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潋心闷声闷气地质问她,声音沙哑,“师尊若觉得委屈,何不将弟子推开?”
说完,她便再难自持,情绪崩溃。
哪怕在这样的境况之下,阙清云仍毫无保留地纵容着她。
她松开身下之人手腕,擒住对方衣领,伏在阙清云胸口呜咽着哭出来。
阙清云凝望着屋顶,听着耳侧细微的抽噎声,眼神温软而湿润。
她曲起手肘,轻抚着玉潋心脑后柔顺的发。
良久,方轻声开口:“为师不觉委屈,只觉欣喜。”
欣喜天道雷劫之后她们还能重逢。
正如她同夜轻羽说的那样,哪怕天地陷入混乱,她的道心毁于一旦,但她护住了玉潋心,她便觉值得,便不后悔。
玉潋心双肩一颤,喉头哽咽,哭声越来越大,情难自禁。
她等阙清云这句话,等了二十年。
直至这一刻,她才真正感觉自己还活着。
活在师尊庇护之下,亦活在对方一片深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