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那些尸首……”花令秋轻咳了一声,“大部分是真的。”
是留给她看的。还有小部分嘛,则是他让人扮的,目的也只是为了在视觉上给她造成假象,而她只要见过那些真的,自然就不会怀疑还有假的。
就像他身上这件血衣一样。
宁婉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做这些,天池山圣殿的人没说什么?”这可是人家的圣地啊,还有那些想做乱的,就算要收拾,肯定也是天池山圣殿出面在前,花令秋他们绝无可能直接带着人就杀到这里来,否则那成什么了?
花令秋的脸上极难得地闪过一丝心虚:“那个……我同你说件事,你莫要生气。”
她瞧了他一眼,也不说答不答应,挑挑眉梢,以示“我在等着”。
“其实,”花令秋有些不大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我除了是苍琊帮主之外,还有一个身份。”
宁婉清笑了一笑:“你别告诉我你和天池山圣殿还有关系。”
他看着她,无声地弯了弯唇角。
宁婉清:“……所以你又是谁?”
花令秋:“天池山四圣殿之一,北圣殿的殿主。”又补充道,“瑟雅也是殿主之一。”
宁婉清:“……”
她就知道苍琊帮的背景没那么简单!
“可我记得阿云珠说四殿主是山主从各部族收来的徒弟啊,”宁婉清愕然道,“瑟雅就不说了,但你怎么会?”
“所以接下来这个真相,除了相关之人外,便只有你知晓了。”花令秋温笑着拉过她的手握在掌心,缓缓说道,“不瞒你说,这个位置是我拿钱砸来的。”
宁婉清:“……”
这也行?!
***
下山的时候,花令秋一路都牵着宁婉清的手,虽然有逐流和纯光跟在后头,但她却没有抗拒,顺从地任他拉着,亦步亦趋。
等到了山脚时她才发现,果然原先以为已经离开的人其实并没有离开,不仅如此,还多出来了不少人,眼见花令秋和宁婉清手牵手一起出现,众人目光先是一顿,继而都露出笑容来。
“恭喜恭喜!”不少人就冲着他们拱手道起喜来,有些连脸上的污糟都还没擦。
宁婉清估摸着这些应该是先前装尸体的。
她还看见了静静站在一旁的瑟雅,心想也不知天池圣殿的其他殿主是不是也在这些人里面,这些人倒也是够义气的。想到这里,她便朝瑟雅真心笑了一笑。
后者见状,似乎微微一愣,旋即也浅浅弯了下唇角。
宁婉清瞧见瑟雅,又想起花令秋先前在山上跟自己说他当年是如何敢他人所不敢单枪匹马直奔天池山峰顶,想要找到传闻中的天池山圣殿以寻求关外贸易的合作,谁知却被已承继山主之位的东圣殿殿主给看上了,一言相合,就塞了个空缺已久的殿主之位给人家花二公子当,意在能让花二公子看在自己人的份上你好我好大家好。
于是某二少就这么笑纳了下来。
不过到了今时今日花城主自己也很满意,毕竟他当初可没想过,有朝一日这个身份还能真正给他带来抢回媳妇儿的好处。
众人便在山脚下正式道了别。这一回,花令秋和宁婉清一道带着各自手下的人朝着天池关的方向直奔而去。
因事先花令秋已有所铺垫,加上大家也有了说辞,之后回到关内见到张岩等人,倒也七分真三分假地顺利把事情给圆了,张岩见不必动用一兵一卒就解决了事情让关外各部重归平静,自然是更将花令秋他们奉为上宾,见他一身衣衫狼狈,当即半点不耽误地吩咐人给准备了房间和饭菜热水。
花令秋本来还怕宁婉清饿着,毕竟知道她来找他这一路上都提着心,肯定没有踏踏实实吃过饭,正打算先陪她把饭吃了,谁知她倒是不急,反倒是催着他回房间换衣服,进门第一件事就亲自给他备了干净的衣衫。
花令秋挑了挑眉毛,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样?好像要马上把我剥了似的。”
他语带暧昧,她却不为所动,只道:“你这身我看着心里不舒服。”
花令秋怔了一下,瞬间了然她的意思,立时收起了戏谑之色,也不再贫嘴,乖乖把衣服给脱了。
等到看着他一件件把衣裳脱了下来,露出光润如玉的肌肤,她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
在山洞里时情绪被岔开后不觉得,后来下山时她眼见他整个人沐浴在日光中,却是将那大片干涸的血色映得更加刺目,虽然知道不是他的血,但在那一瞬间,她还是无可抑制地想起了那乍见他一身是血闭目躺在那里的震撼。
花令秋也知道自己这一剂药下得狠了些,虽然效果及时又明显,可只怕多多少少会在她心里留下些阴影,因此也不分辨,只听她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脱完衣服时看着她的神色,还小心地说了句:“你再重新做一件给我,我一定好好护着。”
说着,伸手准备拿了干净衣服穿上。
谁知这一拿却没能拿动。
他看着她明显使了力的手,微感愕然地抬起了眼眸,想了想,默默松开手自觉了然地说道:“好吧,那就罚我今晚都光着。”心说待会上了床可别怪我往你被子里钻,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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