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踏着漫天的星辰,神上缪斯来到了向圣穹庐之前。
他的身形越来越显得苍老了,手中散发着无形魂力的泱金乌就像是一根拐杖,支撑着他略显单薄枯瘦的身子,扑簌簌地风吹起他的棕色长袍,一头白发披散着,散发着莹莹的金光。
伫立在向圣穹庐外静静的看着坐在向圣穹庐正中心的野至。
野至正惬意的吹着口琴,本来好不懂音律的他,经历了七百年岁月的洗礼,吹奏出的神歌如今听起来也令人神往了。
神上缪斯也不打断野至,就站在原地静静的倾听着。
倾听着野至心中的山川大海,冰湖星河,似有一种悲戚在里面,似有一种昂扬在心中。
待到野至一曲作罢,不停地甩着口琴,神上缪斯才回过神来。
他的面容慈祥,静静地盯着野至,淡淡道:“听说你不肯出来?”
野至还在自顾自的清洗着鸣黎晶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神上缪斯这个人,也没有听到他说的话。
神上缪斯看野至仍然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眉宇间也平添了一丝尴尬,吐了一口气,又道:“你出来吧,这个世界需要你的力量。”
听到神上缪斯的话,野至猛地一甩手中的鸣黎晶琴,站起身,旋起一阵黑雾,化作一道烟流,猛地窜到了神上缪斯的面前。
隔着向圣穹庐已经变得薄如蝉翼的墙壁,恶狠狠地盯着神上缪斯,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手中卷起黑雾,不停地拍打着墙壁,直拍得整个向圣穹庐都一晃一晃的,口中愤怒的大吼着:“这个世界需要,夜幕教众的兄弟们就不需要我吗?!”
吼罢,野至有轻哼了一声,不停地摇着头。
在第六百年的时候,野至曾经从向圣穹庐中出去过,他的第一站,就是古溪镇,只不过古溪镇哪里还有什么夜幕教会。
在这漫长的几百年的岁月中,所有的兄弟们都已经化成了一片红颜枯骨。
只剩下夜幕教会的大楼还静静地矗立在逆光森林之中。
“人有生老病死、旦夕祸福,无可避免。”神上缪斯长叹了一声,开始怀念起他的妻子,在三千年前那场灾难中死去的妻子。
“出来吧,还有更多的人需要你。”
“出去干什么,帮你打天下,帮你建立这个狗屁晨曦帝国?”野至索性一挥手,又转身坐回到了向圣穹庐的中心,紧闭的眼睛微微颤抖着,吹动着神歌安抚着自己的情绪。
“你还有兄弟加入了帝国编制。”看到野至拂袖转身的背影,神上缪斯哀叹了一声,虽然他不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带来更为严重的后果,但他思忖了一下,决定还是将事实如实告知野至,“但是他们是自愿的。”
原来当时神上缪斯把夜幕教会的教众们送回古溪镇的时候,还顺手点拨了拥有灵痕的副教主摩尔和教会总使洛央纱。
并给予了他们相当多的迹痕用于平时的融合修炼。
得益于神上缪斯的馈赠,摩尔和洛央纱就一步步从一个普通人成长为了一名常识维十三维的高级痕师,寿命也就比一般的教众多出不少。
在夜幕教众的人相继离世而去后,摩尔和洛央纱就把教众的后人安置在了古溪镇中,直到今天,几乎一般的古溪镇镇民都是夜幕教会的信徒
而摩尔和洛央纱则相继投入了帝国军中,和子虚乌有的敌人灰云卷山国交战。
不过由于他们的天赋不够高,所以在黑拉之家的瘟疫之潮中相继离世而去。
这是野至这七百年来第二次走出向圣穹庐。
跟随在神上缪斯的身后,一步步走到了帝国陵园之内。
这片陵园中安葬着的,都是帝国的烈士,被帝国给予最高荣誉之人。
野至静静的矗立在两到墓碑前:夜幕教会副教主摩尔、夜幕教会总使洛央纱。
“这是我按照他们的要求,为他们刻下的碑铭。”
说罢神上缪斯又递给了野至一封信,白色的信封已经有点儿发黄了,显然已经经历过了长久的岁月洗礼。
但是信封后面的蜡封上没有一点儿松动的痕迹,信封上的署名是'夜幕教众'。
“这是他们临死前交给我的,要我转交与你。”
这封信很厚,是所有的夜幕教众们去世前留给夜幕之主野至的最终遗言。
坚强如野至,也越看越动容,甚至眼眶里已经转满了咸咸的泪水,这种味道似乎能给人带来一种幻觉,一片幻象。
这一刻,仿佛所有的夜幕教会的教众都站在了野至的眼前。
向他挥手道别。
最后摩尔和洛央纱还将他们的力量,和所有夜幕教众的信念部给予了他。
教主,听说有个叫做黑拉之家的实力要来攻打古溪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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