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宏可不想被李继宗唬住,他“哼”了一声,振振有词地反驳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一派胡言,大错特错,培元丹的丹方乃是数十年前一代炼丹宗师洛厚研制的,我是严格按照洛宗师的丹方炼制的培元丹,可谓是丝毫不差,凭你的微末水平恐怕连药材都认不,竟然也在我面前卖弄学识,质疑洛厚宗师的丹方?”
炼丹师分为两种,一种就是像魏宏这样的普通炼丹师,他们一般只能按图索骥,照着别人的丹方来炼制丹药;另一种就厉害的多,是能够研制出新型的丹方和丹药的,则被称炼丹宗师。
就好比,一个是研发部门,一个是生产部门。
通常情况下,炼丹师对于炼丹宗师都充满着无比的尊敬和迷信。洛厚正是魏宏生平最为敬仰的炼丹宗师。
李继宗这个混账竟敢质疑洛厚宗师的丹方有问题?
魏宏顿时出离愤怒了!
李继宗耸耸肩道:“魏老师你在害怕什么?莫非你心里已经料到我说的是真的?否则为何不敢照我说的法子试一试,看看能不能炼出品相更好的培元丹呢?”
魏宏脸色微变,他大手一挥,坚决地道:“不用试!”
开玩笑,洛厚宗师所开的丹方怎么可能会有错?这个黄口小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让自己按照他的方法来炼制丹药,岂不是对前辈不敬?
忽然,余光中发现一旁的小厮目不转睛地看着李继宗,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你干什么?还不干活!”魏宏怒喝道。
那小厮欲言又止,显然对魏宏十分地惧怕,应了一声,慌忙手拿湿布继续擦拭着炉鼎上的污垢。
“你不但水平不行,还是头老犟驴!炼丹丹不行,顽固第一名!可悲!”
李继宗摇头叹息,感到不可理喻。如果魏宏肯听他的话尝试,必然能够炼制出更为高级的培元丹。可惜老顽固不听,错过了一次学习的机会。
对付这样的人,不把他们打击的体无完肤是不行的!
“这么说来,你对自己所炼制的培元丹很满意喽?可惜在我看来却是一塌糊涂,培元丹乃是专门用来固本培元的,恕我直言,你这丹药不仅不能让人固本培元,反而有毒,服下去之后会让人内息紊乱,身痉挛,弄不好都能要了人命……”
魏宏对李继宗早就忍无可忍,见对方越来越过分,竟敢说他的丹药会吃死人,身为炼丹师,这是何等的羞辱?他的脸色越听越狰狞,最后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咆哮起来,直接爆了粗口:“放你的屁!”
李继宗淡然说道:“我是一片好心,要是弄出事情来,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好!”魏宏咬牙切齿地道:“李继宗,你今天三番五次辱没我的名声,既然这样,我就当场验证,要是我的丹药没有问题,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说着,他随手拿起一枚丹药,对张宗阳道:“把它吞服下去。”
“啊?”张宗阳没想到这里还有他的事,不由地一怔。他看了看老师手里的培元丹,又看了看一旁的李继宗,不禁结结巴巴地道:“那个,老师,我可以不吃吗?”
他的修为刚突破到通玄境,要是吞服一枚培元丹,无疑对他相当有益。
如果换做是往日的话,魏宏老师赐丹,他估计早就乐开了花,可现在……与李继宗接触以来,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
更为关键的是,他可是亲耳听见李继宗说这丹药可能会要人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吃屎……呸,万一吃死了,找谁说理去?
——我特么招谁惹谁了?我可不想当小白鼠啊。
魏宏脸色一沉,道:“怎么?难道你还不信老师吗?这枚丹药吞服下去保你无事,别啰嗦,赶紧吃了。”
他对自己所炼制的丹药充满着自信,不容置疑的语气对张宗阳下命令。
张宗阳不敢违抗魏宏老师的话,接过丹药,欲哭无泪,内心是拒绝的。他向李继宗投以求助的目光,可李继宗脑袋一歪看向别的地方,仿佛没看见他。
无奈之下,他只好缓慢地将培元丹塞入嘴里。
“不要含在嘴里,直接吞下去!”魏宏识破了张宗阳的伎俩,大声咆哮道。
同时,他亦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最看重的学生这么做,明显就是不信任他这个老师啊。他要是不立即为自己正名,以后恐怕每一位学生都不把自己这个老师放在眼里。到时候尊严何在?师威何存?
张宗阳不敢再耍滑头,一闭眼豁出去了,将丹药吞下肚。
等待片刻,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切正常,培元丹的药力似乎正在滋润他的经脉,巩固他的修为。顿时,他一脸喜色,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魏宏冷眼看着李继宗,道:“李继宗,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刚才你不是很嚣张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炼丹师。也不知在哪本野书上看见的培元丹炼制方法,就敢来我面前卖弄,现在知道打脸了吧?
李继宗默然无语,两眼只看着天花板。
魏宏以为李继宗已经无话可说,“嗤”地冷笑,道:“你这种顽劣不堪,品德败坏的学生,不知道脚踏实地,认真学习,一天到晚胡作非为,学院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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