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局和第六局之间是一段长休息时间,阪神园艺的工作人员上去整备场地。
休息席里,西野和哉慢悠悠地穿戴打击护具,等会儿六局上半他第一个上场。
见张哲拿着水杯边喝水边思索,西野和哉好奇地问:“阿哲,在想什么呢?”
张哲回过神说道:“想我前面的打席为什么没打好。”
目前为止张哲打了三个打席,两次出局,一次一垒安打,有一分打点。
以张哲对自己的要求,这样的表现是不够的。
“那你好好想吧,我先上去准备。”西野和哉拿起球棒要走。
张哲叮嘱道:“注意点,别受伤了。”
“行啦行啦,啰嗦。”
听西野和哉的语气,显然是搪塞的回答。
因为时间都花在了投球训练上面,所以西野和哉打击练得少,水平着实一般,但偏偏他又喜欢上场挥棒。
用他的话来说,打到就是赚到。
张哲每次都提醒他,最好待在打击区里别动,老老实实看三颗球就下场。
西野和哉偏不,反驳说,球棒就是用来打球的,不碰球买来干什么。
他都这样说了,张哲也只能由着他来,好在他确实没有因挥棒受伤的记录,应该心里也有点数知道该怎么处理球。
至于自己的情况,还得再想想。
之前两队有过小小的媒体口水战,那个时候东海大相模说特别研究分析了张哲,并且有信心压制张哲。
现在想来可能是实话,这场比赛张哲打得确实不舒服,感觉受到了针对性布置。
虽然张哲来球就打,不怎么挑球,但大数据量分析的话,仍然可以区分出相对热区和冷区。
张哲的感觉是内角球比例偏高,而且近身球的比例也偏高。
一般来说配球讲究内外拉扯,如果近身坏球多,说明对方盯死了这一点。
“既然对方认为内角攻势有效果,也许可以专门等内角球打。”张哲想。
比赛恢复,广播说道:“六局上半,白山高中的进攻,上场的打者是,九棒,投手,西野君。九棒,投手,西野君。”
西野和哉上场打击,在第三球一棒打成内野滚地,封杀出局。
东海大相模的投手是第四局中继上来的紫藤大辉。
三年级的紫藤大辉,背番1号,是一名右投手。
白山情报组部员特别标注的信息是,紫藤大辉是在县大会决赛之后才拿到1号背番的,而且县大会出场局数也不多。
其实白山球员也搞不懂为什么东海大相模的投手阵轮转那么频繁,莫非是在展示投手阵深度的丰厚程度。
自第四局中继上来,紫藤大辉在第五局丢掉两分,现在第六局先解决了第一个打者。
“一棒,右外野手,驹田君。”
“一棒,右外野手,驹田君。”
驹田流星上场,第一球就出棒,把球打到了他熟悉的右外野前的草坪。
这个时候吹奏队才刚刚奏起驹田流星的应援曲,只得匆匆收尾,马上准备奏近田翔悟的应援曲。
近田翔悟是白山高中二年级中比较早进入主力阵容的球员,他的性格比较闷,不喜欢掺和队友的打闹。
沉闷的性格也体现在打击上面,近田翔悟奉行少出棒多选球,常常棒子没怎么挥就选到四坏保送。
紫藤大辉陆陆续续投了5球,形成3坏2好,第六球没控住,又给了近田翔悟一颗坏球。
“四坏球!”
“打者出垒!”
近田翔悟面无表情地放下球棒,小跑去到一垒垒包,颇有一副“我还没动,你怎么就躺下了”的样子。
摆这副架势的近田翔悟没有丝毫心理压力,他的上垒率里面有两成是四坏球贡献的。
一出局一二垒有人,白山攻占得点圈。
“三棒,三垒手,下中君。”
“三棒,三垒手,下中君。”
下中宙是白山高中打线中少有的左打之一,正好从容面对右投的紫藤大辉。
担任中心打线的第三棒,自然要承担得分的任务,所以下中宙出棒较为积极。
第一球,下中宙挥了,没打到。
第二球,外侧坏球,选掉不打。
下中宙抓到的是第三球。
锵地一声,棒球便平飞到左外野手前面落地,形成距离较浅的一垒安打。
全场观众顿时“哇”地一声躁动起来。
满垒!
就在人们想着东海大相模要怎么解决危机的时候,休息席里的门马敬治监督有了动作。
广播通知:“东海大相模高中选手更换。1号,投手,紫藤下。13号,投手,石田上。重复一遍,1号,投手,紫藤下。13号,投手,石田上。”
“嚯!”甲子园球场再度陷入纷乱的议论当中。
原因无他,更换上去的投手名叫石田隼都,一年生。
这是什么调度?!
观众们疑惑不解,一出局满垒打者四棒竟然派上一年级投手,门马敬治监督这是什么操作。
“这是乱来吧?!”
“门马敬治监督是不是看错了比分,喂喂,白山才是6分,你们是3分那个啊。”
“这采配看不懂!”
“一年生能行吗,是上去灭火,还是上去放火的?”
“要是守不住,监督全责!”
激烈的异议者们愤愤然地认为门马敬治监督的投手调度是在犯罪,一年级的投手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登上甲子园的投手丘。
只有了解东海大相模选手情况的人才明白门马敬治监督投手调度的目的。
石田隼都虽然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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