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侯睁开的眼,又眯成了缝,不解道:
“还有啥事没清?”
“我父亲的事,医院的报告,写的明明白白——左眼失明,眉骨碎裂,青光眼,脑出血,瘫痪,都是摔伤后遗症。
摔伤却是因你刘侯,请我父亲去建房子导致!”
步涉双眼雷鸣电闪说着,似乎要裂开刘侯的心脏,方便话听进去。
步修月渐渐明白,哥哥为啥步步退让,爽快干脆。
手肘收回,是为了拳头击出!
“你想怎样?”刘侯戒备道。
“你不妨问问身旁那位,这事要是到了法庭,是怎样的局面?”步涉反问道。
白面男子侧头咬着刘侯耳根,步涉运起耳力,他们对话一字不落传入自己耳内:
“我打听过,他父亲是不治之症,事情闹大了,前后费用,恐怕没一两百万下不来台。
还有,咱的利息,是站不住脚的。”
刘侯听罢,打了个寒噤道:
“你要索赔?”
正说着,老三步天维带着俩伙伴,推着辆手推车回来了,车上除了两棵罗汉松,还有一块人头高的石头。
步涉叫老三先放一边,再回头对刘侯一字一顿道:
“钱能解决的事情,我不放眼里,父亲既然能受几年罪,让你也感受几年,不是什么难事。
眉骨碎裂,双目失明,半身瘫痪,可以一样不落!”
步涉倏地双目神光射出,饱含悲愤,接着一掌朝大石拍落,人头高的白石,泥做成一般,寸寸碎裂,石屑洒遍一地。
大石“砰!”的一声变成碎粉时,包括步涉自己在内,众人全惊呆了。
这绝不是自己功力能做到的!
步涉大吃一惊,原本只想拍断石块,震慑震慑,虽义愤难填,哪料到自己的掌力,突然这么厉害,竟可硬把整块石头拍碎。
这石头也忒脆了!
步修月和老三吃惊,一是哥哥连功夫都会了,二是没料到哥哥也会发这么大脾气。
众人心神剧震,除了从没想过世界真的有神功,更被步涉威猛无俦的气势,深深震撼。
众人表情震骇怪异之至。
步涉缓过神来,向前冷冷道:
“话说了出来,我就能做到,比起这一手,我更在行的是治人!
把你变成我父亲这样,给你个百多万,这辈子躺床上,也稀松平常。”
“你要怎样?”刘侯措手不及道。
步涉淡淡道:
“我并不想怎样,都是站着尿尿的,你敬我一尺,我回你一丈,你步步紧逼,我寸土不让!
敌可化,仇也可解,关键在你。”
步涉见好就收,分明是摆下一个台阶。
想着终究算邻里邻村,震慑一下,让他知道,自己可不是柿子,想捏就捏即可。
刘侯犹豫了一下,他真要用强,恐怕灵玉自己也带不走,态度软了下来,把灵玉递了回来,故作镇定道:
“好!我刘侯敬你,灵玉奉还,你看还要多少?”
步涉接过心状灵玉,决然道:
“德是根本,财是末节,街坊邻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这事到此为止,要再纠缠,我奉陪到底。”
刘侯是明白人,本来一切都是为了灵玉,眼看无望,步涉父亲今日状况,也因为自己。
既然步涉不追究,卖个人情,借驴下坡道:
“好!这份情我刘侯领了,以后步兄弟镇上、村里有啥事,都是我的事,兄弟们走!”
刘侯说完转身而去,五个汉子扛起凳椅,尾随跟上。
刘侯一走,闫朗底气明显不足,双眼飘忽不定。
“你就是闫朗吧?”步涉走到满脸疙瘩的汉子前,缓缓道,“不知我父亲,连本带利,还欠你多少钱?”
闫朗缓过神来,起身掏出了欠条,借驴下坡道:
“本金五万,利息算了,都是熟人。”
九子吉庆瓶,拿到市里一卖,这点钱小意思,步涉于是爽快道:
“这样,我会给你六万,但是你要给时间,不多,两天就足够。”
闫朗收回了借条,道:
“步兄弟的面子,我给,一个月我再来。”
打发了债主之后,卜修月松了一口气道:
“以为哥真给他灵玉。”
步涉轻松笑道:
“给房给地也不能给玉啊,祖宗留下的,哪是钱衡量的?”
老二步天佑刚好上街采购回来,步涉接着道:
“既然罗盘回来了,我去测测房子。”
老二拿出了罗盘,却不屑道:
“风水就是迷信,有什么用?”
玉魂提示起来,步涉大略翻译解释道:
“空气清新,水源洁净,三冬不寒,九夏清凉,这是小风水。
“北方汉子粗犷,南方爷们精细,是不同的水土养育,这是大风水。
“天地万物是大宇宙,人也是小宇宙。
“天地之间有大磁场,人体之中也有小磁场。
“人和宇宙相合,是天地人和,精气神都和顺。
人的磁场和大磁场相合,身体思维顺畅,相悖则周身不畅。”
步天佑不以为然,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沉默不语。
玉魂继续提示,步涉依玉魂提点,先是定了中线,再端着罗盘,叩齿三声,念念有词:
天有三奇,地有六仪。
精灵奇怪,故气伏尸。
黄沙赤土,瓦砾坟墓。
方广百丈,随针见之。
口诀祷念完毕,在宅前屋内分别测了几个位置,好奇道:
“新房的地基垫高了,是因为上次水淹了吗?”
不空手离去的人,留下的,往往不会是啥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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