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求川说到做到,杨肯一连好几天都在为虞亭处理出国事宜。一开始进修学校没有接受,一个本科学历史的女孩来申请设计学校进修?
江求川重金砸下去,加上中间熟人搭线,虞亭英语也还过得去,学校那边没二话就答应下来了。
虞亭拿到江求川让人从美国坐飞机送来的通知函时,小小的感慨一把金钱的力量。
出国进修这件事,虞亭只通知了身边较近的人。她打电话告诉虞明朗时,他正在国外出差,听到这消息震惊了一把,消化完后,他告诉虞亭可以不必通知虞宏业。
就在虞亭出差那几天,虞宏业实在忍受不了,跑到美国去找董云,结果不出意料的吃了满嘴闭门羹,他落了面子,转头就怒气冲冲地跑去找同在国外的老情人了。
虞明朗的语气里满是厌恶。虞亭对虞宏业没什么好感,他去找老情人,既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中,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幸好,董云看破后及时抽身,若是深陷其中苦苦纠缠,日后还不知道要衍生出多少麻烦来。
蒋龄埋怨来了两句她走得这么匆忙,让她去之前回来一起吃顿饭。她没有过多表达什么情绪,估计是被江求川提前打过预防针。
家上下对这个决定最不满意的就是江豆豆,妈妈要出国就算了,居然还要出国一年!他不舍得妈妈走,用了千百种方法撒娇,虞亭一提到出国两个字,他就话也不和虞亭说,娇也不和虞亭撒。
虞亭跟江求川倒苦水,江求川跟她调侃:世界上哪能好事让你占了,总得有点不如意,生活才能过得去。
虞亭气得掐他,他就闭着嘴不说话。
江豆豆开学前一晚,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一拍脑袋,跳出眼珠子:“哎呀,豆豆的小灯笼还没做!”
坐在江豆豆身旁陪看电视的夫妻俩在儿子痛心疾首的目光下,面面相觑。虞亭努力回忆,江豆豆上一次提起小灯笼时,她和江求川那段时间都在加班,没时间做,然后就这么过去了。
大晚上,别墅里灯火通明,虞亭拿着剪刀,看向一地纸板,开始为不知道从哪下手而发愁。
江求川蹲在地上,目光打量着纸板,眼中若有所思。
虞亭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如何做幼儿园手工灯笼?
江豆豆愁眉苦脸地蹲在地上,唉声叹气:“愁死人了。”
虞亭抬眼看他,被他小脸上苦大仇深的模样逗笑。江豆豆发觉妈妈在笑自己,马上别扭着不乐意,他转过身背对着虞亭,狠狠一跺脚:“不准笑豆豆!”
虞亭将做灯笼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暂时丢给江求川,走过去逗他:“妈妈没有在笑豆豆呀。”
她伸手勾勾江豆豆双下巴处堆叠的肥肉。
江豆豆登时像炸了毛的猫,抱着自己下巴跑开:“不准碰豆豆!”
男人的话不能多信,小男孩也不例外。他不让虞亭碰,虞亭偏走上去逗他,江豆豆一边跑,虞亭一边追,最后胖豆豆跑累了,被虞亭捉进怀里。他坚持的挣扎两下,没挣开才作罢。
蹲在地上的江求川已经拿着纸板开水动起手来,江豆豆看了一眼爸爸,低头闷闷说:“妈妈不走好不好?”
他垂头丧气,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我是个没妈妈要的小孩”的难过。
虞亭心被一扎,微微刺痛,她在江豆豆耳边轻声说:“妈妈只去一年就回来,等豆豆放假了,爸爸会带豆豆来找妈妈,外婆也在哦。”
“不要。”
江豆豆继续闷着头不高兴,他的手不知道在虞亭大腿上比划些什么,有些痒。
虞亭承认,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她料到江豆豆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很难过,但她毅然这么做了。
“那,豆豆跟着妈妈一起去国外?”虞亭哄他:“可以和外婆一起玩,那里还有很多白皮肤的小妹妹,豆豆不是一直觉得那些小妹妹长得很可爱吗?”
江豆豆抬头往爸爸的方向看了眼,马上又低下头,手在虞亭大腿上比划得比之前更重更急。他瘪着嘴拒绝:“不去,豆豆不想去。”
“为什么呢?”虞亭偏头问他。
她只是随口一问,脑海中有千万种小孩子不想搬家的理由。
虞亭没等到儿子的回答,先感受到了一滴不知从何处落在她膝盖上的热液。江豆豆抽搭着,膝上的泪顿时滚烫炙热得灼烧皮肤。
他是个五岁的大男孩了,不能像小孩子似的大声哭。江豆豆用手臂擦去眼泪,声音很小:“豆豆和妈妈一起走了,那爸爸怎么办?爸爸年纪大了,不按时吃饭,还总是生病,豆豆走了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里了。”
虞亭哑口无言,她心中涌着海啸,翻天覆地。她的儿子,正在用他稚嫩的手指,在她大腿上写“faly”。
虞亭从未有一刻如此强烈的感受到,来自家庭的羁绊与眷恋。她觉得自己像个罪人。
江豆豆终是没有忍住,埋在妈妈怀里大哭,他哽咽着断断续续:“妈妈,我们、我们是faly。”
虞亭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一遍又一遍拍着江豆豆的背,轻柔又满是爱怜。
江求川手中飞机灯笼已经初见模型,他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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