两
个蓝色丝巾,丝巾邦成蝴蝶结,脸两边留点碎发,笑起来温柔似乡野里开出的花儿。
她坐在后面车斗,陆擎在前面骑车子,小手按住陆擎的肩膀,她笑着说事。
“那边衣服剩有三四千件,我每个款式弄回几件,挂商店门前卖。”
商店安上窗户,里面刮大白,外面是普通红砖,货架子往里摆上,可有那么回事的感觉。
马上到开学的日子,顾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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