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轮子就差不多比李小强要高,那个都是放在库里面,要等演习或者拉到海边实弹打靶的时候才会开出来,那场面真的是相当相当的壮观。汽车连是团部直属的,负责平时的值班执勤运输任务,所以和家属队的孩子们已经很熟了。
部队里的孩子,爬车那是相当的熟练,大孩子一个箭步手攀着尾部挡板右脚一点车身就纵上了车子,然后就在上面帮手拉一把,小孩子就上面有人拉,下面有人托,很快也就上去了,然后就在车厢里等。李小强知道,现在的车子跑起来因为车辆和道路质量等方面的原因,往往跑得并不快,而车子少要赶路的人多,所以爬汽车就成了很多人都学会了的一个技能了,从尾部爬是最安的,但往往需要司机的认可或者地形特殊减速下来,从侧面爬就需要身手敏捷、胆大心细,跟铁道游击队里刘洪大队长爬火车一样,爬驾驶室的踏板的话,那就差不多是车匪路霸了,这些年还好一点,后来就有点泛滥,最后随着社会经济的整体发展进步和政法部门的严打不懈,又慢慢的少了很多。
卡车前部是好位置,有能顺手抓牢的地方,能吹着风,还能看风景,早早上车的哥哥给李小强占了这么一个位置,小强心里还是蛮感动的。他紧紧地掐了掐衣服口袋,里面放着一张五毛的巨款,这是妈妈早上私下里塞给他的零花钱,让他能在街上买点喜欢的吃的玩的。虽然五毛,0.5元,50分钱,在后世只是传说中转发或评论一条帖子的钱,但是在一分钱的白糖(糖精)冰棒,三分钱的绿豆冰棒的八十年代初,实实在在的代表着强而有力的购买能力,也许十元的大团结图案,一元的女拖拉机手图案大家更熟悉一些,但是五角的女纺织工人肯定比两毛的长江大桥,一毛的生产队出工要香,毕竟这是整整五十根冰棒啊,小强要是在车上喊一声,今天大家的冰棒我请!那就会瞬间成为大院里最受欢迎的崽了。
小强心里清白得很,家里并不富裕,这么多个孩子,还有老家的老人要赡养,自己这五毛零花钱,其实是妈妈刻薄了哥哥姐姐的伙食,把他们的零花钱给扣下来给了自己,所以为了家庭和睦为了兄友弟恭为了自己打打牙祭,就只能狠下心自己花,何况自己堂堂一个重生者,很快就能赚到钱的,到时候再好好报答哥哥姐姐也不迟,这五毛钱还是......果然,有钱花,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啊!
等看到小朋友们都爬上了车,负责今天去买菜的司务长才从临时休息的房间里出来,先是笑呵呵地绕着车子环视一圈,看看大家坐得稳不稳当,确保孩子们在车厢里没有打闹追逐之类的冒险行为,然后还要根据现场情况来决定要不要安排一两个孩子坐到驾驶室里去,卡车的驾驶室比较大,坐了司机和司务长,还能坐一两个孩子,驾驶室里比在车厢上要舒服得多,有面子而且还不容易晕车,一直都是孩子们向往的地方,但这毕竟是部队里的公务用车,孩子们只是搭便车的,当时对开后门什么的都还比较反感,团长和政委的孩子该蹲车厢的还是要蹲车厢里吹风,和后来是不一样的。司务长往往都是部队里最能干的一群人,驾驶室的空位是他们给那些身体不好或者是容易晕车的孩子们准备的,譬如像李小强这样的孩子。
听战士和大孩子们打招呼,这个司务长应该是姓高,个头不高,有点胖胖的,总是笑眯眯的,看样子依稀有一点点熟悉,虽然讲的是普通话但还是带了一点点口音,李小强心里猜测,这应该是一位老乡!部队里的小孩子认人,非常重要的一个指针就是老乡,是老乡的就和父母有来往,有来往就有什么事情找对方会帮忙。小强心里准备搞些改善自己生活条件的计划,可是自己年纪所限,毕竟不是造鱼雷或者当大仙,小孩子办事靠不住,就要找人给自己提供一些帮助,这个高叔叔估计和家里的关系不错。
高司务长走到驾驶室门边,站到踏板上,笑眯眯地对着车厢里喊道:“小强,下来。”李小强同学也不矫情,麻利地爬下车,挤到了驾驶室里。孩子们也没有眼红,毕竟李小强前一阵子病得要住院,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而且平时搭车的时候,李小强也晕车晕得厉害,所以都发扬阶级感情了。
至于李小强自己的看法,并没有什么人在意,虽然他确实是想在车厢上站着吹吹风看看风景什么的,但是他知道不能搞得那么复杂,要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去做事和思考,一下子变化太大别人会怀疑的。又有一个孩子被喊下来安排进了驾驶室,是安小虹,她是因为有点不舒服,反正驾驶室的空间就像海绵,挤一挤总会有的。在这个时代里乘车的机会实在是太宝贵了,李小强一直都无法忘记,自己曾经亲眼目睹从一辆212吉普车上下来12人时所带来的震惊,那是一种后世无法重现的奇迹。
要开车了,驾驶员拿着一根长长的杆子插进车头的孔里开始使劲的摇,摇啊摇,拼命摇了一阵,发动机终于发动起来了。李小强抓了抓脑袋,多么熟悉的场景啊,解放牌卡车用手摇柄来发动,这个程序一般要等大家都坐好或者提前发动,否则真的转动起来能把人的手给打断。李小强坐在车上怀念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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