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发难,趁着宣武殿被炸毁发动一场突袭。
事实上,在王府睡觉的李治在听到这一声巨响之后,便匆匆起了身,叫来心腹吩咐了几句,等到一个时辰之后,心腹回来说宣武殿被炸毁,李治又吩咐了几句,便安稳的睡下了,比之前还要安稳,他需要养足精神。
宣武殿被毁,李治不说完放下了对薛万彻的戒心,却也恢复到了以往的九成,有了薛万彻和大军在,李治根本不但心没有火炮之利的禁卫。
以至于,李宽和李世民都猜错了,李宽还在玄武门的城楼上吹了大半夜的冷风,腿都冻僵了也没见着李治领着大军前来。
李治确实改了时间,但时间只是提前了一天,却非连夜进攻,所以说李世民和李宽虽然考虑的很周到,却是忘记了李治是没有上过战场上的人,纸上谈兵终究相差远矣。
清晨时分,李治骑在战马之上,看着眼前的几千兵卒,脸色有些难看。
“殿下,您突然变卦,末将委实只能号召如此兵力。”
薛万彻的脸色也有些难看,眼神之中甚至闪过一丝担忧。
后半夜临时通知时间改了不说,还有李治心腹跟随,他没有时间通知皇宫里的李宽和李世民,有些担忧李宽和李世民毫无准备。
“晋王滇西,您真要攻入皇宫?”长孙冲抱着双手直哈气,天气太冷,手都快要冻僵了。
“事已至此,表兄难道还有其他办法替本王夺回皇位?”
长孙冲死心了,摇头笑道:“虽说士卒人数不足,但殿下突然发难,想必宫中亦防备不及,臣在此恭贺殿下。”
李治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率领几千兵卒出发了。
玄武门城楼上,李宽裹着一张虎皮打着瞌睡,不时哆嗦两下。
匆匆忙忙进城楼的士卒喊了一声晋王率军前来,李宽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慵懒的起身叹道:“来得真不是时候,等了大半夜没等到人,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来扰人清梦了。”
跟着士卒出了城楼,映入眼帘的不是齐齐整整的大军,而是白茫茫的一片。
身边寒风呼啸,天边雪花飞舞,刚从暖和的虎皮中出来的李宽哆哆嗦嗦,心中的怒气更盛了。
“把火炮对准城门之外,但凡有人动手,就给本王狠狠地打。”
身边的将士吩咐下去,眼尖的士卒从城楼中搬出了椅子,撑起了大伞。
李宽裹着虎皮半瘫在椅子上,神情慵懒,不像如临大敌,反倒是有些像冬日郊游,在欣赏冬日的雪景。
等到李治他们赶到玄武门外,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映入李治眼前的便是大开的城门和十几门漆黑森寒的火炮。
守门的士卒不多,只有十几人站在城门口,李宽独自一人站在城门楼上,颇有些空城计的意思。
李治勒住马,城楼上的李宽笑道:“怎么,看着你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为何来到城门前却不进攻了?”
“你是如何知晓本王今日······”
李宽打断道:“宣武殿的重要性,需要本王来告诉你,宣武殿被毁,你以为本王还能察觉不到异常,你未免也太小看本王了。”
没直接说明缘由,李宽要一次把李治所有的野心都给收拾掉。
猫戏老鼠的把戏,李宽不喜欢,但是猫戏老鼠的把戏能让老鼠最终认命,再也不敢挑衅猫的威严。
李治疯狂大笑:“就算你知道又如何,仅凭你这点人,你以为能拦得住本王身后的大军。”
李治仿佛此时已经坐上了皇位,笑道:“二哥,本王一直认为你才能无双,若是二哥能放弃太子之位,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二哥依旧是楚王。”
李宽摇了摇头,叹道:“若是本王不愿呢?”
“二哥,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二嫂与侄儿侄女考虑吧,你向来可是最重亲情不是么?”
“李治,本王既然能站在这里,你以为本王对桃源村没有一点防范,别说你派去的百来人,就是上千人想要攻入桃源村也难,真当本王这些年在混日子?”
李治心中一凉,有些彷徨失措,基于对李宽的了解,他相信李宽所言非虚。
心思急转之下,智商回来了。
李宽最近几日未出宫,也就是说在进宫之前便做好了准备。
进宫之前便做好准备,便证明此前李宽便知晓一切。
自己这边有人泄露了消息,有人是奸细。
李治又想起了上官仪说的话,转头冷冷的望着薛万彻与长孙冲。
“别看了,就你那智商,也敢谋逆作乱,胆敢率军从玄武门进犯皇宫,是谁给你的胆子?你真以为自己是父皇了,别说本王身后还有整个宫中禁卫,就本王脚下这十门火炮你也进不了玄武门。”
“李宽,你此话未免说过早了。”
“是吗,不信咱们便试试,你看看是你身后的几千士卒厉害,还是本王脚下的火炮厉害。”李宽冷笑道。
李治怡然不惧,虽不知道李宽从哪儿弄来了这么多火炮,但是火炮的特性他还是知道的,在冰天雪地之中火炮无用,若是炮管被冻住,火炮就是一堆废铁。
他现在需要时间,所以李治并未急于让士卒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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