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殷如离反将一军,莫云杉半开玩笑地说:“我当然是希望你心跳加速,欲罢不能,爱我爱得要死要活了。然后我就可以完成心愿,狠狠地把你一脚踢开。”
殷如离倏然凑近,噙着笑道:“上次时间太短,我没来得及感觉。不如再试一次,时间久一点,我或许能告诉你是什么感觉。”
莫云杉似乎是被殷如离呼出来的气烫到了,猛地向后退了一下,连人带椅子倒在地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殷如离也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莫云杉后脑勺着地。
莫云杉撞得七荤八素,后脑勺的痛感迅速传导到中枢神经,疼得她眼泪直流,如打开了泄洪的闸门,一发不可收拾。
莫云杉抬脚蹬了殷如离一下,道:“都怪你,疼!”又怨又嗔,还有股子撒娇劲。
殷如离赶紧蹲下来扶住莫云杉的脑袋,问道:“有头晕恶心想吐的感觉吗?”
莫云杉愤愤道:“我看见你就想吐!”
殷如离慢慢扶莫云杉坐起来。
“看来还不算太严重。”
“我真是倒了十八辈子血霉才跟你分到一个宿舍!”莫云杉气呼呼从地上爬起来,“不学了!”
说罢,走进卧室。
其实撞了头只占一小部分原因。
真正让莫云杉想逃的,是和狐狸精接吻的诱惑。
就姓殷的那满肚子坏水,肯定又是在等她上当。
莫云杉缩到床上闭了眼睛,她是绝不会让殷如离得意的。
*
殷如离收拾了外面的残局才走进卧室。
里面灯没开,不过能依稀看到莫云杉床上有个鼓包。
殷如离径直过去,自觉地从后面拥住莫云杉。
“你、你干什么?”
莫云杉心如擂鼓。
“睡觉。”殷如离回答得干脆利落。
莫云杉不自觉咬了咬嘴唇,说:“我是说你上我床干什么?”
“睡觉。”殷如离还是那个答案。
莫云杉想说——滚回你自己的床上去!
可是卡在喉间,怎么都说不出来。
“咚咚!”
“咚咚!”
“咚咚!”
莫云杉的心脏像挂钟的摆锤一样规律而富有节奏。
殷如离在莫云杉耳后轻声道:“真的不想再试试?”
莫云杉问:“试什么?”
殷如离:“云小姐记性这么不好,恐怕不能这么早睡,得起来继续学。”
这声音就贴着莫云杉的耳廓钻进去,像根轻轻柔柔的羽毛,在她心上扫来扫去。
痒得发麻。
莫云杉向后扭头,唇瓣正好轻触到同类。
温暖而柔软,还有一丝独属于女孩子的香甜。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静止。
没了秋夜的风声,没了窗外树叶的沙沙声。
一吻过后。
两人都没有说话。
莫云杉没了好奇心,只剩下一颗跃动不已的,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鲜活的心。
殷如离将人往怀里拢了拢,“睡吧。”
莫云杉闭上眼睛。
好像有一大群蝴蝶,从心里飞了出来,铺满了整个房间。
*
期中考试零零散散占了一周。
最后一门课考完,莫云杉像是卸掉了一个重的要死的枷锁,长长舒了口浊气。和她一样如释重负的,还有国际经济法系的同学们。
一班班长提议系里的三个班一起聚一聚,既能放松一下,也能增进同学感情。
晚上六点,六十多号人聚在学校附近的一个烤串店,分坐在六个长条桌上。
那天晚上过后,莫云杉一直忙着临时抱佛脚应付考试,还没时间思考和狐狸精之间的关系,如今卸了包袱,并排坐在饭桌上总感觉别扭。
殷如离却是没有这样的烦恼似的,周围有同学跟她说话,都是侃侃而谈,始终挂着一张和善的笑脸。
莫云杉心烦得紧,还没吃东西,就先喝了杯啤酒。
殷如离余光注意到莫云杉的动作,转过来问道:“喜欢喝酒?”
“不喜欢。”莫云杉没好气道,“没喝过想尝尝!”
殷如离不解,凑到莫云杉耳边道:“也没来大姨妈,怎么火气这么大?”
莫云杉怼回去:“我就是这个暴脾气,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她不耐烦地跟殷如离说完话,身子往辛芮那边挪了挪。
“芮芮,好久没在宿舍看到你了,你去干什么了?”面对辛芮,莫云杉立刻换了副嘴脸,声音嫩得能掐出水。
辛芮:“你不知道吗?图书馆是我的家。”
顿了顿,“我不在宿舍你不高兴?”
莫云杉:“我为什么要高兴?”
辛芮:“这样你们就可以干柴碰上烈火,酒精碰上棉条——”
“——你说顺口溜呢?”莫云杉打断道。
辛芮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这时,烤串成盘端上来,辛芮给莫云杉拿了串腰子。
“给,补补。”
???
莫云杉越来越不懂学霸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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