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林在旁边笑哈哈的打着趣,可还没说上两句,就有人来喊,说是要坐他的摩托车去实地看看,不然都不放心。
李大力一听,也道,“是这个理,这么大的事情,得亲自过去看看才行!强林啊,你送我一趟,我顺道去趟镇里,看看上头是个什么说法,可能到时候要村里集资也说不定的。”
刚来喊摩托车的村民傻眼了,可又不敢和李大力争夺村里唯一一台摩托车的使用权,只能无奈的甩头走了。
没车也难不倒这些兴致勃勃的村民们,腿长在自己身上,还不能走着去么,不就是几里地外的石桥吗,谁都不虚。
连父亲也激动的准备跟着动身,还拉上准备回屋的李牧,“一块去。”
李牧是真不想去,“爸,急什么啊,反正要修的,我们去不去都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我不亲眼看看,能放心?”
父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道,“这可真是祖宗显灵,菩萨保佑啊,要不你怎么一回来承包白云山,这路就修起来了呢?”
到最后,李牧也没拗过父亲的要求,愣是给拽到石桥上。
这会,石桥上简直可以说是人山人海,白云村但凡能动弹的,上到八十岁白发苍苍的老翁,下到刚长牙还被抱在怀里的小娃娃,都到了。
连刚才骂骂咧咧说不再种草莓的李学东也藏在人堆里,不住的往石桥一侧观望。
可谁都不敢上去打扰那些拿着仪器设备勘测的技术人员。
孟建设是市一建路况勘测队的负责人,这次受人委托来勘测白云村到市区这条土路的情况,正忙着呢,突然被冒出来的黑压压人群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啊?”
被这么多人盯着,老孟干活都有些别扭。
可白云村的老少爷们,一个上前回答的都没有,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动。
最后还是父亲推了李牧一把,李牧没辙,走到前头递根烟上去,笑眯眯问道,“这位老师傅,贵姓啊?”
孟建设将烟一接,“免贵姓孟,我说小伙子,你们这是干嘛呢,好家伙,这么一大群人过来吓我一跳啊。”
李牧笑着道,“这都是我们村里人,听说你们过来打算给白云村修条路,非得来亲眼看看。”
“这样啊,我说呢。”
孟建设这才松了口气,“这路的确是给你们白云村修的,要说你们村里出能人啊!这条路我就走一遍,粗略估算起码十二里,如果加上郊区那段烂路,拢共十五里,放平原地区单车道三米宽都得十三四万一里地,何况还是山区,又修双车道,这起码得四十万朝上,还别说架桥钻洞的钱。”
李牧纳闷了,“等会,什么叫我们村里出能人?这不是镇里出钱修的吗?”
“镇里出钱?”
孟建设惊讶道,“不可能吧,我们接的活还能接错了?委托方是市里的方正建筑公司,又是给你们白云村修路,难道不是你们村里人出钱?”
李牧真给愣住了,“方正建筑公司?这不是卢广德的公司吗?”
孟建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对,怎么,你还认识卢总?”
“认倒是认识。”
李牧拖着下巴沉思片刻,想明白了,合着卢广德不仅留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还打算替村里修条路来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
可这礼,也太重了点吧?
正想着呢,身后过来个人,气喘吁吁的上来就道,“我是白云村的村主任李大力,感谢镇上替我们修这条发家致富路,太感谢了,来~抽根烟。”
李牧疑惑的看着他这一头汗水,“大力叔,你坐摩托车怎么比我们走路还慢?”
“别提了,强林那破摩托,跑到一半没油了,我走路来的。”
李大力没好气的一挥手,就给孟建设递烟,“同志,请问一下这个镇里拨款多少?是不是要村里集资啥的?”
问这个问题时,李大力心里是没底的。
因为白云村穷啊,这条路早些年就有过规划,当时算下来十二里地加上架桥费用,单车道都要300万以上。
一个百来户的小山村,拢共也就六百人,如果完不依靠上面拨款,那么平摊到每一个人头上,是5000块钱。
是每一个人五千!
以李牧家计算,除开他在大城市上班的那份收入,父母在家劳作,一年辛苦存下的钱是一万多一点。
请记住这个数字,是没有任何大件支出之余一分一毫省出来的。
是一年舍不得买上哪怕一套新衣服的钱。
是一个星期才吃一顿肉时才能省下来的钱。
是老两口为了李牧积攒下来买房子结婚的钱。
放在一户,就是平均三万,试问这个钱,有几家能拿得出来?
当时镇里研究决定,自筹一半,申请拨款一半,可最终因为白云村凑不齐剩下的一百五十万而最终作罢。
孟建设呆了,“别是哪里弄错了吧?”
事情有点反常啊,如果是白云村出了大能人,自己出钱修路,这事应该早传得沸沸扬扬了,怎么连村主任都不知道?
正纳闷呢,后头一阵马达突突声,一台越野车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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