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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见陈青牛言语突然激烈,吕不为再次压低了声音道:“陈公子不必紧张,若陈公子真是那传闻中的修行者,在下想与陈公子做一笔买卖。”

陈青牛大有深意的看着眼前瘫坐轮椅上的青年,反而笑道:“与虎谋皮?”

在城中数日,陈青牛在听取那些江湖事时自然也或多或少打探到了些许关于修行者的事,但无一例外,江湖中人提到修行者无外乎两种态度,畏惧,痛恨。

同道之外尽皆蝼蚁,这便是大多江湖人对于修行者的理解,由此不难看出那些自诩高高在上的修行者在世俗界的名声如何狼藉。

“咳咳,陈公子何必再来挖苦,”吕不为惨白苦笑,“那日北氓山中一事,确实是在下心存了不义之心,但在下敢以性命保证,哪怕陈公子真不敌那银风狼王,在下也不会见死不救,不知当如何做陈公子才能减去心中芥蒂。”

陈青牛摆了摆手,道:“那日之事不必再提,今日你刻意支开令尊与陈某独处,本就已是一种信任,陈某又岂是那小肚鸡肠之人。只是陈某初来这安庆县,那买卖一事……”

“陈公子莫要急着拒绝,听在下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吕不为又咳了几声,依旧压低了声音:“不知陈公子可曾听说过凝元草?”

“凝元草?”陈青牛同样压低了声音,倒不是他听说过此物,而是先前吕不为的故事中,也提到过此物。

看到陈青牛的表情,吕不为自然明白,于是,他便介绍起来:“所谓凝元草,乃是一种天地奇物,虽为同为植类,却比之寻常草木更能吸纳日月精华,此草种子长年沉眠于泥下吸收日月之精,每百年便会发一次芽,幼芽生长只需一日便可成熟,此,便是凝元草。此草内蕴含一种神异之气,寻常人若是食之,便可力大无穷、体若金石,而习武之人若以其为主,辅以数味老药,有八成可能能在体内凝练出内力,晋升先天,而至于修行者,吕某虽不知具体有何效果,但吕某敢拿人头担保,必定同样有益。”

“你如何敢如此肯定?”

虽神色不变,但陈青牛内心早已经是惊喜至极,他如今本就卡在炼化灵气的瓶颈,此物若真能让习武之人凝练出内力,那么他敢肯定于他的修行也必然有用。

城中数日,虽未真个遇见,陈青牛也已然猜晓,那些江湖上所谓凝练出内力的先天高手,其实理论上便是如他一般凝练出元气的炼气境修士,虽不知二者区别何处,但陈青牛敢肯定一件事,若眼前这飞燕剑庄少庄主所言不虚,那凝元草便是他如今迫切之物。

“在下如此肯定,自有原因。”

说话之际,吕不为忽然艰难伸手从袖口拿出一张兽皮,兽皮上有弯弯扭扭的线条,形似地形图,吕不为道:“凝元草便是此图上记载,而此图,本是一位修行者之物,至于为何会流入在下手上,其中牵扯一些江湖上的恩怨,请恕吕某无法告知。”

陈青牛也并未追问,只是沉声道:“吕少庄主敢如此豪爽掏出此图,就不怕陈某生出恻隐之心杀人夺宝?陈某这些时日来可是听闻,但凡修行者在这江湖上皆是声名狼藉之辈。”

若是以往,吕不为自然要如陈青牛所言豪爽着来一句“若我堂堂飞燕剑庄少庄主在自家庄中都还要担心被人杀人夺宝,那传出去岂不是让人听了笑话”,但如今,也许是他在北氓山中的经历,也许是因为他面前站着的是陈青牛,他只说了四个字:“我相信你!”

“为何信?”

陈青牛虽然紧紧盯着那张地图,却没有半分要动手去接地图的意思。

“人待我如何,我便待人如何。陈公子方才只因吕某只言片语便信了吕某,吕某要是信不过陈公子,你我二人又如何能谈到这步?”

陈青牛点了点头,从吕不为手中接过地图后道:“吕兄需要陈某做什么?”

吕不为道:“一件事,一月之后替吕某参与那场事关整个安庆江湖的帮派比试,排名那些皆不重要,介时铁拳帮副帮主马楚阳必定会参加,替我杀了他。”

陈青牛道:“为何非要等到比试,现在不能杀?”

“半月前从府城来的银玄卫刘大人便已以监察使身份住进县衙,比试结束之前他不会离去,而城中算上家父也不过三位先天高手,那马楚阳便是其中一个,若现在杀之,必定会惊动那位大人,不过比试擂台上生死各有命,那位刘大人即便与铁拳帮走得颇近,也绝不敢违反朝廷律例当众出手干预阻拦。”

陈青牛目露沉疑道:“有风险!”

吕不为点头,并没有奉劝,反而同样道:“确实有很大风险。”

“吕某前面进北氓山寻那凝元草便是为了尽快晋升先天,好在比试中与他一战,哪怕杀不掉,拼个两败俱伤也是可以的,只是如今却……”吕不为看了看自己的胸膛,被一层层白布包裹,那日受了银风狼王一爪,已然落下暗疾,哪怕好了,别说凭借他自己的能力晋升先天,或许以后与寻常的一流武人对战,都不一定能胜之。

陈青牛却道:“陈某是说,如今进北氓山有风险,听闻最近山林外围也会有妖兽出没,我方才看了下地图,做记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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