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绾绾一句话接的磕磕巴巴,“没......没什么,我,我没睡午觉,现在有些困了。”她小手穿过他垂在身侧的胳膊,紧紧的攥住他臂弯处衣服的布料以寻求安全感。
她没想到来了八十年代还能再见到秦昭。
这个恶心的死老头子!
借着做生意的名义接近她的父母,取得他们的信任后又接近她。
时不时以长辈的姿态来关心她的学习和日常生活。
一次生意场上失利,因对手喜好蹂躏未成年少女,他竟然拿她去跟对方做交易,以谋求利益。
提前被她识破,立刻就翻脸不认人,还威胁她如果不从就要把她卖到深山,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在逃跑的过程中不慎坠河。
这种人渣怎么会出现在军队?
他没穿军装,却能自由出入军队的门禁,看来身份并不一般。
萧南风垂眸,看了一眼绿色布料上覆着的葱白小手,目光审视了她片刻,沉默下来。
乔芳一直留意应绾绾,方才远处的一幕完完全全的落在她眼里。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绾绾打的那个男人是他们团长家的亲戚。
她正愁着怎么让这个蠢货捅娄子呢,眼下正合她意。
红唇微微勾起冰冷的笑容,越过人群朝萧南风走去,冷不丁被身后的关大河叫住,她只得把话先藏进肚子里。
应绾绾回到家,脱了鞋袜,上床佯装休息,好一阵儿,波动的情绪才趋于平稳。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睁开眼瞥到坐在床沿看书的萧南风,落日的余晖洒在他宽阔的背影上,柔和的光线使他的气场比往常少了几分冷硬。
他说原主嫌弃他没有文化,可是他看的书却是层次较深的《红与黑》。
看他不过是二十三四的年纪,却已经是营长了。
有了等级,应该是提干了吧?
她怀疑他那句话的真实性。
从床上坐起来,打破室内的安静,声音带着人刚睡醒时那种软绵无力,“老公,我饿了。”
萧南风偏过头看了她一眼,耳朵尖都红了,默默地放下书,“我去做饭。”
“一起吧。”她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下床,低头穿鞋。
应绾绾没蒸过米饭,生怕水放多了成粥,干了米又会不熟,她让萧南风在家蒸米炖肉,自己提着菜篮子出门摘菜。
她前脚出门,乔芳后脚就进了她家。
萧南风正低头淘米,听到门口的动静,抬头,以为乔芳是来找应绾绾的,“绾绾刚刚出门,嫂子有事么?”
乔芳目光在他健硕的身姿上流转,想到应绾绾提及他那方面的能力,俏脸微微发烫。
心知如果她吞吞吐吐,他是绝对没有耐心去询问她的,左右犹豫了一下,呵呵一笑,“其实也没啥事,就是今天在营地看演出的时候瞧见绾绾妹子和团长的外甥秦昭站在一起,两人推推搡搡的,我怕绾绾妹子吃了亏,所以才过来问问她和秦昭是怎么一回事。”
萧南风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淡淡凉凉道,“我也看到了,大庭广众,秦昭一个大男人自然是不会去欺负一个女人,嫂子不用操心。”
他这句话,算是变相说她多管闲事了,乔芳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原本是想趁机挑拨一下萧南风和应绾绾之间关系的,没成想他完全信赖应绾绾,虽然不甘心,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未免他会反感她,不冷不热的同他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应绾绾摘了半篮子青菜,到洗涮池冲掉菜根处沾着的泥,慢慢腾腾的折回家。
推开门,客厅没人,应该是又坐到床边看书了,对隔着客厅和卧室的布帘子轻喊,“老公,我回来了。”
放下菜篮子,见米饭已经下锅,案板上的肉也切好了,撸了撸袖子,拿刀准备切菜。
萧南风冷漠如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怎么会认识秦昭?”
应绾绾一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起伏,极力克制住胸口疯涌而出的恨意,保持着平缓的声线,睁着一双清澈无辜,带着疑惑的大眼,“秦昭是谁?”
萧南风一双凉眸盯着她干净到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幽冷的语气中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质问,“对门的乔大嫂说看见你在训练场和他推推搡搡的。”
应绾绾心下了然,她刚还纳闷萧南风既然看到了她和秦昭之间起了争执,为什么不在训练场就问她呢。
原来是有人告状!
她语气带上委屈,“我不认识他啊,表演节目的时候我尿急去了趟厕所,返回的时候路过健身区,就在那儿翻双杠,他突然跑过来抱了我一把,我受了惊吓,顺手就赏了他一个巴掌,然后就飞奔过去找你了啊,担心你在训练场会同他打架违反军队的纪律,所以没告诉你。”
任谁听到自己的媳妇被人耍了流氓都不会无动于衷。
萧南风俊脸一黑,身上气势一凛,“我去找他算账!”抬起大长腿就往外走。
应绾绾一急,赶紧拦住他,“别,我已经打了他一巴掌,两清了,你去找他,万一把事情闹大了影响多不好啊,何况我之前还吃了那么多抑制精神方面的药,我说的话,别人也不一定信的。”
天气逐渐变冷,她早上找厚衣服的时候在大花袄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瓶治疗精神方面疾病的药。
里面的药片已经吃完了,但那件衣服一看就是原主的。
而这间屋子里只有她和萧南风住。
萧南风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是神经病,那药是谁的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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