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善对于金月儿的那一分孩子间玩伴儿一般的喜欢,方不过也只是他利用的工具罢了。
今日,若不是陈青牛突然出现胡搅蛮缠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不管金月儿答不答应,他今日都是有九成把握再将这个潜力无限的女子请到家族中去的,至于这一次,就显然不会像此前那次一般那么容易就让其离开李家了。
而想到前面一次,李远上心就很是滴血,放金月儿离开李家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四个儿子中素来最为懂得把握分寸的小儿子,李良。
这一次,金针聚灵符如此天大的机遇,便是李良获得。
但,功不抵过,尤其是在李家这种无时无刻不充满着竞争的大家族中,更是如此。
即便消息并未走漏,但如今李家,他和几个重要掌权者都已知晓了此事,李良如今能不能从家族面壁地坑中出来,就看他今日能不能成事了。
只是可惜,在那少年出现的那一刻,他便知晓今日大有可能是要功亏一篑的,倒不是说他堂堂金丹境大修士畏惧一个小小一境小修士,而是陈青牛如今已然拋于明面的银玄卫身份,他李家再是山上修行世家,也总不能光天白日下真个在府城中和朝廷过不去吧?于是,方才他想走,也是真的。
一连被李远山连将数军,还要金月儿出来与他解围,陈青牛心中如何滋味,唯有自己清楚。
但,他更清楚的,当然还是如今自身的状态,别看他气势汹汹,但要是真动起手来,莫说眼前这李远山,就是那此前被其斩杀的听潮帮帮主吴知善,都能轻松胜他。
不过事关金月儿,陈青牛便自然没有服软的道理,既然绕圈子绕不过,他也唯有再次拿出他本性之中的桀骜,冷冷再道:“既然月儿已经说得如此清楚,那么想来李前辈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之流的下作小人。说到这里,便再说一句李前辈会多心的话,其实李前辈即便是那样的人,陈某亦是不惧。”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李前辈能治好月儿双目,陈某心中自是感激,那区区一道金针聚灵符,不足挂齿。”
“所以,若前辈能摆正心思,那么陈某在此事上欠前辈的只要前辈开口,陈某必定会还。只不过,若是前辈自以为发现了什么就心怀不轨,那么……”
“前辈既然调查过陈某,就应当知晓陈某为人,请!”
陈青牛一语做罢,站起身来,伸手对着大门方向做了个请的姿势。
而陷入犹豫之中的李远山并未直接起身,因为他知道,若是他真就这么起身了,那么,他也就输了。
但要是迟迟不起身,那么,便摆明了要和眼前这少年为敌。
他自然不怕,他身后的李家更是不怕,但……
李远山脑中思绪再一次飞转,想起了他那小儿子在将金针聚灵符交于他手请时说的话:“爹,我可以告诉你这东西怎么来的,但如果可以,希望你不要上报家族,我那陈道友,很不简单,真的很不简单。”
同时,看着眼前桀骜不驯的少年,他忽然紧紧皱了皱眉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他总觉得在什么地方好像见过此人。
却是忽然,李远山当即惊坐而起,望着陈青牛时已是神色大变。
他,并不是见过陈青牛,而是见过两个与之神色就连说话语气都有七八分相似之人,那二人,一个姓吕,一个姓林。
万剑门,那场听剑大会中,正是那姓林的年轻人,靠着不过初入先天武人境的修为,一路高歌猛进崭露头角,击杀打伤苍北府十来支山上修行势力的年轻一辈,将那把惊蛟剑收入囊中。
他也这才想起,那些派出去那些调查陈青牛之人传回的消息中,便有一个叫吕不为和一个叫林牧之的年轻人,正是来府城之后才无故消失的。
来不说声告辞,李远山拉着李善便领着一众家奴仓皇而去,连那些下聘之礼都有大多数忘了带走。
金月儿看着远去的李家众人,忽然转头看向陈青牛问道:“阿牛,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我不知晓的大事?”
陈青牛摊了摊手,这一次,他也是一脸懵,却是无奈开了个玩笑道:“兴许是那李前辈忽然想起家里母猪快生了吧。”
金月儿翻了个白眼,灵动至极。
一旁黄福笑道:“恭迎陈公子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