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长孙无忌与房玄龄似乎说好了一般,将门下省改组的奏折同时送到了李宽的案几上。
密密麻麻的一大串人名,开头的都是褚遂良。
对褚遂良,李宽不太了解,只知道是高宗朝的名臣,具体的本事,反正在李宽执掌朝政期间,他没瞧出来有多少,瞧出来的只有褚遂良的一手好字。
问了问长孙无忌与房玄龄,李宽有些吃惊,褚遂良的履历好的吓人。
从开皇年间便开始做官,到武德元年薛仁杲投降,褚遂良开始进入李家王朝,从铠曹参军做起,一步一步的熬到了现在门下省的侍中。
这种履历在李宽看来简直就是完美,放在后世,这就是从一个销售员一步一步坐到了公司副总的位置啊。
不过,李宽却也没给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明确的答案,毕竟所谓奏折其实只是作为李宽挑选人才的考据而已,具体的事宜还得要李世民开口才行。
让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退下,李宽拿着两份奏折看了看,便放到了一边,开始查阅给地大臣送上的奏折。
长安县令的奏折很有意思,上奏说有人看见桃源村闪过一道金光,说是桃源村乃是吉地,还说在桃源村看见万鲤争先游河,是祥瑞,上奏说宣扬此事。
李宽真想把房玄龄叫回来好好问问,这种奏折是怎么送到他案几上的。
说其他地方出现祥瑞也就罢了,桃源村是什么地方,那是李宽的老巢,还能有比他更了解桃源村的人?
还吉地?
桃源村以前什么样,如今的朝臣和李世民都没有李宽清楚,刚接手那地方的时候,破败的不成样子,如果这都能说是吉地的话,整个天下有三分之二的土地都能说是吉地了。
就李家沟那条小河沟,冬天一到就成了冰封的小河流,能一次游过千条鱼便算不错了,还特么万条鲤鱼游过,挤都能把鱼给挤死了。
这不是扯淡么?
“连福,现下长安县令是何人?”李宽拿着奏折问道。
连福跟着李宽也有一个多月了,连福当然明白李宽的意思,这是要拿长安县令问罪啊。
“太子殿下,长安县令乃是李真。”
“你说谁?”李宽愣了一下,奇怪道:“你是说如今长安县令是道彦王叔之子李真。”
连福点点头,苦笑道:“正是胶东王之子。”
“胡闹。”李宽大怒,“你看看,道彦王叔教出的什么儿子。”
连福在李宽看奏折的时候就瞧见了,所以没去看奏折,而是苦笑道:“殿下,此事确实发生过,是三年前,你当时在皇陵守陵,所以并不清楚。”
李宽愣住了,三年前的事能搬动现在来说,而且如此夸张之事······等等,好像确实挺媚儿提起过一次,自己当时没有在意。
“太子殿下,虽说此事乃三年前发生的事,想必近来肯定也有此事发生,长安县令恐怕所言非虚,要不派人前往桃源村看看。”
李宽回神道:“不用去看了,现在李家沟里肯定有鱼吧,内库之中拿出了多少钱财?”
“不多,一百······”连福下意识的说出口,说到一半就察觉到了问题,连忙闭上了嘴。
“此事是父皇安排的吧,三年前恐怕也是。”
连福点点头没说话。
“以后这种事就没必要安排了,想来父皇当初让李真安排此事肯定许诺了好处,你拟旨吧,长安县令李真调任户部员外郎,对于王叔家的家教,我还是信得过的。”
“殿下,当初陛下虽未说,却是有意让您提拔李真到兵部的。”连福提醒道。
“那就调任兵部主事。”李宽想也没想便给李真提了一级,毕竟李世民说提拔到兵部,肯定是了解李真的才能会有这种安排。
只不过,对于李世民搞出一个吉地祥瑞,拔高李宽名声的事,李宽有些不太喜欢,尽管这是李世民为了李宽自己着想。
“殿下,宗正寺卿求见。”
刚拿上奏折没多久,小黄门匆匆进门禀报,李宽也没多想,更没敢依旧拿着奏折不放手,毕竟来者是皇室之中仅剩的唯一一位辈分最高的人了。
“请叔公进来。”
“老臣李神符拜见太子殿下。”
李宽连忙起身走到李神符身边,将他扶起,笑道:“叔公,您这是让侄孙折寿啊,您请坐,快请坐。”
“老臣不敢,在朝堂之上就得有规矩,老臣身为宗正卿岂可无视。”
扶着李神符坐下,李宽问道:“如此说来,叔公今日来找侄孙是有正事?”
李神符瞧了眼站在自己身前的李宽,又要起身,李宽只好把李神符按到椅子上坐下,坐到了李神符上手的位置。
如此,李神符才开口道:“昨日听道宗那小子,说殿下有意让皇室子弟参与今年大朝会,老臣亦认为此事甚好,不过女子岂可参与其中,莺莺燕燕,岂非让他国耻笑我大唐。”
道宗小子?
如今敢叫李道宗小子的,恐怕也就只有眼前这位了。
也就李道宗没在,几十岁的人了,还被人叫做小子,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苏公公,您此话侄孙认为不妥,你看看皇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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