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点点黑了下来,辞院里,沈辞虽暂时退了烧,却仍旧没有一点要醒来的迹象。
沈楠竹冷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北夏,冷声说道:
“把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不得有一点错漏。”
北夏详细的描述了昨天辞院里发生的事,重点强调了沈辞执着于要酒和半夜玉逍遥闯入这两件事。
“少主,是北夏护主不力,没能拦住那玉逍遥,请求责罚。”北夏请罪道。
“玉逍遥?”沈楠竹皱眉,“她为何会来,是她害的阿辞?”
“北夏不知,但少爷的确是在玉逍遥离去后才一直没了动静的。”
“你说玉逍遥是看到京郊的烟花才突然离去的?”
“回少主,北夏那时被玉逍遥打晕了还没醒过来,这些是少爷后来告诉我的。”
沈楠竹点了点头,“阿辞不会说谎的。”
看来,那玉逍遥和四耳寨的关系不小啊!
那么玉逍遥很有可能是因为看到四耳寨的求救烟花对沈辞心生怨怼,这么一来,作案动机就有了,但是……
还是有点牵强啊。
即使是看到了求救信号也不一定就知道四耳寨是遭遇灭门之灾,玉逍遥会这么快报复到阿辞身上?
还有,玉逍遥半夜来找阿辞作甚?
沈楠竹皱了皱眉。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苍白的沈辞,沈楠竹眼中满是心疼,阿辞为何总是这么多灾多难呢。
“北夏,守好阿辞,若再有任何闪失,你这条命也就别想要了!”沈楠竹冷声说着。
“北夏遵命。”
“北鹭,随我进宫。”沈楠竹带着自己的女卫离开了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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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园,饶枫已经用完了晚膳,梳洗着准备休息了,安书此时前来回报。
“侧君,少主带着北鹭出府了。”
“去了何处?”饶枫漫不经心的说着,在他看来,沈辞已经是个死人了。
“看方向,是宫里。”
“她这是要去请方御医啊。”
“是否要阻拦少主进宫?”安书低声询问着。
“不用”,饶枫摆了摆手,“若是十六年前我还会担心,但现在,不会了。”
他下了十六年的药可是一定要致沈辞于死地的,就算是方羡来了也救不了沈辞。
饶枫侧目看着园中被风吹动的草叶,一滴雨悄然落下,滴在了草叶之上,这仿佛是个信号一般,渐渐地,越来越多的雨水落下,从瓦檐上垂下,形成雨帘,遮住了饶枫的视线。
乌云遮住了月亮,如墨般的夜色侵嗜而来,北夏垂手立于沈辞床边,以等待着随时可能醒来的沈辞。
外面雨下的不大,风却不小,吹开了卧房的大门,北夏闻声前去关门,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伴随着黑衣人的一记手刀,北夏应声倒地,正好倚住了门,使得门不再被风吹开。
黑衣人解决了北夏,转身朝屋内走去,她的脚步很轻,直到走到沈辞的窗前,她伸出了手,掀开青色的帐曼,看着昏迷的沈辞。
良久,她坐在了沈辞的床边,摘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自己如画般的颜容,眉眼中却镌刻着一抹心疼。
“终于,又看到你了”
她轻声呢喃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渐渐抚上了沈辞的脸颊,她的动作很轻,仿佛她手上的是什么珍宝一样,
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沈辞。
烛台里的蜡烛渐渐燃尽,屋内一点点变暗,黑衣逐渐溺于黑暗,不知过了多久,她俯下了身,双唇贴上了沈辞的额头。
好一会儿后,她才起身,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沈辞,等我。”
灯火明暗,蜡烛熄灭的那一刻,屋中一黑,沈辞猛地睁开双眼,陷入一片黑暗之中,而刚刚还坐在床边的黑衣人,更是消失无踪。
黑暗中,沈辞缓了一下,他刚刚清醒过来,感觉好像做了个梦,又记不清梦到了什么,就是觉得额头的位置,似乎有些凉凉的,也不知是为何。
再次给自己把了把脉,沈辞冷笑了几声,看来是一时不慎着了道了啊。
也不知道是哪个狗东西敢下毒害他!
昏迷了将近一天一夜,沈辞想起床活动活动,在黑夜中他倒也看的清楚,这眼睛可是比自己之前的好多了,不近视不说,夜里还能看清东西。
活动到门口,沈辞才看到被打倒在门前挡门的北夏,沈辞赶忙将他叫醒。
“少爷!您醒了!”北夏惊喜的说道。
“你也刚刚才醒。”
“对了,少爷,你有没有什么事,刚刚好像又有人打晕了我!”北夏有些惊慌。
“我没事,你有事没?”北夏这是二倒了啊。
“少爷你没事就好,还好少爷您醒了。”北夏松了口气。
“我昏迷了多久?”
“快一天了。”
“我说怎么那么饿,快去给我找点吃的,一天没吃饭,饿死爷了!”
沈辞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暂时先缓缓。
“少爷,这个时辰大厨房应该已经关火了,您恐怕只能吃些点心了。”
大厨房关火,辞院小厨房又根本没用过,少主又不在,这个时候能吃的就只有点心了。
“那也行,给我拿过来。”沈辞真的是好久没有尝过饥饿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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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院西南方,凉心亭,刚刚离去的黑衣人被沈楠竹带着北鹭堵在了这里。
北鹭持剑对着黑衣人,沈楠竹脸色冷峻,这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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