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面对一切。谁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那就因时制宜,随机应变。
玛丽决定先在伦敦落脚发展,只要原主家人在找女儿总会有风声漏出,而她能占据主动先了解对方情况。必须承认时有意外,或许在掌握主动权查明之前就相互撞上,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如果对方通情达理,又为原主失踪而寝食难安,那不妨相认。只当为原主尽最后一份善事,不让其亲人继续忧虑,然后各自安好地平和相处。
如果对方冷漠无情,只把原主当做某种工具利用,可她不可避免地被认出,无非多添几步处理而已。
人,总有弱点。
不论是普通家庭、乡绅地主、甚至是上至贵族王公,想要以合法手段让一个人不再制造麻烦,对她而言不是麻烦,其过程能视为无趣生活的调剂品。
因此,玛丽完没有乔治安娜的纠结。
“别担忧,让一切顺其自然。”
玛丽安慰着乔治安娜,“谢谢你的关心,相信仁慈的上帝一定会有妥善安排。”
“我认同你的选择,明顿先生,有的事不必着急。”
华生与乔治安娜的看法不同,不是人人都家庭和睦,也不是每家都兄弟姐妹亲密无间。
以他为例,他的哥哥是酒鬼且嗜赌成瘾。这些年不知规劝了多少次,但兄弟之间每每以吵架告终,渐渐形同陌路。
那些童年温情在日复一日冲突中被消磨殆尽,而不得不面对长大后人是会变的现实。
华生以己度人,不希望朋友陷入家庭纠葛中。
“明顿先生,你不妨先在伦敦安定下来,伦敦也便于接触各类消息。假如报纸上有寻人启事,也能及时获得。等到确定具体情况再与对方联系,也未尝不好。”
玛丽点点头。至此,她的身份在两人面前过了明路。
坦诚部分记忆缺失即能解决不少问题,不必仓促编造来历,更是为应对乔治安娜的哥哥做铺垫。
是了,表明失忆,多半是由于对乔治安娜家族势力的考量。
如果第三位受害者只是普通工人,没有势力进行调查,那也就不必多此一言。
显然,乔治安娜所在的家庭不同。言谈中,她表明双亲去世,上有一位颇为照顾她的哥哥。
这样一位兄长必会深入调查清楚妹妹的绑架遭遇。他肯定不会放过查清凶手,同时也会查一查别的受害者。
哪怕两种调查程度不同,但难免一番询问与核实。
不如对其坦言部分记忆缺失,反而能顺水推舟做一些事。何况在棺材里被关久了,一点问题都没有才不合常理。
此举冒险吗?
玛丽承认有赌的成分,却也能是一个大好机会。一个顺利拥有合法可靠身份的机会。
接下来的路程,气氛与沉重丝毫无关。
玛丽有意引导询问两人社会风俗与人文历史,以而比对上辈子与此生世界的异同之处。
初步结论,各国发展比如政要人物有所差异,自然科学发展进度也有不同,但世界发展的总体趋势不变。
比如在她曾经生活的世界,东方花国是1750年开始工业革命,涌现出一批自然科学家。
其中东方著名博物学王尔文在1830年发表《物种演化论》。文学方面,后世评价十九世纪英伦最出名的女作家,哈莉·琼斯写了《柯南·道尔破案集》。
这个世界,花国与英国都是1760年前后开始工业革命。
没有花国人王尔文,而相似的学术思想由英国达尔文于十年前出版《物种起源》,很遗憾达尔文已于去年过世。
当然,也不乏许多历史进程相同之处。
比如十七世纪都有牛顿提出力学、数学、光学等自然定律,比如十八世纪末法国都有拿破仑出世横扫欧陆。
对此,玛丽接受良好。
即便告诉她,身边的人是另一未知世界书中的故事角色,那也没有什么好困扰的。一沙一世界,从她出现的那一刻世界就已经不同。
四月二十二日,下午三点半。
距离乔治安娜被绑架后第七天,距离乔治安娜顺利出逃抵达伦敦后第六天。
伦敦西区,达西宅邸。
阳光透过玻璃窗,书房内一室温暖。
达西翻阅着最新的调查报告。虽然有了那具罪犯的尸体,并且已知他利用过牧师的身份出没,但有关其经历仍有大片空白。
「哈伦·托里,三十九岁,尸检所知致死原因——脑溢血死亡。五年前从普鲁士王国来到英国南开普敦。职业,牧师,推荐人凯瑟琳·德·包尔夫人。」
这一段话,言简意赅地说明罪犯托里的近况。
在往下看,四十一年前托里的母亲从南安普顿嫁到柏林。托里十九岁时失去了双亲,当年他刚刚进入柏林大学就读数学系,不久表现出了对埃及学的浓厚兴趣。
毕业后前往埃及,在开罗生活了十二年,从事相关考古研究。但成果平平,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论著问世。
三十四岁,托里变卖了柏林住所,回到母亲的家乡英国南安普顿,但其母族已无亲人。
他孑然一身,没有在英国置办产业,开始一场长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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