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马,虞明朗勒住缰绳减速。路旁地面上有朵盛开着的花,花瓣上没有灰尘,应该是刚刚掉落。谢颖捡起来走回马边,虞明朗并排停在旁边,挑眼看着她,没有情绪。
“喏,恭喜你的马跑赢了,”她指着旁边一条白线:“它刚刚先过。”
谢颖拿着花走到马前,她笑:“鲜花配宝马。”
她捡了根枝条编成花环,伸手想将花环别到马头上,那马有脾气,一见她来就摇头晃脑。
谢颖试图与马沟通,马却是个倔脾气的,怎么也不肯听。
虞明朗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马,他从谢颖手中拿过花环,轻易套在马的头上:“很难吗?”
谢颖刚想说话,她的马突然前蹄离地高高仰起,马蹄带着劲风迎面而来,她后退两步,身后有个小台阶踩空,冷不丁失重摔在地上。
谢颖吃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她抬头,虞明朗站在原地没有反应。她伸手时,虞明朗才走过来,纡尊降贵似的拉她一把。
谢颖借力起身,大掌有想要抽回的迹象,被她死死按住:“嘶,好痛。”
工作人员十分有眼力见的上来接管了两匹马,谢颖拉着虞明朗的手,一步一拐地往前走。
虞明朗有些不适应,微微皱眉:“你掰腕子吗?”
手劲这么大。
“你想掰腕子?”
虞明朗撇嘴:“……算了。”
两人牵着手,并肩走过漫长的一段距离。快到室内休息室,陆寻澈高瘦的身影从室内走出来,虞明朗松开手,快步走在前面。
“你怎么了?”陆寻澈问谢颖。
“刚摔了下,没什么大碍。”谢颖从容说。
谢颖去更衣室换衣服,陆寻澈和虞明朗坐在太阳伞下,一位身穿骑马装的男人快步走来,在陆寻澈身边坐下:“老陆,刚才和你们一起那位是谁?靓绝!”
陆寻澈歪头笑:“怎么,钱公子看上了?”
钱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单身,你送我匹小马驹,我给你引荐一下。”陆寻澈狮子大开口。
钱尔没有拒绝:“要是成了,送你一匹当谢礼。”
陆寻澈当即来了兴致:“这我就能和你好好唠唠了。”
身旁,虞明朗起身:“我去转转。”
虞明朗信步走,回神时,已经到了马厩。谢颖换了身衣服,正在给马加口粮,她话音微冷:“我喂你吃草,你把我撂倒,白眼马。”
马埋头吃得正香,摇头晃脑,不认同她的话。
谢颖摊开右手握成拳又松开,似乎在握住一片虚无。她弯唇:“行,冤枉你了。”
她背着门站着,虞明朗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她的动作。他眉间不知不觉松开,转身时看了眼左手,插兜离开。
下午回去时,虞明朗接了公司电话先行离开,陆寻澈蹭车蹭惯了,十分自然的蹭上谢颖的车回的市区。
路上,两人随口聊起往事。
陆寻澈歪在车椅里:“说起来,你那小跟班还记得吗?”
“嗯,怎么?”
虽然两人已经很多年没聊了,见面还是会礼貌性打招呼。
“过两个月要结婚了,没邀请你?”
“邀请了。”
这事许秋前两天提过一嘴。
陆寻澈开始按下“吐槽”开关:“读书的时候他还瘦得跟猴似的,这两年打了气一样膨胀。更别说那头顶,就挺‘秃’然的。要不是我大哥和他一起在搞项目,我还以为他的职业是科学家,真特么‘聪明绝顶’了。”
“你见了绝对认不出来,简直判若两人,比他爸还油腻。”
谢颖笑了笑没当回事,直到两个月后看到本人那刻,她恍然想起陆寻澈的话,半点不假。
小跟班姓王,叫王天元。王天元看到谢颖,满脸肥肉堆出来一个笑,眼睛缝被挤得在脸上找不着,他身穿新郎西装,迎着太阳走过来时,脑门都在反光。
“谢颖,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好看。”
谢颖向他点头致意:“新婚快乐,你比小时候成熟多了。”
王天元捋了把秃脑门,肚子被西装勒得难受,他顺手解开一粒扣子:“哪里哪里,你这些年在国外怎么样?”
“还行。”
两人寒暄几句,王天元被丈母娘叫走了。
婚礼在依山傍水的庄园举行,新郎新娘在亲友面前宣誓后,大家不管认识不认识,都闹了起来。
谢颖跟谁都不认识,没兴趣闹,静静的坐在一边。
一开始大家还是小打小闹,没一会儿,有一位伴郎“失手”将一杯水泼到伴娘胸前,纱裙浸水紧贴着,曲线毕露。在伴娘的惊叫声中,伴郎团一起大笑:“不好意思,开个玩笑。”
谢颖眉间紧皱,无色无味的恶臭蔓延在空气中。
下一秒,一杯水兜头盖在那个伴郎头上,伴郎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转身,语气不善:“谁他’妈眼瞎了?”
虞明朗将杯子放回桌上,笑似非笑:“怎么生气了,开个玩笑而已,我以为今天婚礼的主题背景是泼水节。”
虞家惹不起,伴郎只能将火气往肚子里吞。
谢颖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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