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过后是头疼。温照斐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格外头疼。但好在今天是周六,他要是不想去坐班,待在家里加班也是一样。鉴于他觉得自己头上像扎了很多根针,他决定不去公司了。等他醒来且洗漱完毕,贺轶鸣正在外面收拾自己,在白t恤外面套了件格子衫,匆匆忙忙准备出门。
看来无论是金融分析师还是程序员,都逃脱不了加班的命运。
温照斐因此突然笑出声来,然后听见自己的声音变成了鹅叫。贺轶鸣鞋子穿到一半回过头来看他,问“你感冒了?”
不消贺轶鸣提醒温照斐也能发现自己嗓子哑了,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笑得像只喘不上气的大鹅。他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哑着声说“我昨天是不是喝了很多酒啊。”
他昨天晚上也没怎么好好吃饭,胃不好又喝了酒,半夜胃酸倒流灼嗓子也是正常的事,只是他不太记得发生了什么,只残余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片段,包括骂高肆、扇高肆巴掌,然后让贺轶鸣带他回家等等。
“我不知道你喝了多少。”贺轶鸣说,“反正醉得一塌糊涂,你酒品好差。”
然后他就看见温照斐微微瞪大了眼睛,手指抠着衣角“那我……昨天晚上……有没有,做什么?”
温照斐简直手足无措到想要逃离这颗星球。贺轶鸣没见过这架势,觉得温照斐还挺好玩,下意识调侃道“也没做什么,就是扒拉着我要我陪你睡觉,还把我身上下摸了个遍。”
前半句话是真的,后半句话是他瞎说八道,纯属为了逗温照斐玩。
温照斐先是瞳孔地震,很快满脸绯红,像被蒸熟了的虾子。他颤着声,漂亮的丹凤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然后问道“真、真的?你没诓我吧?”
他倒是不太相信自己会对着贺轶鸣……做那种事,毕竟在此之前他的审美取向都是肌肉猛男,贺轶鸣完不在他的审美范围内,可是他也是真的喝断片了,一点记忆都没有。所以如果真的做了,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温照斐祈祷。拜托,千万不要因为喝醉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贺轶鸣强忍着笑意脱了鞋折返回去,走到温照斐身前,问“你想知道你是怎么摸的吗?”
温照斐点点头。
“就是这样——”贺轶鸣拉起温照斐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摁去,从锁骨一路摸到腹部,在肚脐眼附近停留。温照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感慨了一会贺轶鸣竟然是有腹肌的。等到反应过来贺轶鸣在干什么的时候,却又如同触电般立刻抽回自己的手,然后大惊失色。
靠,他昨天晚上到底都干了什么?他怎么对贺轶鸣那小鸡仔身板下得去手!不觉得自己像在猥亵男高中生吗!
但其实贺轶鸣的腹肌练得还挺不错的,轮廓分明,触手温热。早上刚起来,他的手有些凉,便格外能感受到贺轶鸣身体的温度,跟他人一样,加班都加得活力四射。
在纠结和矛盾中,温照斐的脸皱成了包子褶,他已然忘记了表情管理,高贵冷艳冰山美人这些字眼此刻统统失去了与温照斐的联系。看着温照斐被震撼得三观炸裂的样子,贺轶鸣终于绷不住蹲在地上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温照斐你也有今天——”
在贺轶鸣超大分贝的笑声里,温照斐幡然醒悟,眉毛一挑,又生气又无奈“你他妈逗我玩呢?”
这是温照斐第一次对着贺轶鸣说脏话。贺轶鸣愣了愣,笑得更坦荡了起来。笑累了他干脆坐在地上,浅浅的梨涡浮在脸上久久不消。他对着温照斐说“你瞧,你说脏话了诶。优秀学生代表温照斐?”
晨光在贺轶鸣的虹膜里微微地晃动,像崇光泛彩的碧玺一般。温照斐别过头去不看他“这些破事你都还记得啊?”
“这哪里是破事。”贺轶鸣说,他仰着头看温照斐,“我原以为你会比我记得更久,要把人生里为数不多压我一头的事带进棺材板当陪葬呢。”
其实确实如温照斐所言,并非什么大事。不过也如贺轶鸣所言,这是温照斐高中时代为数不多几次压了贺轶鸣一头的事。贺轶鸣成绩比温照斐要更好一点,虽然他俩分数一直咬得很紧,但就从结果而言,分班之前贺轶鸣考年级第一的次数远多于温照斐,包括高考的省排名,他考了理科第五,温照斐考了文科第八。
但即便如此,被邀请回学校演讲的优秀学生代表是温照斐,而不是他。教导主任给出的理由是觉得贺轶鸣形象不佳,吊儿郎当,不能给学弟学妹们树立榜样,起不到带头作用。而温照斐为人处世更稳重,更适合做这个典型。反正成绩也没差多少,就让温照斐回校做演讲了。
得知原因的贺轶鸣当即气了个倒仰,用手指着教导主任的微信头像逼逼赖赖半天——怂如贺轶鸣,绝不敢在对话框打字骂人,他甚至怂得很谨慎,为了避免手滑把骂人消息发出去,他改成了口头骂人,反正教导主任也听不到。
温照斐嗤笑一声“嗯嗯,我要是敢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你就敢在垂危病床前把你的子子孙孙都拉过来围成一圈,然后再细数你的光辉经历,一直讲到咽气。”
“你说得对。”贺轶鸣给温照斐竖了个大拇指,“你提醒我了,我还要跟他们说你是怎么求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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