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景洵一惊,她怎么来了!
“若是景洵说不出是哪个下人拦了你,那皇姐可要生气了。怎么在父皇面前胡言乱语?”祝星彤冷笑,朝那上位的皇帝道:“父皇大可差人去打听,到底儿臣为何打伤了逍遥侯,又为何推辞婚事?这桩婚事,莫说儿臣,就连逍遥侯也是不愿意的。”
皇帝叹了口气:“朕知道,逍遥侯做得不对。但景夏,你也做得太过分了。”
他毕竟是一朝之主,还不至于被老三景洵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可这事无法。
他去责怪逍遥侯?这国之大法也没说男人不能逛青楼。虽说他在大婚之日跑去逛青楼着实可恶……若是这逍遥侯是入赘皇家,那倒是能管一管,偏偏是公主下嫁,这出嫁从夫,即便是皇家,也没理由为这事去责怪逍遥侯。
至于怪景夏?
皇帝想到这就觉得头疼。
景夏是多么强势的孩子他最为清楚,身为公主,她却能独揽大荣三分之一的军权,可见她的手段和心性。
让她下嫁逍遥侯,已经是触了她的逆鳞,这还没嫁过去,夫君就去逛青楼,依照景夏的性子,没一刀把逍遥侯了结了,已是她的仁慈。
能怪的只有自己。
只听了老三的三言两语,便觉得女儿势大,实在不妙,这才一张圣旨把她嫁了出去。
唉。
“父皇……可是……听御医说逍遥侯三月起不来床,差点就命悬一线了。皇姐这已经不止是过分了吧?”景洵听出皇帝想要息事宁人的想法,立刻道:“坊间都有传闻,说皇姐以势压人,败坏了皇室名声!”
“怎样是不以势压人?”祝星彤回怼道,“把兵权交出来,便不算以势压人了是么?”
景洵:……
祝星彤呵呵一笑,“老三如今连皇姐的事也敢管了啊?”
景洵立刻顿住,避其锋芒道:“景洵不敢。只是传闻太过离谱,景洵才在父皇面前说上几句,让皇姐置气了,是老三的不是。”
“那老三你便下去吧,本宫与父皇还有事要说。”
景洵犹豫了一下,不太想走。于是她又补充道:“是你听不得的事,还不走?”
三皇子深吸一口气,俯身拱手:“儿臣告退。”
皇帝:“退下吧。”
偌大的金殿上,便只剩下了景夏和皇帝。
“夏儿,你总是如此咄咄逼人。”皇帝叹了口气,“朕还能见到你们姐友弟恭的那一天吗?”
长公主笑了:“老大和老三觊觎我手里的兵权也不是第一回了,我以为父皇已经习惯了。”
她被迫下嫁给逍遥侯,这事就是老三在背后撺掇,她并不是不清楚。
皇帝敲了敲龙椅,若有所思道:“你既然这么通透,为什么还不肯温顺地嫁给逍遥侯?他逛青楼的事你其实不在意,可你非要将他一顿打,就是为了来朕面前闹脾气啊,夏儿。”
“闹脾气?父皇,儿臣已经不是三岁的孩子了。下嫁谁都无所谓,偏偏是逍遥侯这个没什么权势的侯爷,儿臣明白您的意思,连您也觉得,我手里的兵权烫手了。”她目光咄咄地看向龙椅上的中年男人,“父皇,您也想让我交出兵权。”
“夏儿,女子出嫁,相夫教子,这才是你的归宿。”皇帝合眸闭眼。
的确,这一道圣旨,的确是想收回景夏的兵权。她是皇嗣,她有权有谋,但她是个女孩。
“您可曾想过,若我交出兵权,老大和老三就能放过我?”祝星彤自嘲一笑,“父皇,您这不是在逼我交出兵权,是在逼我死。”
皇帝:……
老三说得对,景夏拿着兵权不好。但景夏说的也对,没了兵权,还是下嫁,就算她是公主,恐怕也难逃一死。
祝星彤扑通往地上一跪,那膝盖撞击地面发出的钝重声让人一惊。
她双手叩伏,额心贴地,掷地有声道:“父皇,兵权我不可能交,若您要儿臣死,大可一旨毒酒,景夏便身死魂消,绝不抗旨。”
皇帝叹气:“我要你死作甚?”
“父皇,儿臣从未觊觎这大荣储君之位。景夏以逝去的母后为誓,绝不觊觎这大荣储君之位。手掌兵权只为此生平安,将来父皇立下储君,景夏也绝对会拥护储君,绝不拥兵自重。”
“景夏,不是朕不信你,而是你的几个弟弟,都不信你。”
祝星彤微微抬眸,“那若是景夏不留子嗣呢?”
皇帝眉目一挑:“什么?”
“请父皇收回景夏与逍遥侯的赐婚懿旨,景夏以公主之躯,娶一女子为妻,终生不纳夫,父皇觉得如何?”
皇帝点头,“这倒是可。但……你一女子,又无子嗣,今后年迈了当如何?”
景夏微微笑:“父皇,我是大荣的公主,大荣既在,即便景夏以后老了,也有人伺候。我不生子,便多少能安下几分弟弟们的心吧。”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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