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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出帐后,她寻来净爽长袍,退却他的污衣,跪在塌前轻柔擦拭着那胸膛的血污。虽说未伤筋骨,可见那刚换的白纱又朦胧透出丝红,再加眼皮莫名狂跳,她心中隐约不宁。
目光一刻未离,他享受她的侍奉,贪恋着爱人的温柔。不禁伸手执起她的下巴,深深凝望那日夜思念的面容。垂下手臂她不再动弹,任他肆意端详。二人就这样,一眼万年的深情相望,在彼此眼中沉溺。
“惊觉相思不漏,原来因已入骨!”他念着她信中所写,轻抚她额头上的伤。“我的夕儿,比我想象中,更爱夫君!”
“君恐离殇逃离,妻惧思念寻觅。”她浮上微笑。“玄阙是夕儿的天,怎会不爱?”
“夕儿!”他的声音愈显沙哑,看上去很是疲惫,低首轻轻抵住她额头,像似寻一支撑。世间再寻不出任何字语,可诠释对她的爱意。“莫要纠结,对夫君更莫愧疚!无论夕儿怎样做,我陪你!”
自己是何等幸运,嫁了一个懂她爱她的男人。“我只愿做你一人的夕儿,此生不渝!”
“不许...哭!”吻去那泪水,带着些许颤抖深吸口气,一丝渴望浮上脸庞,苍白的脸颊邪魅一笑。“若非...若非..”
处月林夕只觉自己的额头渐沉,他的声音断断续续,越来越低。脸庞上的那双手,突然间沉落,像似使尽了力气。
“玄阙你怎么了?军医...军医!来人呐!”她惊慌喊叫,抚着他的脸庞,声声呼唤:“玄阙不要吓夕儿,玄阙...”
爱人已无恙,又为使她心安支撑太久,他再也无力坚持,栽倒她怀中。“不怕...夕儿!”知她又再哭泣,努力微睁双眼,想拭去那泪珠,他却再也抬不起臂。“若非有伤在身...夫君...定放不过...”
“玄阙...玄阙!”处月林夕拼命摇晃着昏死过去的爱人,再看那胸膛,已被鲜血渗透。被满掌沾染的血红,吓得六神无主。
进帐的三位军医异常紧张,将青玄阙抬至卧榻,再次解下绷带会诊。
“明明是皮外伤,为何止不住?”
“说的是啊!伤口并不深,怎会...看这,皮肉发暗,怕不会是...”
“刀上有毒?!”军医长王品,惊恐地下了结论。
“什么?”她努力拉回思绪,趴至塌边,那伤口确实已微微发黑,质问道:“方才还不是如此!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他无碍吗?”
“公主恕罪!”王品陷入思量。“先前属下确实并未诊出异常,到底是何毒物,隐秘难寻?”
“军医长,元帅的血根本止不住,照此下去,不是毒发也会很快失血而亡啊!”另两位军医急切报道。
“不不...你们要救玄阙,千万不能让他有事!”犹如晴天霹雳,处月林夕一阵晕眩,向那毫无知觉的男人嚎啕哀求:“玄阙,夕儿求你别这样!”
“让开!”王品取出银针,寻脉断络开始施针,又吩咐道:“先送公主出帐!”
“不不...我要陪着他!”她执拗不肯出帐。
“公主!”王品高声劝道:“您在这无济于事,我等需要静心应对!”
“好好...对!”她听劝起身,此刻自己确实帮不上他,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抹却泪水,拿起他的佩剑,自语着冲出大帐:“中毒!江建华!”
听到动静,满是忧虑的众人,已聚集在帐外守候。冷清芊边垂泪边拉拽着愤恨的女子。
“公主,你去哪?”
“军师还未回来!”赵计进劝道:“若是活捉那贼子,不劳公主动手!”
直挺挺地站立,处月林夕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手中的利剑震颤不已,感觉整个世界在自己眼前,失去色彩渐渐崩塌。
“报!”营兵来报。“公主,军师回营!”
“可抓住了畜生?”
“江建华部皆数歼灭,并生擒江建华!”
“带过来!”声不大,却冰冷至极点。
“诺!”
不一会,赖茅领人押着五花大绑的江建华而来,虽不知帐内情形,但看在场人的面色,便知不妙。“赖茅参见公主!叛贼江建华带到!”
望见那女子,江建华不仅不怵,竟还略带轻薄淫笑,调戏起来:“长公主果然与众不同,就差那么一点儿,就可一尝滋味!哈哈...”
未等处月林夕发话,赵计进已挥拳如雨,那张贱嘴直被打的鲜血直流,趴在地上齿落口吐。
上前一步蹲在他面前,处月林夕紧盯了恶鬼,抽出了利剑。“现在问你,下了何毒?解药在哪?”
“哦...毒发了?”虽难以动弹,听了她的话,江建华一脸得意,更加肆无忌惮。“哈哈...想知道啊?陪大爷回相城郡,伺候爷舒坦,兴许会告诉你!”
挡住欲再动手的赵计进,她微微一笑,举起利剑向那人肩膀刺去,但并未下手太重,一时半会还不能让他死。“现在就伺候你!本公主亲手赐你身窟窿!”
“啊~”江建华随那剑被拔而惨叫,仍是死鸭子嘴硬。“看是你夫君死得快,还是我死得快!”
“好啊!差人端一盆盐水来!”说着处月林夕再次抬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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