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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脸上拿了下来,说道:“清清,这样破坏规则可不对,我算你输了。”

言罢他也不等她反应,俯身径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宁婉清一惊,瞬间僵住了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花令秋抱着她几步走到床边,把绷地直挺挺的人给放在了床上,本以为这下她应该老实了,谁知宁婉清又倏地坐了起来,涨红着一张脸道:“我还没洗漱。”

他生怕她一下床又闹出什么幺蛾子,于是立刻将她按住,说道:“我给你打水过来,待着别动。”

她果然就乖乖坐着没有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去,又盯着他回。

花令秋伺候着她漱了口,又拧了帕子给她擦脸擦手,见宁婉清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挪都没挪一下,便随口笑道:“是不是困了?那赶紧睡吧,明天我们也不去闻花城了,你这个样子怕是明早起来会有宿醉头疼,还是先回家好好休息。”

谁知她却毫不犹豫地回道:“不,要去。”

他也不以为意,玩笑道:“那你更要早些睡了,若明日精神不济,只怕我们去了也是被人编排。”

宁婉清转身就爬进了床帐里。

花令秋笑了笑,端起水盆便回避开了。

等到他洗漱完估摸着宁婉清应该差不多已经睡熟了,再走回来撩起床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她折腾的能力。

宁婉清确实已经背对着他向着里侧睡了,可她睡之前不知怎地把他那床被子给睡到了身下,于是现在两床被子一床垫在她身下纹丝不动,一床盖在她身上严严实实……总之,都被她给占了。

这个时辰再去惊动铁弓门的人也不好。

花令秋想了想,只能先侧身在外边躺下来,然后伸手拽住她身下的被子,试着往外一拖——

宁婉清忽然就翻了个身,与他面面相对,呼吸可闻。

花令秋愣了下神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她喃喃地说了声:“我的。”

他听了两次才听清,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好,都是你的,你睡吧,我不和你抢。”

宁婉清闭着眼睛蹙着眉,又说:“你也是我的。”

他只当她是在说醉话,也顺着应了:“是,都是你的。”

话音刚落,她突然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把他给抱住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也自然而然地分了一半到他身上。

花令秋怔了怔,少顷,回手抽出了垫在自己脑后的枕头,轻轻塞在了被子里他和她之间仅剩不到的咫尺之距。

***

翌日清早,宁婉清倏地睁开了眼睛。

身旁的另一半床上已经没了花令秋的身影,只有身下被她睡得凌乱皱起的被子在提醒她昨晚记忆的真切。

天啊……

宁婉清懊恼地捂住了脸。

她居然对他上了手?她居然主动……对他上了手?!

宁婉清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着头疼起床、出门,然后还微笑着和铁弓门的人打招呼的,等到她终于见到正在和邹氏夫妇说话的花令秋时,就觉得头更疼了。

但他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神情语气都似乎和平时无异,还给她递了解酒汤,反倒搞得她只能躲躲闪闪的,生怕他下一句便要笑着调侃她“昨夜借酒行凶”,没办法,为了不给对方和她说私话的机会,回去的路上她甚至和宁平志聊起天来,把个从前的小霸王硬是搞得受宠若惊起来。

因昨夜在山上留宿耽误了些时间,宁婉清和花令秋再到闻花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路上她也一直在闭目休憩,一是因为确实宿醉未完消解,二么,还是有些“做贼心虚”。

到了彩云坞,两人刚下马车,管家就迎了上来。

“二公子,宁少主。”管家客气地笑道,“老爷和其他人都在里面等你们。”

宁婉清忍着头疼,笑了一笑。

随后两人走进前厅,她才发现原来里面坐着的不仅是花仕明他们几个人,而是花家的一些长辈和有资历的得力部下都来了。

这倒真是像她来认亲的。宁婉清虽有些意外,但也没太在意花家这种要面子的行为,但当她顺着花令秋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花飞雪下方坐着的那个美貌妇人时,不由微微一怔。

作为平辈长兄,花宜春理所当然地站出来迎了他们,一一给宁婉清介绍这些她或多或少知道些的人物。

“宜儿,”坐在花仕明身旁的姜氏似有责怪地看了眼自己儿子,“你怎么还漏了长辈。”言罢,也不等花宜春去说,自己便温柔地看着宁婉清含笑道,“婉清,这位是陆姨娘,你应该未曾见过,她今日听说你们要回来,是特意从庄子上赶来的。”

宁婉清闻言,转眸看向了身边的花令秋,又看了看这厅里坐着的众人,忽然间就明白了姜氏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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