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顾老狠狠的攥紧手杖,“我之所以把孩子连夜带过来,就是为了让你看看他们那么小,你就算再绝望,也要继续守着他们,可是最后呢?你抛下了两个才两个月的孩子,你抛下了顾家这么一大家子至亲,你伤心,你无助,你有没有想过同时失去两个亲人的我们会有多绝望?”
顾以辰咬紧牙关,隐忍着身体的颤抖。
“更何况不到最后一刻,你凭什么放弃?钰钰都没有放弃,你为什么就要放弃了?你对得起她那么辛苦的为了你活下来吗?”
“对不起,对不起。”
“我想等她醒过来,她不会原谅你昨晚的决定。”老爷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所以在你脖子上的那道伤口没有恢复之前,你别出现在她面前,免得她情绪激动又发生什么意外。”
顾以辰不敢多说什么,手不由自主的抚在脖子上隐隐作痛的伤口上,只得听话般的点头。
顾老从病房内走出,头顶上白炽灯落在他身上,他斜睨一眼旁边的那一间病房,踱步走上前。
门外保镖默不作声的打开房门,一道身影沉默的站在玻璃窗前。
玻璃窗内,心跳声正常的从里面传出些许动静,老人欣慰的点点头。
“在我得到消息的时候,我也以为黑界教父就这么离世了,看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姜还是老的辣。”顾老同是站在窗前望向里面昏睡的孩子,继续道:“本打算不插手的,看来这事容不得我顾家置身事外了。”
“我也以为多少年的好兄弟了,至少大家都是一起拼一起闯一起流血的兄弟,可惜临到头还正是身边最亲的人刺了自己一刀。”宏爷转过身,腿脚有些僵硬的移到椅子上。
顾老面无表情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计划把消息放出去了,今天A市所有的媒体都会传出Y市枪战中不幸离世的顾以辰以及林洁钰的消息。”
“我死亡的消息也让人放出去了,接下来那个人恐怕会坐不住了吧。”宏爷倒上一杯茶,“本想念及兄弟情谊给他留一条后路,可是他却狠心到赶尽杀绝,连钰钰这事外人也要强行灭口,看来终归是我养虎为患了。”
“动了我顾家的人,就应该知道这个位子就算给他坐了,他也坐不热。”
“这事是因我而起,我会清理的干干净净,不会再让那个孩子陷入这种是是非非中。”
顾老嘴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有宏爷这句话,我想我也不用担心什么,只是希望宏爷能再最后清理门户的时候让他留一口气,我想三子会希望补上一刀。”
宏爷点头,“也怪那小子死心眼,那伤口也挺深的,没事了吧。”
“差一点就真的先走一步了,输了一千五cc血浆,如果不是想着钰钰醒过来肯定会找他,我真想再替他割一刀,让他彻底断了活命的念想。”
“也是下了狠手啊,听二少说当时血管都切断了。”宏爷放下杯子,“我罪孽深重啊。”
“宏爷也别太自责,他这事完就是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
“昨晚听到消息的时候,我就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算错了什么,我就不应该在知道魏廉的计划过后还让这两个孩子待在那里,我应该早点想到魏廉的心狠手辣,他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后患。”
“事已至此,咱们追究的不是谁对谁错,只是苦了这孩子。”顾老紧了紧拿着茶杯的手,目光阴鸷道:“那个开枪的人死的太便宜了。”
话音一落,门外一人推门走进。
顾瑾易合上身后的门,轻声道:“消息发出去过后,大大小小的媒体基本上都堵在了大宅外。”
“我觉得演戏就得演真一点,你们就只是放出死亡的消息,连个灵堂都不设置,是不是太儿戏了一点?”顾谦易随后进入,开口道。
顾瑾易蹙眉,瞥了他一眼,“你真把你三弟他们当死了?”
“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你见过那家死了人就跟没事一样安静?”顾谦易道。
“老二说的没错,太安静了难免会引人猜忌,莫家不就是给莫誉毅那小子设置过灵堂吗,去让殡仪馆的人准备一下,选两张漂亮一点的照片送过去。”顾老道。
“这事我去办吧。看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忙,这事就交给我,我一定办好这场葬礼。”顾谦易信誓旦旦道。
顾瑾易看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由自主的觉得这事交给他太不靠谱。
……
不过短短两个小时,A市铺天盖地的传出顾家噩耗,在城北善意殡仪庄园举行送葬仪式。
只是进入葬礼现场的记者媒体们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别人家的葬礼不是都是庄重的黑白色吗?灵堂上的蜡烛的确是白的,可是那张喜庆的结婚照是怎么回事?
周围放置的音乐虽然很是沉闷,可是那满屋子的红色流苏又是怎么回事?特别是挂在婚纱照上的巨大挂幅怎么看怎么奇怪,幅上写着沉重哀悼,一路走好,只是这些字为什么是写在红布上?
连布置灵堂四周的花都是红艳艳的玫瑰花,除却那些白蜡烛,那哀怨的音乐,这应该是结婚现场才对劲吧。
徐濛冉站在家属位上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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