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立刻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瞪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那名蓝衣小厮,后者立刻愧疚地低下了头。
温宛宛也跟着陷入了沉思。
看来碧莹之前的猜测的确有几分道理,这位七夫人的死很可能不是单纯的自尽,而更像是被什么人给强行推下去的——
那截断掉的指甲,几乎磨掉一层皮的两只手的指腹,还有井壁上的那几道血印,无一不证明了七夫人在死之前,曾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不让自己掉下去,如果她真的是一心投井自尽的话,根本就不可能会留下这种痕迹!
思及此,温宛宛又再度冲肖管家发问:“府医他现在在哪里?”
结果还没等她话音落下,一个声音便颤颤巍巍地从她后方传了过来:“回郡主,小人在这里……”
温宛宛循声回头,发现不远处的凉亭里正坐着一个看上去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是因为胆子太小,还是因为太久没见过尸体,他这会儿的脸色看起来异常苍白,显然是被吓坏了。
温宛宛很无语,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当上大夫的,她一个现代人也没吓成这样啊?
看来她刚才让人去找仵作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这位府医在她的小说里就是跑龙套的角色,她几乎没怎么交代过这位府医的具体资料,基本上都是有人生病或怀孕,才让他出来走个过场,而且几乎都是一笔带过,连名字也懒得起,只称呼他为“沈大夫”。
“沈大夫刚才已经检查过七夫人的尸身了,有得出什么结论吗?”
见温宛宛冲自己发问,府医的声音继续打着颤儿:“回,回郡主,七夫人她,她是溺死的,而且死了至少有三四个时辰了……”
温宛宛扬眉:“关于这一点,本郡主已经知道了,本郡主是想问,你还有什么别的发现没有?”
她这话一出口,府医的眼神明显一虚,似是欲言又止,“倒也是有一些别的,只是……”
“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温宛宛听出他这是话里有话,连忙催促对方继续往下说,但府医却是踌躇着不肯开口,明显像是在顾虑着什么。
正僵持间,碧鸢突然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径直走到温宛宛近前:“郡主,奴婢刚才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请仵作和……”
话还没说完,她已自发地收住了声,大概是因为看到了七夫人的尸身,但紧接着,她就轻轻“咦”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温宛宛没有错过这一幕,赶忙追问道:“怎么了?碧鸢你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但碧鸢却是立刻摇头:“没,没什么……”说完,又慌慌张张地转过身去,将从刚才起就一直软在地上的碧莹给扶了起来。
温宛宛自然不相信她说的“没什么”是真的没什么,但她犹豫了一秒,觉得没必要当众逼对方给出答案,于是又将矛头重新转向了一旁的府医——
“沈大夫,相信你也听到碧鸢说的话了,本郡主刚才已经派人去请仵作过来了,如果你真的对本郡主有所隐瞒,相信等仵作来了之后,也同样能查出来,只是,如果这些事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话,那么你这个府医的位置恐怕也就不保了……所以,本郡主劝你,最好想想清楚!”
她这番说得恩威并施、气势十足,但府医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围观众人,还是满脸犹豫。
温宛宛注意到了这一点,立刻朝一旁的肖管家使了个眼色,肖管家也心领神会,当即命人上前遣散原本围在院门口看热闹的众人,只是那些下人们倒还好说,但那五位夫人就没这么好赶了——
其中一个穿着竹青色袄裙、大约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率先跳了出来:“我们同样身为王府的女眷,凭什么不能知道叶妹妹投井的真相,郡主你有心赶我们走,是不是因为就是你害死了叶妹妹?”
她这番看似“大逆不道”的言论一出,原本站在她附近的那四名夫人装扮的女子也各自一惊,之后便集体瞠目结舌地注视着她,也不知道是在心里佩服她的勇气,还是偷偷骂她没脑子。
温宛宛则是一脸迷惑地看向对方。一是因为她根本就搞不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二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将杀人嫌疑强行加诸到自己头上。
好在她身旁的萧管家抢先一步开了口,替她解了部分迷惑:“六夫人,你这话是何意?”
“哼,我都亲眼看到了——”被称作“六夫人”的那名年轻女子继续不知死活地冲温宛宛叫嚣,“叶妹妹昨儿个去找过郡主你,肯定是你对她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她才会投井自尽的!”
看来这个不知名的炮灰很有勇气啊,居然胆敢公然挑衅她这个作者!
温宛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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