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赶上半个国库了。”陈景苍所言非虚,在往后几年里,更是真正“抄”了刘家家底。
刘莽算是他们兄弟三人中最聪明的人,他没有韩初的那份明确目标,更没有陈景苍骨子带的坚韧,但他有着极为聪明的脑袋,他可以过目不忘,虽有着一些为人所憎恶的怪癖,但也掩盖不了他出色的头脑。
要不是陈景苍知晓刘莽此人是真的无心权谋,怕这次登山谋划就该刘莽出谋划策,哪里还轮得到半吊子的何力行。既然刘莽无心官场,陈景苍也不好过多的要求他陪同自己一起守卫大楚江山,人各有志,强求不得。与他们二人做一辈子的兄弟也算是莫大的福分,陈景苍心中满足。
送别二人,陈景苍心中竟然有些莫名的感伤,此间一别,怕是再无像当初一般兄弟相称,随心而为,这天下的一条条框架都将是束缚的隔阂,哪怕将来陈景苍心中依旧念着这份兄弟情义,怕二人也会感觉到与陈景苍存在的疏远。
不是陈景苍心中冷血,更不是数年不见感情会有所疏离,而是这个时代存在的束缚,存在的君臣礼仪。他朝,陈景苍为帝,他们二人或是为将,或是一介平民都是与陈景苍划开距离的重要原因。
君王与臣民不论如何都将是存着距离。
有些事强求不得,就如陈景苍不愿强求刘莽入朝为官,更多得还是不愿失去这个兄弟。有些关系挂上君臣之别,总归是不如当初纯粹。
陈景苍从始至终没有向二人透露出任何自己所面临的困境,他知道一旦说出来,这二人怕是寸步不离陈景苍,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二人,与他会同生共死。
陈景苍或许有这样的能力,有着从骨子里传承下来的天赋。
三人相约清明之后定要再去雅阁好好地喝上一顿送别酒,就去雅阁,还得叫上几个出彩的花魁给他们唱几首小曲,哪怕竹大王不同意我也要这么做。
这段话是刘莽半只脚踏出楚王符的时候小声对着陈景苍说得,陈景苍也豪气说道:“竹大王管不着,放心,这顿花酒我请了!”陈景苍把胸脯拍的作响,连声保证道。
“对对对,谁来都不好说!”韩初附和道:“景哥最霸气!”
一旁听闻陈景苍信誓旦旦的豪言壮语的刘莽刚想拍一拍陈景苍的马屁,想着到时候不把你喝的叮当响我就不叫刘莽,还没开口,就见一旁的韩初使劲给自己打眼色,心中顿时就了然。
上次带陈景苍去了一趟雅阁,可是吧自己给吓得半死,“竹大王”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人物,偏偏竹大王队所有人都漠不关心,对着三人的事却显得格外上心。
每次闯祸的三人都会被竹大王给逮个正着,告密是不可能告密的,毒打怕是少不了的,偶尔几次被家里人发觉,看到教训三人的陈蜓竹,各个都竖起大拇指称赞:“有巾帼英雄之气概!”
自然三人揍得就更加惨了。
这些年大了,才很少挨打,但是刘莽韩初二人想了许久终于想通了一点,陈蜓竹都是盯着陈景苍去得,这些年两人更是遭受无数次无妄之灾。
两人眼神一触碰,双方心意大多也摸清楚了。
所以二人就把陈景苍给坑里带,一边附和,一边心中畅快,见一旁的陈蜓竹似乎有些忍不住的样子,二人招呼都不打,一溜烟没影了。
陈景苍指着两人刚想说话:“你们...”。
糟糕中计了,陈景苍心中一惊,接着大声喊道:“我就知道我这样说你们肯定是高兴坏了,但我是那样的人吗?何况竹大王在我心中谁也无法取代,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和竹大王相提并论,你们两个龌龊的东西。我心中只有竹大王一人,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的!”
说完一甩衣袖,一脸愤愤的陈景苍转身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陈蜓竹,仰起胸膛朝着陈蜓竹满脸正义的走了过去,那样子似乎像是一个正义凛然的书生在痛骂龌龊之事后,转身愤然离席的壮烈!
陈蜓竹嘴角笑意淡淡,不再理会陈景苍装出来的愤慨。陈景苍也收起表演出来的模样,他们都心知肚明,陈蜓竹知晓陈景苍装出来的模样,陈景苍也知晓瞒不过陈蜓竹。这也是二人许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一个不去拆穿,一个不去说破,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