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难吗?若此前有人问陈青牛这个问题,他一定会回答还算容易,而如今……
再一次从冥想状态退出,陈青牛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失败了。
其实,他分明能感应到周旁那些肉眼不可见的灵气存在,但无论他按照太上感气篇中的方法怎么努力怎么尝试,都无法去引动分毫,也就更别谈什么纳入体内丹田炼化了。
也在此刻,他才明白夜给他那具虎尸看似随意而为而事实上到底给了他多大的福缘,只是,炼精化气终究只是凡人成为修行者的第一步,而那些真正的大修行者,从来都是从天地间汲取灵气,炼化为己身元气,这两步看似相差不大,实则差之千万里。
好在,陈青牛并不气馁,他来到窗前,第一次感受着这异世界的繁华,哪怕如今已是子时,哪怕安庆县城并不算大,街上依旧是灯火通明,贩夫叫卖,走卒忙碌,不远处应当是青楼的地方,更是生意红火。
短暂的放松心境后,陈青牛便再次来到床前,如今于他而言最重要的自然便是让体内的那丝元气壮大凝实,事实上,他其实也有退路,如果真不能感应天地灵气,他依旧可以靠着此前的方式,炼精化气,百年修为的妖兽没用了,那便去找两百年的妖兽,两百年的妖兽要是再没用,那便三百年四百年,哪怕那些修炼千年万年已化人形的大妖又当如何?
关于修行,陈青牛从来不会缺少豪气,而对于妖兽,城外那连绵万里的北氓山原,自然更不会缺。
再次盘坐,心静神凝,陈青牛再次放开心神去尝试着捕捉天地间那一丝玄妙,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只是,方才过了不到半刻钟,陈青牛便再次猛然睁开了眼睛。
“楼外有人!”
自打修行之后,陈青牛六识便越来越敏锐,否则在山洞中时他又如何能听见那些夹杂在群兽声中的细微人语?
“在我头顶左五步位置,右十步位置,此刻……”索性,陈青牛干脆再次闭目,磨炼起自身六识来,下一刻,他却低声惊疑起来,“此刻,嗯?”
“嘻嘻嘻,公子好生敏锐的耳力,若非奴家自小便修习轻身之法,兴许也该被……”一个女人的声音忽然在陈青牛面前响起,这声音酥魅入骨,妖娆至极,“哎呀,这不已经被公子看见了吗,可真是如何是好呢?”
陈青牛抬眼望去,只见距他不过两尺的床沿上,竟不知何时坐了一位二八芳华的红纱女子,女子穿着很是单薄,仅有数根红绸缠在身上,一张绝美瓜子脸上杏眼含波,甚是妩媚至极。
若是在前世,陈青牛自然不会怀疑这女子的职业,但如今在这个世界,还是一个能未被他察觉就能突然出现在他床前的女子……
“我们有仇?”
好在,陈青牛并不惧怕,他相信,若真要动起手来,活的那人一定是他。
“公子说话好生有趣,奴家第一次见公子,何来的仇之一说?”红衣女子说话绵绵弱弱,幽怨至极,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若陈青牛是寻常少年郎,指不定还真会遭了道,可陈青牛毕竟两世为人,在前世那更是自认阅片无数的主,何等妖魔鬼怪未曾见过?
何况,如今他孤身而行,这女子又出现得这般蹊跷,他哪怕不惧,又如何敢不小心。
陈青牛笑道:“既是无仇,又如何深夜来此?莫不成,姑娘是喜那采花风流一道,见色起心!”
“咯咯咯……”红衣女子掩嘴娇笑,向着陈青牛靠来,缓缓将丹唇靠于陈青牛耳畔,吐气如兰道,“公子生的如此俊郎,这身健肉更是硬朗至极,让人好生欢喜,奴家若说还就真是呢?”
“那陈某可就真是见识浅薄了,这劫色带只匕首防身陈某可以理解,可那楼外的几位,莫不成都是替姑娘把风的?”陈青牛再次笑道,说话之际,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一只数寸长的青黑色匕首。
红衣女子其实在陈青牛话刚出口时便已经察觉了不对,在察觉匕首被陈青牛夺走的那一刻便已然脚尖轻点床沿,身形轻盈之极往后退去,下一刻,已然落座在房间客桌之前。
红衣女子依旧是那副柔媚的表情,自顾自倒了杯清茶,用小嘴轻泯了一口,道:“初听手底下的那些饭桶说咱们安庆县城来了位了不得的年轻高手,奴家还颇有不信,如今看来,公子只怕还非是那寻常武人,怕是已经步入了一流高手之列吧?”
在红衣女子倒退之时陈青牛便早已经收起了笑意,此刻依旧盘坐于床上,默然不语,随后,只见其右手屈指一弹,手中那青黑匕首便如一道冷芒般向着红衣女子射来,擦着后者左脸疾驰而过,发出一声轻响后深深扎进了墙中。
陈青牛道:“我已经放过你两次!”
俗语道,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
红衣女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她更明白陈青牛这话绝对没有半分虚言,若说匕首被夺她只是略微诧异,那么方才陈青牛那一手,已然真正震慑了她。
像她们这种江湖武人,多以外功为主,而外功所重无外乎力量、速度、身体强度或者柔度等等,其次则是招式,正所谓一力降十会,大多离不开这个道理。
而陈青牛方才那一手弹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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