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陈妈一边走过来,一边解下身上的围裙,“少爷,你找我有事?”
纪修齐微微点头:“过几天要搬家,你让人将东西收一收,做好准备。”
“搬家?”陈妈不解:“不是刚搬过吗?”
一个月前,她才跟着少爷从老宅里搬出来,这才住了刚刚一个月,怎么又要搬?
陈妈面带担忧地问道:“是不是二爷又……”
“与他无关,是我自己想换个大点的房子。”纪修齐拍板定案,随即又指着宁溪对陈妈道:“明天带她去买几身衣服。”
陈妈点点头,想问问宁溪是什么身份,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少爷从没带过什么女人回家,现在人既然带回来了,肯定是谈恋爱了,只是这女孩子看着确实土气了一些,也不知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少爷我知道了,那我先忙去了。”陈妈恭敬地走开,宁溪忍不住问:“你家里到底有几个佣人?”
怎么昨天她刚来的时候,一个都没见到?
纪修齐清冷道:“我不喜欢吵闹,家里就陈妈夫妇,以及他们的外侄女马冬梅,你喜欢人多,以后可以再招几个过来。”
“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随口问问。”宁溪赶紧摆手拒绝了。
心里却在想,难怪那位马小姐早上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来自己来之前,她才是这个家里唯一的一个年轻女性。
女人的嫉妒心嘛,她也在电视里看过,还是懂得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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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宫少北满脑子想的就是如何拆穿宁溪。
想了又想,他觉得自己出马恐怕并不能说动纪修齐,纪修齐现在是老男人谈恋爱,就如同老房子着了火,轻易根本灭不着。
他回到家,见宫老板和宫夫人都在家,忍不住将宁溪的事和二老说了。
“那个宁溪就是个江湖女骗子,打着看相算卦的旗号招摇撞骗,现在还骗得老纪和她领了证,他是一门心思听不进我的劝,不如你们帮我去劝劝他?”宫少北求助于自己的父母。
宫夫人听完之后,问道:“修齐向来比你聪明,他怎么会轻易受骗,万一那女孩儿真是什么世外高人呢?”
“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个,再说了,就算有世外高人,也不是长宁溪那样!”宫少北嫌弃地撇了撇嘴,“你知道我今天让她给我算算,她说什么,她说我命令原本应该有个兄弟,还说我是什么‘抢命’,抢了那位兄弟的运势!我从小就是独生子,您和我爸这么恩爱,我爸也不可能有私生子,我哪儿来的兄弟?她这样说,不是要引起咱们的家庭矛盾吗?”
宫夫人闻言却脸色猛地一变:“她真的这么说?”
宫少北以为宫夫人和他站在一边了,当即点头:“她就是这么说的。”
宫夫人沉思了片刻,开口道:“阿北,改天你将那位宁小姐请到家里来,记得要礼貌周到,不可怠慢!”
“妈你要亲自动手了?”宫少北一喜。
他爹宫有为却瞪他一眼:“动什么手?我们家里的事,那位宁小姐说得一点都没错,把人请到家里来好好招待人家,宁得罪小人,不要得罪这种高人。”
“什么高人啊,就她?”宫少北下意识地嘲讽,紧接着脸色又是一僵:“爸,你的意思是宁溪算对了,你在外面真有私生子?”
宫夫人嗔怪地拍了一下宫少北的肩膀:“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不是私生子,而是我当年生你的时候,怀的是双胞胎,只是另一个生下来就夭折了,这些年家里怕我难过,就没再提过那个早夭的孩子,所以你也不知道。”
宫少北更加愣住了:“就算宁溪说对了,也不一定是她算出来的,说不定是老纪告诉她的。”
“这件事连你都不知道,修齐又怎么可能知道?”宫有为语重心长地对宫少北道:“虽然现在相信科学了,可还是有许多科学所解释不了的事,对那些能掐会算的高人,哪怕你不信,也要心存敬畏,更不可轻易得罪。”
宫少北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太会转了。
宁溪真不是骗子?她真是铁口神算,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回到自己房间后,宫少北呆愣地坐了两分钟,忽然抹了一把脸,打开电脑,用最快的速度将房款给付了。
纪修齐收到房款已付清的短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唇边勾起一个轻笑。
同时,邮箱里也已经收到了宁溪的部资料。
从小生活在高山村,与外婆相依为命,外婆是村里最有名望的神婆,村里有什么红白喜事都是她一手包办,宁溪跟着外婆学了部的手艺,近两年外婆病倒,都是宁溪代她处理那些事。半个月前,外婆病逝,宁溪在处理了外婆的后事之后,启程来到了a市。
这份资料很简单,和宁溪口头上说的也基本吻合。
她没有什么复杂的背景,也不属于哪方势力,生平简单得不能再简单。
纪修齐微微皱起眉头,为何他心中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手机忽然响起,打断了纪修齐的思绪。
电话那头,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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