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楚王符,陈景苍正围着一个女子嘿嘿直笑,嘘寒问暖的表情话语演绎的惟妙惟肖:“姐,你口渴吗?我去外公房里把他珍藏多年的茶叶给你泡壶?要不,你看前天刘莽不是也送来许多的礼物,你可有看上眼的?”
女子不是陈蜓竹还能是谁,陈景苍接着说道:“大莽送礼都送的不用心,我都替他害臊,我保证下次再也不和他们一起愉快的玩耍,我保证,唉,姐,你别打我啊,我真的保证,你还打我。”
声音渐渐远去,陈景苍早就被撵得不知踪影,陈蜓竹这才安静的坐下,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逐渐浓烈,美不胜收。
陈景苍离开陈蜓竹的小院就去了楚王的书房,谢宁远早就在一旁等候,与谢宁远聊过如今布局,天色已经深沉,只是早些年跟随楚王的护卫将军大多告老还乡,如今还在并州效力的也不过寥寥几人,毕竟天下平稳,想要捞取战功,还是去辽东,凉州这些个常有战争的地方。
穷水山这个地方虽说有恶名,但真不是什么捞取战功的地方,除了当年跟随楚王的青壮派武将,大多和楚王一同崛起于微末的老兄弟早就退居一线,在各个地方成为一方封疆大吏。
所以如今的并州很尴尬,太平下的天下武将是被掩盖其锋芒,此时文人能臣接连出世,武将光芒暗淡。
并州也许太平了许久,真正能独当一面的青壮派系将军仅仅只有一人,唯有何力行,也是熟人,何力行不是跟随楚王征战天下的功勋名门之后,仅仅是一个起于微末间的草寇将军,前些年祸乱织锦城,官府多次派人进山剿匪都无功而返,最终是因为自家的老父亲说是实在是忍受不了一直躲躲藏藏的日子,身体日渐消瘦,他才向朝廷投诚,自此安定在并州,那年不过十三四岁的何力行就已经是整个寨子的主脑人物,如今看来并州风水太养人了,怎么就变成个当街调戏姑娘的浪荡子。
大概何力行也是知晓了陈景苍的身份,才会爽了那次约好的事宜,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很来楚王符提亲。来了怕是就走不掉了。
扭捏的何力行此时正站在楚王府门外,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躲都躲不掉。”
何力行也是无奈,上次偷摸着想要来看一眼那并州东路上第一幢宅子到底是哪家那户,他确实动了心,毕竟如他一般的青壮派杂号将军,也没有哪家的名门望族,富家千金能看的上他,起家于微末,性子又是跳脱无比,这才一直耽误,当时来到楚王府门前,差点就给吓尿了裤子,灰溜溜的回到家,差一点就收拾金银细软跑路。
这几日一直躲在家中不出门见客,也没有游荡大街,到处询问是否有妙龄女子愿意跟他好好地谈谈情。
但也不能怪何力行要不是家里老爹催的急,三天两头以死威胁,何力行也不至于如此下作。
何力行想到自家的那个老爹也只能唉声叹气,毕竟从小把他拉扯到大,称霸山寨数十年,二当家三大家哪个不是娇妻美眷的三三五五,唯独这个老人孤单的生活,山寨生活虽说不那么好过,可毕竟是做山贼的,抢几个女子山上当压寨夫人算得了什么,二当家何铁头,三个媳妇哪个不是抢来,现在就算已经从良,生活不也过得有滋有味。
老人何大胆,人如其名,前些年间的山贼生涯过得也算是极为精彩,虽说自己没有什么太过出格令人诟病的毛病,但手下的二当家,三当家哪个不是好色之徒,虽说没犯下什么天怒人怨的大事,也抢了不少女子上山,说来也奇怪大多上山的女子都会选择留在山头上,偶有几个女子每逢佳节还能从山上下来,给家中老父老母送些钱财。
自陈紫东即位第二年开始,何大胆看着势头不对劲,立马下山选择招安,也不怕被官府拿着脑袋去领了赏钱,果真胆大的很,不得不说何大胆的选择极为正确,下山之后又立了几条新规矩,那些原本的山贼下了山也被他治的服服帖帖,可年纪大了不饶人,终究是老了,好在自家的儿子也算是个人才,不至于辱没他何家的名声,在并州混迹七年,和儿子一同捞到一个杂号将军,若不是何力行山贼身份太过扎眼,想来凭借此人的能力还不会只是个杂号将军。
并州向来和凉州一般排外,虽说何家父子都是并州人氏,可也架不住那些年不光辉的山贼生涯,有个并州军中大佬家的一个女儿当年险些被掳去当了二当家的第四房小妾,这样的怨气,并州军部大佬哪能这么快消气,虽说迫于楚王压力不敢杀人,可凭借他的手段,把你父子二人按在杂号将军上一辈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何力行在踌躇间有些慌神,之前见过的那个年轻男人说话客气礼貌,但不代表真的会不把自己做的荒唐事给放在心上,这些年的打压,何力行也是心中有数,要不还不至于当街询问女子是否愿意和他结亲,在前程上已经没了想法,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要不老爹的通杀拳可是疼死人的。
若是要说领兵数万人何力行还真不敢打包票,从前寨子最风光的时候不过百余人,就靠着百余人与并州城防军八百多人打的哭爹喊娘,对于山势地域把握,何力行打包票,在整个并州他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接受招安后的何家父子两变着法的去抓捕昔日的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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