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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三哥四哥”,身后从刘府开始便一直尾随陈青牛而出的两个少年哪里还敢再躲,纷纷自黑暗中走出来到陈青牛身前,猛然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这两个少年,正陈青牛那两个一年前便入刘府当长工的亲哥哥。

对于二人如此作态,陈青牛并未伸手去扶,漠然道:“我回家时,娘不愿提及你等,我便已然猜到你等做了什么。过去的事我不追究,你等若是再胆敢做那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为祸乡里之事,哪怕你二人是我亲哥,我也照杀不误。”

“不敢了!老五,我们早已知错。”

显然,在府中时二人便已在远处观战,虽同为兄弟,但陈青牛如今变化,此刻更是将刘有财的头颅提在手间,他们如何不畏惧。

更何况,他们做了什么事,陈青牛虽未点明,但他们自己却心知肚明。当初,刘有财进乡,便是这二人领的路,二人虽未进乡,但毕竟小山沟就那么大,有乡民看见这二人身穿刘府下人服饰鬼鬼祟祟躲在远处张望。

而这,自然也是陈母不愿提及二人,也才是他们此刻如此作态的真正原因。

陈青牛不再言语,转身继续行路。

在这山野之间,又是夜里,二人哪里还敢久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咬牙追了上去。

还是那片摆满了坟堆的林地,陈青牛走到父亲和大哥二哥坟前,将刘有财的头颅重重放下,随即,也跪了下去。

“爹,大哥二哥,仇,阿牛已替你们报了。”

言罢,再是重重朝着父亲的坟堆磕了三个响头。

老三老四则早已经跪在三个坟头前痛哭流涕,忏悔不已。

当初,他们哪里知道那刘有财入乡竟是行那等畜生不如的事,亲眼目睹生父大哥二哥命丧贼人之手,看着自家弟妹被贼人抓去,这大半月来他们日夜内心煎熬,惶惶不安,早已是两具行尸走肉。

许久之后,天边已然吐露出一片鱼肚白,而兄弟三人,也尽皆起身。

陈青牛看了看不远处山下的小山沟,又望了望安庆县城的方向,忽然,从身上掏出几锭银子,交与老三老四手中,道:“我出来之时,娘不愿提及你们。但我知道,娘这辈子性子软,往后日子该怎么做,你们应当明白。拿了这些银子,你们便回去吧,好好陪陪娘,善待那些质朴乡邻。”

“那你呢?”两人之中的老四开口,他在刘府一年有余,自然知晓刘有财寻常时候结交的都是什么人。他是真有些担心自家五弟的安慰。

“我会去寻六妹和阿七,如果他们活着,我会将他们带回,一家团聚,若是他们有什么不测……”言至此处,陈青牛那原本明亮且坚定的眸子深处竟然隐隐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红色虚影,像极了野兽那线性般的瞳孔,“若是他们已遭不测,那我就算是血洗安庆县衙,也要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用他们的项上人头,祭乡里那些枉死之人!”

二人被陈青牛眼中那突然出现的血影吓得有些失神,然而就在他们回神之时,面前哪里还有自己五弟的身影。

一阵山风吹过,余下的,唯有两个满是悔恨与痛苦的少年。

~~~~~~

安庆县城,飞燕剑庄中。

自北氓山返回的金月儿回到庄中见过自己那位义父和义兄后,回房倒头便睡,那一场场厮杀虽说是陈青牛在经历,但她那一次又一次揪心与担忧,却没有半分作假。

她的心神,实在是有些累了。

一夜过去。

清晨时分,一阵慌张的脚步声和急促的敲门声将她从美梦中惊醒,睡眼惺忪间金月儿打开了房门,竟是义兄吕不为。

正当她好奇为何昨日还坐在轮椅上一副久病成疾的兄长为何今日便能健步如飞时,吕不为言简意赅,只道了四个字,道:“他,杀人了!”

“他?哪个他?”金月儿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除了他还能有哪个他,陈青牛!”最后三个字,吕不为更是提高了嗓音。

飞燕剑庄作为安庆县江湖上最大的两个江湖势力之一,无论是府衙还是江湖中,自然有探听各方消息的渠道。

其实,刚接到底下眼线递上的情报时,这位飞燕剑庄的少庄主亦是无法相信,就算他那位半个朋友是山上修行者,但城外那位不喜市井喧嚣的先天高手,可是早已在江湖上成名多年,然而就这么一夜之间,就这么轻易间被他那半个朋友,杀了?

虽说“陈青牛”三个字旁金月儿稍微有所清醒,但她还是不明白自己这位义兄在慌张什么,江湖上每天打生打死,她记忆中那个少年在北氓山中可是连那些凶兽都杀了无数,杀上一两个不开眼的江湖中人,那不是吃饭喝水的时。

吕不为显然是猜到了几分金月儿的想法,无奈摇了摇头的露个苦笑,随后将手中那张底下眼线传回的情报纸条递于金月儿手中。

只见,金月儿眉头越拧越紧,短短几眼下去,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只说句“等我片刻”便关门进了屋。

片刻之后,已然穿戴整齐的金月儿再次出现在吕不为面前,问到:“他在哪里?”

“父亲昨日与我说你与以前不太一样了,我本还不信,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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