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斐计划得很周密严谨,他的婚礼安排在了五月四号,五月一号到五月二号邀请自己同龄的朋友们提前来泰国跟两位新人过单身派对,五月三号才会有长辈陆陆续续到来,这样既满足了年轻人的玩乐需求,也照顾到了老年人的心情。
贺轶鸣也在单身派对的受邀之列,虽然他怀疑温照斐是在故意恶心他,但他无所谓,他甚至趁着假期打算公费旅游。
反正温照斐报销机票和住宿费,不玩白不玩。
贺轶鸣跟温照斐他们同班飞机,温照斐和高肆订了头等舱,给贺轶鸣的却是普票。贺轶鸣表示抗议,温照斐对他翻了个白眼“你自己花钱升舱,我不想看见你。”
“我想看见你吗?”贺轶鸣气结,“不坐就不坐,就几个小时飞机,我一点也不娇气。”
于是温照斐和他在安检后分道扬镳,温照斐和高肆去了头等舱的休息室,而他只配和大部分人一起在普通候机厅等待。他目送温照斐离开。今天温照斐穿的是黑色休闲西装配直筒裤,西装上束了一条细腰带。高肆背着吉他,揽在温照斐腰间的手不住地摩挲着,一八零的温照斐跟形似健身教练的高肆比起来,都显得娇小依人了。
温照斐的腰其实很细,平常倒不觉得,腰带一旦束起来,就衬得盈盈一握。
贺轶鸣看了温照斐的背影好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关注点好奇怪,于是叹了口气,转身向候机处走去。
下了飞机,热浪扑面而来,泰国比国内热了有将近十度,贺轶鸣把自己的卫衣扒掉,只留下里面的一件t恤,顿觉清凉。头等舱的那二位走在他前面,温照斐的西装外套已经脱掉了,内里是垂坠感和设计感都很足的衬衫,亚麻质地,显得有些透,影影绰绰露出温照斐的宽肩窄腰,尤其是衬衫是扎进直筒裤里的,把腿的比例在视觉上拉长了许多,看上去像男模。
对于有些人来说,机场就是他的t台。
贺轶鸣低头看看自己的嘻哈风卫衣和adlvt恤,觉得自己好幼稚。
他把这归结于两者工作环境的差异。作为一个资深程序员,工作组里男男女女标配格子衬衫,经常忙到不分白天黑夜,把工作室当家,哪有空梳妆打扮。他倒是也想获得精致的自由,就怕转头就被开除。
但温照斐不一样,作为一天十二个小时对着电脑的金融人,虽然工作强度很高,但基本上能稳定下班,稳定下班意味着时间的自由。温照斐比他更像社会精英属实正常。
擅长给自己找借口的贺轶鸣很快就说服了自己,并独自打上了一辆车去酒店。温照斐比他先到,在酒店门口候着他,没好气地问“晚饭有约了吗?要不然一起吃?”
“高肆呢?”贺轶鸣问,“你不找你老公跟你一起,喊我干什么?”
虽然他们初中高中一直都是一起吃饭的,但那也是因为他们父母是相交多年的好友,约好了一家送一礼拜的饭,交替着来。他们倒是可以选择不和对方一起吃,只不过要承担饿一礼拜连人带盒只剩下五斤的风险。
温照斐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但也没有对着贺轶鸣发脾气,只是解释道“他去找他在泰国的朋友了,说是正好遇到。至于我,我是担心某些人英语太烂无法跟当地人沟通把自己饿死,况且也习惯了。”
“找人妖吗?”贺轶鸣说话没过脑子,说完才知道自己刚刚不仅夹枪带棒还语气恶毒,尤其是在温照斐婚礼前夕他暗示温照斐被绿了。即便他和温照斐天天打架,但,人生大事上,也绝不该这么诅咒人家。
于是贺轶鸣急忙找补“习惯什么?咱俩六七年没坐在同一张饭桌上了,最后一次还是在高考期间,你这习惯也太久远了点。”
温照斐看智障的样子看了贺轶鸣一会。贺轶鸣心想,他早该闭嘴的,还不如不说。
贺轶鸣以为温照斐要发作了,四处打量附近有没有保安能来拉架。温照斐的散打学得很好,真打起来,他许久未练的跆拳道完不是对手。虽然温照斐看上去比他小一号,但那也是温照斐细长的骨架子决定的,而非温照斐真就有那么瘦弱,实际上温照斐体力惊人,力气也大。不过他记得自高中起,温照斐为了不显得比他瘦小,和他同台的场合,总要垫肩垫,甚至于穿增高。
温照斐就是这么时刻注重外表的一个人。
但温照斐竟然没有发作,他只是看上去有点累,金丝眼镜后面一双大眼睛眨了好几下,半晌才开口“我说我习惯他去找朋友了,你那平平无奇的小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贺轶鸣嗅出了宫闱秘事的味道,坦白说他觉得温照斐和高肆的家务事他最好是一点都不要知道,否则回头出了什么问题他会惹得一身骚,所以不想多作评价,免得引出温照斐关于其他私事的描述。但对于之前类似于“诅咒”的言论,他下意识想说对不起,只是温照斐早他一步开了口“你们这种没家室的不会理解的。”
单身狗贺轶鸣觉得自己有被侮辱到“……”
突然也不是很想说对不起了。
他为自己的好心而感到愤怒。
见他不说话,温照斐不耐烦地问“吃不吃啊,不吃你自己吃去,别找我报销,我要饿死了。”
跟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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