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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纫机家家户户都用,做个鞋垫缝件衣服,那可是家庭必备机器,现如今相亲,家里没台缝纫机,大姑娘都不乐意许给你。

缝纫机厂向来人多,不愁销路。

光裘林办公室就有七八个员工,裘林平时作威作福,谁都看不惯他,好戏开锣,大家瞪大眼睛看顾晚手里的借据。

白纸黑字还按着红手印,五百一千两千的,啧啧啧,每月工资才几十块钱,他就敢这么借钱,还不打算还,真能耍,估计心是

黑的。

平时穿的溜光水滑,吃香喝辣,怪不得总感觉他吃的用的,都比平常人好,原来管人借的。

裘林听到顾晚的话,气不打一处来,衣服领子被人攥在手里,他又不能撒气,只能洗牙咧嘴泄愤。

“谁说我不还了,我现在就还。”

刚刚还说自己兜里没钱的人,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递出来。

大团结崭新,啪啪的打脸特别响。

顾晚接过钱,拿着借据在他眼前晃悠了一下。

“每月都要还钱,别给我一块两块装穷,低于二十块钱,这位大哥,会过来讨债。”

李大山松开裘林的衣领,警告他:“不还钱,我就砸烂你的桌子,把你的事捅的谁都知道。”

我的老天,顾晚从哪找来的讨债鬼,那拳头咋这么大,吃化肥长大的?

裘林被吓傻。

“这次我们就不找厂长谈了,你好自为之吧,别想搞事情,让你一只手你也弄不过我。”

拿出娇蛮的架势,顾晚浑身透着我不好惹的感觉。

两人风风火火的来,拿完钱离开,裘林闹个大红脸,看办公室里的员工,都在嘲笑他。

别人出去上厕所,他都觉得是跑出去笑他。

那个死崽子,害他颜面扫地,他不会放过她的。

裘家像个烫手的山芋,顾晚不能不管,又不能逼的太死。

大狗如穷巷,必遭反噬。

顾婷芳是她亲姑姑,她知道上辈子的事,记着上辈子的仇,她爸不知道,打着骨头连着筋,只能慢慢磨,再用棍棒没事敲打两

下,让他们不敢造次。

“大山哥,这件事情麻烦你了。”

“你放心上学,他不还钱我就过来吓唬他。”

李大山特别看不上这种人,欠钱不还,那张嘴还不如屁股,说话不算话。

顾晚嘱咐她妈,盯紧这件事,必要时候要去找大山哥帮忙,姜宁支持顾晚的决定,保证完成任务。

说起这天,裘林的事长了翅膀一样在厂子里传开。

裘林回家气的差点没把门砸烂。

顾婷芳小心翼翼的跑出来:“这是咋的了,发这么大脾气。”

“你还问我咋的了,你那好侄女今天把我的脸面全都败光了。”

说起顾晚,夫妻俩脑瓜子都嗡嗡的。

整个人塞在寺庙大钟里,然后被顾晚用棍子狂敲的感觉。

提神醒脑。

顾婷芳捂着胸口,气血上涌。

“那个死崽子,她眼里有没有长辈,她怎么能,说到做到!”

真跑到老裘厂子去捣乱。

裘林听着有点不对劲:“她今天带过来个男人,壮的和熊一样,她放狠话,如果我不还钱,每个月都去厂子闹。”

拖顾停州的福,两口子过惯大手大脚吹牛逼的生活。

顾家不借钱出来,好比断粮,再从每月几十块工资里掏出二十还给她们,说是天塌下来也不为过。

“让她闹,我不信她能闹出什么水花来。”

还钱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裘林回手给了她一巴掌,声音脆响,他手心跟着发麻。

顾婷芳捂着脸不可置信的问:“你凭什么打我。”

这几年她从家里拿钱过来,裘林没在打过她。

鼻涕眼泪混合留下,干燥的头发散乱贴在脸上,顾婷芳对外人撒泼,特别怕裘林,被打也不敢乱叫。

“你还好意思问我凭什么?要不是你无能,顾晚能跑到厂子羞辱我,你每次回家都干什么好事,让人家这么讨厌你。”

就是个废物,连自家人都搞不定。

顾婷芳心里委屈:“我什么都没做,以前啥样现在就啥样,不是我没处理好,是她们不念亲戚情分。”

她没错,错的都是别人。

“谁对谁错我可以不管,钱是你借的,你侄女却管我要,我没钱给她,她在闹到我们厂子,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人外有人,裘林脸皮比顾婷芳还厚。

家里的钱顾婷芳能用多少,大部分他拿出去应酬装大爷,没事还要接济他家里的穷亲戚。

有福大家享,有锅自己背。

顾婷芳趴在地上哭了一下午,气裘林的不要脸和自己的无能。

陆擎整天都担心顾晚,夜色暗下来,他嘱咐工人几句,披上外套赶回家。

“陆擎回来了。”

家里只有刘姨和顾文在,最近办喜事的多,顾停州在饭点忙活,姜宁前天跟舞蹈团出去了。

顾晚在商店忙活到现在还没回来。

“嗯。”

鞋架上放着她的拖鞋,人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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