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多个人,顾晚胃口打开,连吃两个包子和半碗酸菜粉。
吃完饭没多久,外面雨停了。
李桂芝用方面袋装五六个大包子塞到顾晚包里。
“拿回去给文文吃,路上小心点。”
送走两个孩子,商店关门。
陆擎搂着顾晚,伸手扯下她肩膀上的包背到自己肩上。
“顾婷芳有没有欺负你?”
路上有小水洼,顾晚不小心踩到,打湿鞋邦和裤腿,湿湿的走路很不舒服。
“没见到顾婷芳,我们去厂子找裘林要钱,大山哥进去,裘林吓的和鹌鹑是的,痛快把钱给我了。”
陆擎将电棒和雨伞放到顾晚手里,在她面前蹲下。
黑夜里电棒的光微弱,光芒里,细小的雨丝飞舞,是夜间的小精灵。
陆擎蹲在前面,肩膀宽厚有力量,风吹起他耳边的头发和墨绿色衣角。
顾晚爬上他的后背,心里溺出来的甜。
“老公。”
她笑着唤他,眉眼弯弯,桃花眼酿出醉人的桃花酿。
“你对我真好。”
陆擎一步一个脚印,低头专心走路,生怕重心不稳踩到水坑摔倒,砸到背上的小心肝。
乌云将月亮遮挡住,空气清冷。
胶皮鞋踏过水坑,陆擎嘴角勾起,成为夜色里唯一的春色。
—
商店步入正轨,上货卖货有条不紊。
顾晚放心的将家里交给顾朝阳和爹娘打理,拿着提前买好的车票,踏上回北京的路。
避开春运高峰期,顾晚和陆擎买到两张对着的下铺票,舒服躺回北京。
程宝然提前大半个小时在外面接人,打过几个哈欠后,这两口子终于出来了。
“顾晚我在这呢。”
“你不是说今天有课,怎么过来了?”
走近顾晚才看到程宝然身边的殷歌。
少年穿着打补丁的深蓝色宽大布衫,裤子肥大,鞋有些旧,长短不一的头发长齐,软软贴在额头上。
怎么看都是个乖巧小正太。
殷歌个子程宝然差不多,清瘦身段好,面无表情的时候可以用人畜无害来形容。
根正苗红小少年。
车站人多,程宝然拿过顾晚手里的蛇皮袋,搂着殷歌的肩膀往外走。
“出去说。”
手搭在殷歌肩上,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眯起眼睛。
程宝然昨天过来将顾晚出租屋打扫干净,家具上连点灰都没有。
“床单被子我都洗过了,抱歉,叠不成你家豆腐块的形状。”
“宝然我爱死你了,你打扫干净我这两天能轻松好多。”
天知道她回来前还惦记家里卫生问题。
“我去菜市场买点菜,晚上在这吃。”
陆擎将行李放下,提议道。
顾晚跟着点头。
程宝然不是个虚的,大刀阔斧坐下:“有人请吃饭还不好,我想吃你说的土豆饭,还有焖猪蹄。”
住在宿舍,顾晚经常将陆擎手艺挂在嘴边,一来二去程宝然记得清楚。
陆擎从兜里拿几张零钱去菜市场。
“别愣着,该收拾收拾,我和殷歌都不是外人。”
收拾完晚上歇息睡个好觉。
“嗯。”
顾晚打开蛇皮袋,从里面拿出两包饼干,拆开一包数字饼干放到殷歌旁边。
“这个可好吃了,你尝尝。”
“谢谢。”
衣服在皮箱里,立在旁边明天收拾就行,剩下的都是吃的和特产,顾晚拎到厨房,几下子弄完。
程宝然出来没喝水,嗓子有些干,拎着烧水壶跟去厨房。
她凑到顾晚身边小声说:“殷歌父亲年前去世了。”
“家里现在就他自己?”
“嗯,我打算租个房子,让他和我住一起。”
孩子过年才十五,脑袋聪明人也单薄,程宝然心软,觉得和殷歌有种莫名缘分,把他当亲弟弟疼。
“他也就比你小四五岁,孤男寡女,会不会不好?”
顾晚相信他们的为人,就怕外人乱嚼舌根。
“这有啥事,我就对外人说,我俩是姐弟。”
这时候的程宝然想的全是未来如何对弟弟好。
没过几年,程宝然恨不得飞回来抽死现在的自己。
老娘把你当弟弟,你想上老娘。
此时的程宝然面带慈母般的微笑。
顾晚轻咳:“租个大点的,最起码也得两间卧室,不可以睡在一起。”
程宝然比她大,自己做的决定有自己的理由,顾晚没多说什么。
“瞧你说的,我能对孩子下手吗”
“你觉得,我是担心殷歌吃亏?”
“咋,你还担心我啊?”
顾晚:“……”
“这眼神看我干什么。”程宝然搓搓手臂,被顾晚看的毛楞的。
顾晚将刘姨给她带的蘑菇干放到橱柜里。
“你以后找个聪明点的男人结婚,你这智商还是别遗传给后代了。”
和她说话不仅无力还心塞。
水烧开,程宝然熟门熟路找到杯子晾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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