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突然而来的熟络,连东海笑着回礼:“殿下折煞臣下了。”
“年纪大了,事故圆滑,骂人都不会了?”饶不讳在一旁插嘴道。
“可不是么,太子年轻俊秀自是比我要穿着好看。”连东海没有理会那位没话找话的老将军,转头接着说道,“太子当先行。”
这番生疏之意叫陈景苍生出尴尬,笑着朝老将军行了一礼后,说道:“两位都是在朝堂上待了许多年的老臣了,本宫倒算是第一次上朝,这不想求着两位传授些经验么?”
饶不讳笑道:“小子,你可别忽悠了,一边去,往这凑什么。”
功勋老臣,对于面前的这个自来熟的太子殿下,倒是生出几分好感,只是思及江山又多了几分担忧,在军中待了很多年的饶不讳自是一眼就看出了陈景苍那股子在凉州军旅中留下的气质,毕竟大楚与往常历朝历代有些不同,那个‘离经叛道’的皇帝陛下所造成的局面,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陈景苍连番主动,不过是为了在两位大楚股肱之臣的面前刷个脸熟,至于会不会留下什么坏印象则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了。
朝堂之事对于现在的陈景苍来说着实有些头疼,简略扫过群臣,但是那些脸要记下都得花费许多时间。
早朝开始的很准时,结束的却很仓促,不过讨论了些军国之事,其中有一条则是引起了陈景苍的注意。
今年春闱那位状元郎至今闲置在太安城中,一来陈紫东在陈景苍出凉州诸多事宜安排,再加上陈景苍在并州昏迷数月时间又牵住了他部心神,一来二去倒是忘了。
连东海此前提醒过几次,陈紫东在查阅此人出身背景,考教几番后,想着等陈景苍回太安后交由他去安排,也当是熟悉下职责,或者说是给陈景苍安排的帮手。
在旁人眼中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太子殿下,初入太安,除了寥寥极为认识之人,甚至说现在的朝堂对于他来说是完陌生的。
一国太子显然也不是什么好坐稳的,许多陈紫东多有挑剔之人,在这数年里算是被折服了,但这位根基单薄的太子殿下焉能叫他们甘心诚服。
不说多有挑剔,至少在品行才学方面靠过那些陈紫东口中的‘老顽固’的关卡,虽说他们酸腐,其心向大楚可享万世。
也就只能和他们讲讲道理,讲不通的时候吵上一架,也就这样过来了。
可陈景苍不一样,那些称为皇室宗亲的几个老顽固这些年也不是没提过过继几个孩子到陈紫东膝下,也是这件事让陈紫东生了好多天气,以至于那几人俸禄都被罚没了好几个月。
陈紫东在陈景苍三年前就开始编织一张大网,回了太安更是需要安排一些手段,确保陈景苍将来在朝堂上的话语权。
当然这些安排此时已经摆在了明面上,至于其暗中安排那就不得而知了。
……
前些月里,刘姓状元郎可是整个太安里人人都要争抢着见一面的男子,太安中人只知道这位状元郎姓刘,其余了解不多,此人刚来太安的第一件事便是买下了一座青楼,这番举动自然引起不少人兴趣,多方打听,可消息捂得严严实实,至于为何买下青楼,硬是一点风声没传出来。
既得状元,又买青楼,这下子不出名都不成了。
这不,前些日子在他买下的那座青楼里大摆宴席,说是给了给他师父接风洗尘,流水席连摆三日,这样的铺张奢侈场面,纵使太安城里也很少见,天子脚下敢如此放肆之人不是傻子,那就是背后有着天大的背景。
对于刘姓状元郎的这番举动,要是有人说一声,他才是那位诏书公布天下后数月来依旧不曾露面的太子殿下,想必都有人相信。
那时刘姓状元郎风头一时无两,这几日刚安分了数天,又在今日说是要办一场太安有史以来最盛大的灯节。
今日晨间,太安但凡有些名气的灯笼铺子都被他给包圆了,说是要在灯节当年制造出一万个孔明灯,在灯节当夜同时升空。
在别人眼中或许是因为得了状元郎这么久的时日还未捞到一官半职,一直都被闲置于此,心中生出不忿之情,想着做些出格之事博取端坐龙椅之上的皇帝陛下的关注。
显然,他已经成功了,至于事情的发展是不是会朝着他所想的方向发展那就不得而知了。
状元郎买下的那座青楼里,两个年纪相仿的男子正畅快的聊天喝酒,一位生的面如冠玉,俊朗非凡的年轻人笑着说道:“师父,这地儿还和您心意吗?”
另一位年轻人看着则是普通许多,身上那件淡黄色的学士服上有些破旧,有着明显的缝补痕迹。年轻人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笑道:“虽有不同,但总觉无趣极了。”
“那可还有什么办法?找个有趣的人来?”
“难喲!”
俊秀男子则是轻轻摇头,道:“由洞天阁制定的美人榜上,有个叫侯兰的女子听闻今日入了太安,我寻思着,给师父找个媳妇?”
“姿色何如?榜上第几?”
“人去其名,蕙质兰心,排在第四位,比那个评语‘双眸惊世’的胭脂还要高上一些。”
“那不说别的,能成不?”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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