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苍睡的很安稳,清晨就爬了起来,来到院子里打拳,对投来询问眼光的邻居皆是抱拳微笑,然后说道“我是倪玉姑娘的表哥,见过各位邻居长辈。”,态度很是谦逊。
有位对倪玉知根知底的妇人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从没听那小丫头说过有你这样一位表哥?”
陈景苍呵呵笑到“大婶子,把倪玉叫出来一问便知。”
妇人果真扯开嗓子喊到“小玉儿你在家吗?”
屋里立刻传来几声响动,接着屋内就有人接过话,说道“王婶,我在呢。”说话间倪玉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眼光飘到陈景苍身上时,刚想发火,只见陈景苍拍了拍腰,小声说道“我好像知道那个飞贼长什么样呢。”
顿时,倪玉就只是哼哼一声,询问道“婶子有什么事吗?”
妇人一看倪玉出来就放心了,说道“没事,没事,就想问问你在不在家,昨天你王叔镇上买了不少菜,就想叫你中午过来一起吃个饭。你不是最喜欢你王婶做的菜吗?”然后指了指陈景苍接着说道:“叫你表哥也一起过来吃个饭吧,人家远道而来,你又不会做些好吃的吃食招待。就一起过来吃个午饭吧。”
妇人热情的邀请,陈景苍在倪玉开口前抢先说道:“那就叨扰婶子了,中午一定过去。”
妇人打过招呼之后就忙活自己田里的农活去了,毕竟才春分,刚播种下的稻苗定然需要细心的呵护。
李萍十四岁就嫁到宁瑞镇,自家的男人祖上也是有个秀才老爷,可是天下大乱之后,盗匪横行,王家祖上的秀才看不过这纷乱的天下,愤然弃文从武,投身军营,也许是该王家有此一劫,秀才不过从军半年就传来死讯,说是在战场上被人砍得连完整的尸身都没有找到,寄过来的只有一个陶瓷罐,零零散散的一些骨灰,如今宁瑞镇上往南边便是秀才埋骨之地。
秀才从军死后,整个王家便就一蹶不振,败落下去,迫于生计,王家只好找了昔年在他们家做长工的老猎户,学了一门打猎功夫,三代传了下来,就成了如今宁瑞镇上最普通的一户人家,这几年天下安定,各家各户也都分到了一些田,所以也不愁吃喝,偶尔去山林间捕猎,既能改善伙食,又能补贴家用。
王家的这个媳妇李萍,十四岁来到王家,这样匆匆之间不觉已经三十多年,如倪玉一般的少女,到如今垂垂老矣的妇人,真的像是一场梦。
李萍邀请陈景苍娶他们家吃饭,自然不是像他说的一般,为了招待陈景苍,确实,倪玉口中的王婶作为一个多年老邻居,对倪玉倪乔两兄妹也是多有照顾,就连倪大安在世的时候也要亲热的喊李萍一声“王家妹子。”
倪大安毕竟孤寡老人一个,若是没有镇上的这些邻里帮忙,拉扯两个孩子长大简直是不可思议,老镖师虽说有几分存款,安置了田地,安置了小院,哪能留下什么钱,孩子们私塾学费,更是让老镖师每日唉声叹气,老镖师自然每日忙活琐碎就烦不胜烦,照料孩子一事自然就疏忽大意,也是李萍这些年从中帮忙,见老镖师忙碌的没有工夫,多数时候都会喊倪乔倪玉来她家吃上一顿算是丰盛的饭菜。
不算夸张的说,倪乔倪玉早就把王家一家子当成自家的亲人,也是倪玉在屋内受了莫大委屈,王家妇人开口便就急忙出来应声,怕王家婶婶担心自己。
李萍去了田里,去给早在田间忙碌的自家男人送去了早饭还有一壶桑叶泡的热茶,憨实的汉子见到妇人微微一笑“咋今天晚了小一刻钟呢?”
李萍眉觉有了一丝笑意,开口说道:“说是小玉儿的远方表哥从城里赶过来,就多跟小玉儿说了一会话,中午还请了小玉儿表哥和小玉儿一起来家里吃饭。”
男人笑着不说话,只顾着吃妇人带来的吃食,妇人不见自家男人回应自己笑骂道:“就知道吃吃吃,我们王争今年也十八了,你说小乔儿今年也没往家里写过信,这个毛头小子当时一声不吭就跑去从军,丢下小玉儿这可怜的小丫头,现在连信都不往家里写,你说不会是?”
男人突然就放下手中的吃食赶紧打断道:“妇道人家不要乱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李萍一听也是赶忙闭嘴,过了半晌又说道:“你说小乔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回来,我们家王争今年也是会有秀才会试,不说一定能考上的话吧,但也该配得上小玉儿了吧。”
妇人说着叹了口气“小玉儿什么地方都好,就是不爱做女工,老头子你说要是把这事和小玉儿和我家王争的事情和小玉儿表哥说下,这不,给你送吃食走的急,都忘了问那年轻人叫什么名字了,你说他会同意吗?”
男人咧嘴一笑:“都听你的。”
“什么叫都听我的?”妇人有些恼火,自家男人真的是憨蠢,这种儿子的终身大事岂能说就听我一个人说,也他不把这等大事放在心上,接着妇人又问道“今天午饭我们问问?”
“都听你的!”男人还是这样说道。
不等妇人再次发火就转身去了田里,忙活起来,妇人一看小声嘀咕了几声,也没有接着问自家男人,她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于是一同下了田忙活起来。
此时倪玉和陈景苍两人又端坐在房内的桌子上,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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