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刺入他的身体。这次并未急着拔出,而是转动剑锋。那人整脸扭曲,鬼叫狼嚎般惨叫。“那盐水往这满身窟窿一泼,定会让你酣畅淋漓!”
“你...好狠!”本欺女子柔善,江建华却没想到她比男子更狠。“说了也无用!你救不回他的!”
“嫌不够吗?”
拉开臂膀她欲再刺去,江建华彻底怂了,慌忙服软。
“我说!是青凝散,中毒之初难以察觉,一旦毒发回天乏术,可致伤口不愈,血竭而亡。”
“解药?”身抖动,她疯狂质问。
“这我真不知,毒是京城抓你们的人,命人连同折扇一道送来的。”
“说!”处月林夕举剑再刺。“解药!”
“啊~”江建华又是一阵嘶嚎。“你杀了我也不知!确实是他们给的!”
“你知道,说!”处月林夕已然崩溃,她不接受这事实。“说!”
“公主,林夕!”冷清芊抱住她,怕她陷入癫狂再也走不出。“冷静啊!”
被这一阻,处月林夕梳理下思路好似惊醒,要救他,无论付出什么!
这时,军医长王品出了帐,报道:“公主,属下封住元帅身血脉,才致血流渐少,但仍是不容乐观。若无解药怕是撑不了几日!再者,银针不可持续在体,最多三五日,否则会身肌体因血流不畅而损,那是纵然有了解药,也无力回天!”
并未呼天抢地与多问,她转身入了帐,缓缓走近那面无血色的男人。跪在塌前泪如泉涌,紧握着他绵软的手,心如刀割与愧疚纠缠,让她几近窒息。
“夫君舍得夕儿吗?放心夕儿吗?我求你,请你不要弃夕儿而去!”呜咽地说不出话语,她吸吸鼻子,扯出丝笑意,回答他的最后一句。“若你听话等我回来...夕儿任由玄阙欺负!”
脸颊贴着他的手背,泪眼升腾起坚毅:“若是执意离去,就请夫君走慢些,夕儿怕在黄泉路上,追赶不上。”
起身俯首,在他唇上一吻,伏在他耳畔,轻声说出那句誓言:“玄阙与林夕,生死不离!”
平复心绪抹去泪水,帐外的她是从未有过的坚韧。手握爱人的佩剑,她翻身上马。
“赵计进,听令!”
“末将在!”
“我以月莹长公主令,命你暂代元帅之职。还有,差一可靠人,混入上阳寻找陆小歌,将这封信交至她手!”
“末将领命!”赵计进双手接过书信。
“军师赖茅!”
“属下在!”
“按玄阙既定策略,与赵计进继续守住中线,令两翼四位将军尽快合围。着乌干与陆南完成合围后,迅速抽调一人领一万精兵,奉军命沿官道驿站一路向北入京,等待接应。途中谁人敢阻,拼杀!”
“诺!”
“信将何在?”
“末将在!”
“带路!本公主要比八百里加急,还要快的快速返京!”
“公主,我跟你去吧!”冷清芊实在放心不下。
“帮我照顾好玄阙!”她又向军医长令道:“王品,不管你用何方法,将我夫君留住,否则军法处置!”
“回公主,您最多最多不能超过五日!”
“嗯!”她又望向那地上贼子。“将逆贼江建华斩首,头颅挂于光济城门,身躯抛诸野外喂狗,以慰下川亡灵!”
“饶命啊公主!”悍将江建华连连求饶,死到临头却成怂包。
“公主,一路小心!”赖茅对这位月莹长公主,更生一分钦佩,庆幸自己当初的抉择。
“驾!”处月林夕头也未回,在百余猛士护卫下,向北疾驰。
冥冥中听到她的声音,一颗晶莹的泪珠,自帐内青玄阙的眼角滑落。那女子定是为自己去抗争,心中满是牵挂不舍。
“母亲!女儿求您,保佑玄阙!”她默默祈祷。“玄阙,我还未将娘亲还与你,为了他们,就算再痛苦,都请你坚持下去!”
这一去是绝处逢生还是生死别离?处月林夕亦不知晓。但她知道的是,再入青月城,自己将不再是从前的自己。是至亲也好,是旁人也罢,谁害了青玄阙,她绝不饶恕!哪怕背负的是不孝不义之名,受天下人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