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元夏不再说话,瞧着墙壁悬挂的一副对联,步涉只好陪同着。
那副对联正是步涉写着玩的:
抱貂蝉,遇贵妃,问昭君,想西施;
观水浒,临红楼,梦西游,战三国。
自己来不及尴尬,向元夏赞道:
“字妙,力能扛鼎;构思好,美女对名着!”
步涉有心宰他顿大的,指了一幅山水立轴——鬼市淘的那幅谢时臣的古画,推荐道:
“这些对联,无名小卒所写;这幅古画,才出自名家之手,有大师鉴定!”
“对联字有苍劲雄浑的气势,行笔尽显筋骨,即使不是名家,如果作者还活着,是大师的潜质!”
步涉心中暗骂,瞎呀,作者就在你面前,倭国人才死了呢!
为了发财大计,还是笑脸相迎,一件一件字画介绍过去。
倭国文化和我国文化源远流长,他们十分推崇我国文化,尤其书法,顶礼膜拜——简直瞧着别人的媳妇,美得不要不要的!
这向元夏也是,秦篆、汉隶、魏碑、唐楷、颜柳、苏黄,无不如数家珍。
步涉知道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为了不失我国体面,如履薄冰地陪同。
向元夏看了一个多钟,从那副对联点起,把店里的书画摘走了大半——包括谢时臣的山水立轴。
像沙滩上的贝壳代表大海,算是华夏文化一粟的不少物件,也被向元夏淘了去。
这儿开店,没有件件十元、样样十元那事,都是直抵云霄的天价。
向元夏却视若鸿毛,信手拈来,足见财大气粗。
向元夏正准备起身离去,步涉心中一动,挽留道:
“向先生留步,寒舍有几样书房珍藏,邀先生小赏片刻。”
又回头对叶何翩道:
“翩翩上好茶!”
叶何翩微瞪了步涉一眼,星眸射出两道光芒,小李飞刀般,招呼营业员贺云裳进了茶室。
宾主落座后,新来的营业员贺云裳沏茶,茶一入盏,醇香四溢。
客人向元夏轻轻嗅了嗅,已有几分陶醉之感。
步涉庆幸昨天买了好茶——八八青普洱。
既然这个向元夏是华夏人,步涉少了顾忌。
香茶一盏之后,案上铺起素毡,叶何翩的纤纤玉手,捧来了古砚一方——正是紫袍玉带石三才天香砚!
摆在案头,如天地乾坤纳入眼中,深紫大地,一泓碧湖,映照如紫青天。
客人向元夏把砚移到眼前,仔细瞧了砚台,还有左右铭文,双眼微微颤动。
步涉趁热打铁道:
“紫袍玉带石名气看似不如端砚,实则因为稀少,用得上的人不多,影响了知名度。
“但自古就是皇家贡品,这方砚更是上品之首,物过千载,而毫发无损。
“瞧上一眼,已是三生有幸;想有一方,唯有厚德居之!”
向元夏正赞叹不已,步涉不失时机的把砚举到他面前,开始兜售文化:
“您大概不知道吧,‘天香渺渺’是宋御书房名号,自宋徽宗始,这方砚台,就成了帝王心爱之物!”
“什么?皇帝御用!”
向元夏说着,亲自端了砚台再次细瞧,开门见山道:
“这方砚台,多少钱可以割爱?”
“既然都是华夏人,紫袍玉带三才天香砚,就一千万吧,RMB。”步涉举重若轻道。
叶何翩瞪了步涉一眼,微张俏嘴,似乎在说,你还真敢狮子大开口,敢情这价格,还是友情价了?
向元夏踌躇了一会,商量道:
“能不能借砚台,在房间看一个晚上再决定?”
“没问题!云裳帮忙捧一下紫袍玉带石三才砚,送到向先生客房吧。”步涉一挥手道。
贺云裳抱着砚台,向元夏和秘书也大包大揽,走了出去。
后脚刚出店铺,叶何翩忍不住道:
“你要价的嘴,能吞天!”
“只要紫袍玉带石三才砚,进过大内深宫,什么天价不可以?”步涉自信道。
“所以你给砚台黄袍加身?”
“你想啊,黄袍和布衫,能是一个价吗?”
“砚台真是皇帝御用吗?”
玉魂和砚台的提示,八九不离十,唯一不能十足把握的是,它太抠了,提供的资料,不足以证明。
步涉于是打肿脸充胖子道:
“吃不准,但这砚好得不得了,石美、形雅、词妙、字好!
“简直是绝代佳人——拥有了西施、貂蝉、昭君、玉环的全部优点!
要是不把它鼓捣成御砚,天理不容!”
瞧着向元夏走了一遭、变得空荡荡的店铺,叶何翩也不理步涉真胖还是虚胖,欣喜道:
“好吧,叫你回来是对的吧,发财了!”
“砚台要不要还不知道呢。”步涉心里没底道。
“就算砚台不要,卖字画都能买青山了!”
“字画卖了多少钱?”
“你猜?”
“够请翩翩吃几顿渣辣面吧?”
“够吃一辈子,告诉你吧,字画就卖了小一千万,其他物件也差不多这个数!”
“如果他再要了砚台,那明儿去买三辆车吧。”
“装钱吗?”
“装财神,三人一人一辆,百万以内就行了。”
“不开玩笑?”
“只开车,不开玩笑,顺便帮我报个驾照班。”
“这败家老板,赚钱快,花钱更快!”
“得,看来要尽快找个媳妇,管钱!”步涉开玩笑道。
翌日,步涉早早到了店里。
向元夏空手下楼,步涉心里一喜,说明砚台是要了!
秘书递上了一张支票,陪着叶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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