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佞听了赶快答应下来,回身让徒弟做了碗面出来。
“听说皇上方才去了凤鸾殿?”袁绍佞递给落雨食盒时,多嘴问了这么一句。
落雨怔了下后回答“皇后娘娘身子有恙,皇上自然要去看,我家主子位分不高,没办法替皇上分忧,也是挺闹心的。”
袁绍佞听了只是客气的嘿嘿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回去路上下起了雨,落雨赶快护住了食盒,但雨越下越大,没一会儿就把衣裳都打透了。
正巧路过秋韵阁时,夏才人的宫女出来看见了,三两步跑回去告知了夏才人。
夏才人听完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亲自拿着把伞迎了出来,一口一个落雨姑娘,还替她打起了伞。
这可把落雨吓得不轻,地上湿漉漉的也跪不得,只得说几句客套话后快步走到了伞外。
“你瞧你,淋那么多雨不得淋病了?还拿着早膳呢可别湿了,这伞你拿着,我再派人到云烟阁取就是了。”夏才人又举着伞往前挪了两步,遮住了落雨的头顶。
“夏才人客气了,这伞哪能让您叫人取呢,应该是奴婢送还给您才是。”
夏才人心里想的落雨可是一点不落的都考虑到了。无非就是借着取伞到云烟阁见皇上罢了,平时闲聊的皇上要赶走,那有恩与主子的皇上总不能赶了吧?
真是打着一手好算盘。
“送就不用送了,我这也是挺久没见姚才人了,正想看看她去呢,顺带着就取伞回来了。”夏才人又说。
这可真是让落雨有点招架不住了,也只得应下来,心里还嘀咕着你不是前天才去过吗?
她担心的不只是夏才人,还有食盒中的汤面。
雨天热气散的快,眼下又刚进秋,可别让主子吃了凉面。
回到云烟阁后,落雨先是把食盒递给了落雪,然后另一只手收起伞在门外轻轻抖了抖水,拎进屋里靠在了门旁。
“这是哪的伞?”落雪问。
“秋韵阁夏才人借我的。”
“夏才人?”
“小主今天早膳用的晚,你快去吧,可别让小主饿坏了。”
落雪只得匆忙拎着食盒到了方桌旁,拿出空碗挑出了面,又淋上了一大勺的热汤。
还好落雨腿脚快,汤还冒着热气。
热汤淋上时,众人都闻到了飘出的香味,落雪还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在姚楚汐专心吃面时,落雨把方才秋韵阁门前的事儿简单交代了一下,剩下的就靠姚楚汐决断了。
她若是说把伞送回去,落雨二话不说现在就去送。她若是说等夏才人来取,那也只得等夏才人了。
姚楚汐思来想去觉得驳了人家面子不太好,夏才人怎么说也是帮了落雨一次,总不能什么也不回报她吧?
“那就搁着,等夏才人来取吧。”姚楚汐说完,轻轻吹了吹碗中的汤,小喝了一口。
落雨觉得也只能这样了,就没再出声。
这雨像是预示着秋天来了,淅淅沥沥忽大忽小的下了一整天,天快黑了才彻底停下。
蒋六担心门前的淤泥风干一宿明天不好收拾,就带着手下太监拿着长铲打着灯笼收拾起了淤泥,把泥都撅起铺平了,省着明天路不好走。
云烟阁地处偏僻,门前是土路,不像别的住处门前铺满了石砖。每次一下过雨蒋六可就得忙活起来了,西殿萧美人日子过的也不舒坦,手下只有一个太监,蒋六就抱着多帮帮忙的心态,把这些累活基本都揽了下来,也省着主子与萧美人为了这事闹别扭。
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皇上提了两次给她迁住处她都不同意。
转念又一想,主子喜欢清静,也可能皇上就相中她这点了。
再说,主子人生的好看,以前是别人有眼无珠埋没了主子,可现在不同了,皇后之下最受宠的可就是主子了。
一想到皇后蒋六呆住了一会儿,想起自己只见过她一面。以前在内宫监的时候听别人讲皇后是个特别温柔特别好说话的人,可自己亲眼见过后就不那样认为了。
那时候他还没被拨到云烟阁伺候,只是内宫监里一个小打杂的,他师傅有个朋友姓高,在凤鸾殿当掌事公公,听师傅说过好像只是做错了一点小事,就被皇后罚了五十大板,养了两天没挺过去,死在了凤鸾殿。
后来皇后亲自到内宫监挑了师傅去顶了高公公的位置,这一去师徒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两年过去了,蒋六也没听凤鸾殿传出过师傅的死讯,想必没什么大碍,就算有什么大碍,自己也管不了什么不是?
雨天寒气比平时重,倒感觉不出什么,但很少有人是受了明冷病的,大多数都是平时不注意被寒气扑到才病的。
每次一到雨天落雨就死守着屋里的窗子,生怕寒气冲撞了主子。
姚楚汐只是笑笑,说她大惊小怪的,可心里明白,她是真心实意为自己好。
转眼三天过去,蒋六在司膳房打听到这几天皇上都是留宿凤鸾殿,早膳晚膳也是在那用的,听说把折子都带到那看了。
蒋六不免觉得奇怪。
皇后虽身子不好,但也就是些累着乏着的毛病,喝些汤药也就没什么关系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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