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怨不得李大财神不慌不忙,原来早就请了京营的官军。京营可是大明出了名的能战之军,火铳抬炮最多,据说战力比骁勇的辽东军还要犀利几分。
自觉腰杆硬了的村民们冷静下来,这里头的利害根本不必权衡:现在大家都是有家有业的,跑了和尚可跑不了庙,进山躲藏最多能保性命无虞,辛苦积攒起来的财富可就不敢说了。和活财神并肩战斗为官军打打前锋,以后一准儿有大把发财的机会,天知道活财神还有多少赚钱的路数……
“哪个软蛋龟儿要跑?老子本就是想和李四兄弟打鞑子的,只是要回家去取弓箭……”
“对,对,我就没有想过要跑,老子早就想和鞑子打一阵了,这不是要回去拿胡叉的么……”
有了再明白不过的利害关系,又有李四的名头在这里震着,懦弱的乡亲们反而有了最基本的血勇之气,鼓噪几句之后纷纷回家准备武器。
“兄弟,京营来援我看纯粹就是胡扯,咱也就不说了,你保准能打的过蒙八旗?”破绽百出的谎言根本就瞒不过老兵不出身的路丙寅,他考虑的还是最实在的东西:“咱们只有没有上过阵的户村队,你连蒙八旗有多少人都不知道,这仗怎么打?”
“蒙八旗一日夜连破密云潮河两阵,正是骄纵之时,以为这里必如无人。一日夜经两阵,又突进一百四十多里,根本不可能有大队人马。”李四重复着曾经无数次在内心推演的局面:“蒙八旗过来还不是为了抢掠?夹杂大批人口牲畜之后,本有十分的战力也要打个对折。咱们以有心算无心,打埋伏的话有七成胜算……”
“兄弟,护村队和真正的军队不一样,缺的是见血的勇气。万一败了……后果不堪设想。你这是那拿这些人在赌。”路丙寅当然明白户村队和军队不一样,根本区别兵不是装备的差距,而是心态。
“或许四叔一直在等这场大赌吧。”路涧闷声闷气的说:“我认为四叔赌的赢。”
“四叔一定赌的赢,我信赖四叔。”娥子这丫头根本就不明白事态的严重,盲目的相信李四而已。
“嘿嘿,或许真的应该赌一把了,我感觉这一次咱们赌的对。”路丙寅老脸上也笑着:“我也早就想赌一次了,几十年没有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