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求川行云流水地炒了四个菜,野山椒牛肉、西红柿鸡蛋、清炒花椰菜和清炒莴笋片,动作娴熟。味道不知道好不好,但是色泽莹亮饱满,尤其是野山椒牛肉辛香味钻入鼻中,让人食指大动。
还没吃,已经有了“色”和“香”。
“你居然会炒菜?”
虞亭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江求川无论到哪都是一副大少爷做派,别人能代劳的决不自己做,十根指头金贵得很。
江求川挤洗手液洗了三回手,显然没有作后续处理的打算:“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虞亭:“……”行吧。
虞亭跟在江求川身后洗手,显然也没有打算洗锅、洗砧板等等。以前她自己洗,那是因为没钱;现在有条件了,她才不自己洗,她讨厌满手油腻的感觉。
四个菜端上桌子,江豆豆迎着白雾深吸口气,小脸上满脸陶醉:“好香呀,妈妈真棒!”
虞亭让江豆豆去洗手,嘴唇翕动刚想说些什么,江求川已经拉开椅子坐下:“别谦虚,做的不错。”
这是要把这份功劳让给她?
虞亭眼睛睁圆,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江求川,后者自顾倒了杯水饮下,沾湿的薄唇泛着光。
她从未有一刻觉得江求川如此有男人味儿,原著里毫不留情的踹掉原主都是假象吧?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由于蒋龄今天对儿媳的改观特别大,这一桌子菜都快被她夸出花儿来了,吃之前还先拍了照发朋友圈,乐着说:“我要让她们好好羡慕羡慕我能干的儿媳妇。”
虞亭埋头吃饭,心虚的不敢吱声,她悄悄打量坐在对面的江求川,对方气定神闲的在吃饭,姿态优雅得像英国中世纪穿着繁复礼服的绅士,一举一动都可被定格成油画。
吃完了饭,蒋龄拉着江胜、带着江豆豆出去散步,问虞亭和江求川去不去。虞亭十分踊跃地加入队伍,反正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瘫在沙发上还容易长小肚子。
意识散步变成了一个家庭团建项目,江求川不去也不行了。
灰蓝色的天空抹去烈阳灼日,一缕不知从何处而起的晚风夹着蜻蜓点过屋瓦,不言中的惬意都写在风里。
江豆豆喜欢在鹅卵石上走路,蒋龄帮他提着小鞋,脚下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格外新奇。
小区地大人稀,走了半天都不一定能遇上一个人。一行人压了半个小时的马路后回家,只有江豆豆满脸不舍,闹腾着想再回去,那架势恨不得睡在鹅卵石小路上都好。
小手小脚扑腾着喜提亲妈“爱的教育”。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看电视,白天是江豆豆的主场——《迪迦奥特曼》;晚上是江胜的主场——谍战片。
到十点钟的时候,家人都还在看电视,只有虞亭,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了,她心想:不行,一天都熬过来了,我不能睡!
十点半谍战片放完,江豆豆被蒋龄拎回去和爷爷奶奶睡觉,虞亭打起精神回房间,衣柜里只有蒋龄帮她准备的性感吊带睡裙。
反正都要露,不如选个最好看的。这样想着,虞亭拿了条抹茶绿色的网纱睡裙。快速洗完澡,她连基础护肤都懒得做,又从衣柜里找了床毯子,直接在床上躺平了。
江求川接了个秘书的电话后才回房间,推开房门,床上赫然躺了一条米色的椭圆长条,一头深栗色的大波浪撒在枕头上。
从远看,像一把墩布是深栗色的拖把,别说还挺时尚。
江求川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摇摇头,为什么会想到拖把?
……
江求川洗澡很慢,从浴室里出来时整个人身上散发着雾气,水珠从发尖滴落、顺着下颌掉在锁骨上,最终没在缎面睡衣里。
床上的虞亭已经睡得不省人事,江求川拿着吹风机到客厅吹头发,再回房间时刚刚还在床上平躺着的虞亭姿势变成了侧卧,白皙纤长的手臂将毯子夹在腋下。
江求川眼神扫过,转身关灯上床。
不得不说,虞亭的睡姿很老实,安安静静地睡着床的一半,没有让江求川在要不要踹开她这个问题上烦心。
两人躺在床上盖着两条毯子,中间两色毯子交汇的地方是楚河汉界。
一天家庭日下来,江求川也面带疲色。他调整呼吸,放空大脑,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逐渐黑暗、逐渐失去意识。
“呼~呼~呼——”
一只无形的手将江求川从睡梦边缘拉了回来,他打开床头灯,撇头看向身旁人的眼里带着愠怒和不可思议,她居然在打鼾?
月光里,虞亭修长的弯眉下双目紧闭,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双唇饱满,半掀开的毯子露出一半雪白的起伏,呼吸间令人心神荡漾。
江求川:“……”
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在娶虞亭前从来没想过,她居然会打鼾?
在鼾声如雷的BGM下,哪怕虞亭‘裸的躺在他身旁江求川都起不了半点绮念。
江求川没有对付打鼾的经验,一脚把旁边人踹下去的冲动又上心头,他忍住,只是轻踹了一脚,鼾声停了。
江求川松了口气,挪远了身子,闭上眼睛赶紧睡觉。
迷迷糊糊有了想睡的念头,身旁的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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