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回去的路上却已经是夕阳西斜了。
杨清雅坐在自行车的后座,微风扬起她的头发,散落在脸上,麻痒痒的。
而前方的路,在夕阳的晕染下,显得无比的柔和,
想到弟弟这么快就解决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顿时心情也跟着飞扬了起来。
不过转念一想,
“小旭,要是周木匠真的手不够这么多,怎么办?”想到这个可能,杨清雅飞扬的心啪嗒落在了地上。
“他会给好好收的,毕竟他自己也要赚钱不是。”杨清旭一边骑车,略略的偏头跟她说道。
“可是不是每天都能收到的啊,万一哪天元件配不上,或者不够了,在或者,你组装不了那么多……”
想到这个事情的后果,杨清雅不禁打了个冷颤,
“要不……”
“姐,别想那么多,你要相信我,再说了就算这个路走不通,我还有别的路子走。”
杨清旭说完,自己嘟囔了一句,“就是费点劲。”
第二天下午,杨清旭带着最简单的几个检测工具来到周木匠这儿的时候,周木匠已经着急得搓手了。
看到他走过来,一把拉着他,来到后边的小仓库
地上赫然摆列着六台收音机。
“你看看这些材料够不够四台?不够我再去多收几个。”周木匠有些着急地问。
杨清旭没有说话,而是从兜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螺丝刀,咔嚓咔嚓一顿,六个收音机都变成了一堆元件。
站在一边的周木匠有些心疼,但是想着以后的收益,忍了忍,没有开口。
就看杨清旭一阵操作,就剩下一个破破烂烂得没有几个元件的收音机壳还在那儿。
“这些我带走了,明天中午把做好地给你送来,顺便过来拿你新收的机子。”杨清旭看了一眼地上剩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东西别扔了,万一后边还有用。”
就这样,两三天后,周木匠对杨清旭的态度愈发的和蔼可亲,说话的时候,甚至低头哈腰的带着谄媚的笑,
往往不等杨清旭开口,工具就递到他面前,拆完之后,总是有一本正好的温水递给自己。
不过周木匠的小仓库里也渐渐的堆满了各种各样已经拆开的零件,但周木匠还不敢乱动,生怕杨清旭后边还有用。
而杨清旭,每次从周木匠这儿拿完东西后,把东西往家里一扔,就去旧货市场逛摊去了。
第一天到旧货市场的时候,杨清旭还是好奇得很,东家看看,西家瞅瞅。
甚至有些卖的元件都得拿起来看上一眼,不过很多商家都不让碰的。
毕竟虽然是旧电器了,但是这好的元件还是值钱的。
一天过去了,什么收获也没有,连个新奇的宝贝都没看到过。
第二天依然重复着第一天的流程。
同样下午回家的时候,什么收获也没有。
第三天再次来到旧货市场的时候,有一点不一样了。
一个店铺面前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杨清旭挤了好几次都没挤进去。
无奈地跟附近的人打听:“大哥,这儿发生啥事了?”
“嗨,我也刚过来,看着人多瞧瞧呗。”大哥伸长了脖子使劲往里面看。
“估计是这个维修师傅收徒弟吧,上次他收徒弟,人就这么多。”另一个小哥开口。
“一看你俩就是刚过来的,这老杨头不是咱这儿修电器最好的师傅么,这老头慕名而来……”说着还有些感慨。
“找老杨头修东西?”杨清旭好奇地问。
“那可不是,我刚才看了一眼,那老头手里拿地可是个洋家伙。”这人大约是来了有一阵了,说得比较详细。
“这老头,来咱这儿好几次了,之前都没碰到老杨头,今天可算是碰到了。”说着摇了摇头,啧啧道,“我咋没有这么好的技术呢。”
杨清旭来了兴致,仔细地询问了一下情况。
来修东西的老者,提的是个东芝的录音机。
东芝的录音机,杨清旭是了解的,这个年代里,国产的录音机在二三百块钱,但是东芝的能卖到七八百块,它代表了同时代的录音机里面最顶尖的品质。
在大家普遍都是四五十块钱的工资年代里,一个有瑕疵的东芝录音机也得让大家不吃不喝一年多,所以老者拎着这个录音机来,才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响。
这个老者不是第一次来了,从第一家开始,一家一家的问,他们能不能修好。
这已经是第三次来了,这次他目的明确,就是让老杨头给他看看。
据他说,这个录音机是儿子们看他老年无聊,凑钱给他买的,前几天小孙子过来玩,摔了一下之后,就坏掉了。
去厂家问过了,厂家检测完之后,说是要寄回rb来修理。
一来一回,就得大半年,这还不包括在厂里配件的时间。
老者就放弃了回厂家修理的可能,才在各个地方寻找修理电器的能人,看看有没有人能给自己修好。
这不,来第三次旧货市场,就为了蹲这个老杨头。
“老杨头这么厉害地么?”听得杨清旭来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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